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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慕大三角

时间:2006-02-12 00:00来源: 作者:拉里?库什 点击:
冯?丹尼肯所持外星球生物来访过地球的论点是对早期人类聪明才智的一种轻视。与此相同,一味相信“超科学”说也是对人类健全发展起来的运用“正常”感官能力的一种轻视。再也找不出任何相信超科学,即相信有超出科学可知性范围的事,会比相信百慕大三角更为
     冯?丹尼肯所持外星球生物来访过地球的论点是对早期人类聪明才智的一种轻视。与此相同,一味相信“超科学”说也是对人类健全发展起来的运用“正常”感官能力的一种轻视。再也找不出任何相信超科学,即相信有超出科学可知性范围的事,会比相信百慕大三角更为糟糕的了。百慕大三角是超科学、伪科学、科学幻想和宣传上胡作非为的最典型的例证。

  对百慕大三角最普遍的错觉是,为证实想象中的奥秘,所报道的失踪事件乃是对“远处”正在发生的情况的描述:尽管关于原因的解释可能不同,尽管对是否需要作出超科学可知性的解释可能有争论,但我们“的确知道”远处确实发生了非比寻常的事情:唯一的问题是如何对这件事从根本上作出解释。这种推理的方法是完全错误的。经常发生奇异失踪事件的百慕大三角只是存在于纸上和电影中,只是靠一些拙劣的调查资料和谣传来证明和支持的,既属谬见,又缺乏逻辑性。

  要了解有关百慕大三角的幻想是怎样产生的,最好是仔细看一下我在写作《百慕大三角之谜―已经解决》(1975)时我所研究的两个奥秘。这本书已被伦教劳埃德船舶协会、美国海岸警备队及其他有名望的组织和科学家誉为这一问题上最有权威的著作。书中还有大约六十五个例子也可以看一下。

  1972年,我在开始撰写关于百慕大三角的书之前,已经收集了许多杂志、报纸的文章和书中的章节,这些文章和章节将百慕大三角说成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地下秘密话题。照这些文章的说法,自哥伦布时代以来水手们就谈论着百慕大三角,谈论着轮船如何在风和日丽的天气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作者们说,这完全可能是一种巧合,然而经资料证明的奇怪情况太多了。人们说,一切普通的解释,如风暴、机件失灵和人为的过失等,都不足以解释这一奥秘:还说,海军、海岸警备队、伦敦劳埃德船舶协会和第一流的科学家也迷惑不解。

  支持这种“超出现今科学所知范围的”现象的证据,主要由一张假想的船舶、飞机和船员的神秘失踪事件清单构成。当我开始写书时并没有想到我会发现什么,或者我的调查研究将会得出什么结果。我也没有想去试图揭示这一奥秘,而只是想报道我对它所能发现的每一件事。

  1972年谈论百慕大三角最多的资料是自由作家文森特?加迪斯写的两篇文章。他的“致命的百慕大三角”一文刊登在人的冒险活动杂志《大商船》1964年2月号上。翌年,这篇文章经过稍微修改和补充,成为他《看不见的地平线》一书中的第十三章“死亡的三角”。加迪斯谈论的事件成为神秘事件的核心。

  我所研究的第一批事件中,有一件是“萨达弗科”号案件。据加迪斯称,“萨达弗科”号是一艘货轮,它于1926年“由纽瓦克港(新泽西)向南航行时,连同它的二十九名船员从此一去不复返”。整个神秘事件只牵涉到一艘轮船。然而,案件对情况陈述之简短,使我怀疑加迪斯实际上究竟作了多少调查。我纳闷的是,这一事件是真的神秘莫测,还是仅仅由于缺乏资料。一些人对这两者分辨不清。我注意到有些作者提出的资料同样简短,他们明显地用加迪斯的著作作为资料来源,并且不耐烦去做进一步的核实。对新奇事物调查研究的欲望看来低得惊人。

  要得到这艘船的资料并不难。纽约时报对于轮船遇难事件有着出色的报道,它先后发表过五篇有关这艘货轮的文章。据第一篇文章揭露,货轮失踪后的三个半星期内,轮船公司方面一直未能请到海军去搜索“萨达弗科”号的踪迹。文章的最后一句写道:“萨达弗科”号沿着海岸航行时,海岸上正刮起大风暴。”而加迪斯和其他作者一次也没有提起风暴之事。据其余几篇文章报道,搜索未获进展,最后于五月初大家公认这艘船已经丢失。我还发现了一篇关于“阿基塔尼亚”号远洋航轮的文章。这条船到达纽约时,“萨达弗科”号正离开港口。“阿基塔尼亚”号船长报告说,船是在他前所未见的糟糕夭气里航行的。“象热带旋风一样的大风”迫使轮船不得不返航。

  我的结论是,以“萨达弗科”号作为百慕大三角发生的一件难解之谜,乃是草率研究的结果。

  在我进行研究的初期,我发现了一本当时还鲜为人知的1969年版平装书,书名为《一去不返》,作者是约翰?华莱士?斯潘塞。当我仔细阅读了这本书之后,觉得其中大部分是经过改写和节略的纽约时报文章(在斯潘赛描述“萨达弗科”号轮船的一节中,有一个二十二字的句子,除了变换一个动词的时态外,与纽约时报文章中的报道完全雷同)。然而,斯潘塞的书中却不见该报中最关键的一句:“‘萨达弗科’号沿着海岸航行时,海岸上正刮起大风暴。”他在报道其他几则神秘事件时也做了同样的删节。

  1974年秋季,在我的手稿完成后六个月,离该书出版也还有六个月时,另外有两本关于这一题目的书问世。理查德?威纳尔写的《魔鬼的三角》和查尔斯?伯利茨写的《百慕大三角》都说到《萨达弗科》号事件是一个未解之谜。从词句上看,威纳尔的写作材料取自纽约时报,而伯利兹的则取自加迪斯的文章。他们谁也没有提到大风暴。应当说,加迪斯、斯潘塞、威纳尔、伯利茨及其他一些作者遗漏了这一关键的情节,至少也是研究中的疏忽。我在研究其他一些事件时发现,所有将这一问题写成神秘事件的作者都是仿照这种蹩脚研究方式行事的。

  也许,百慕大三角的主要故事之一“埃伦?奥斯汀号”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这个例子说明各个作者如何处理一份并不可靠的给定“原始”资料。对大多数作者来说,不论他们是否已经知道,这一故事的出处是1914年出版的一本名叫《占星家谈话集》的书,作者是鲁珀特?古尔德。以下是他的全部叙述:

  “最后的,也是最奇怪的一件事就是在适于航海的环境中出现弃船的情况。英国轮船“埃伦?奥斯汀”号在大西洋中部遇到了这种情况,时间是1881年。“埃伦?奥斯汀”号派遣一小组押送捕获船的船员登上陌生弃船的甲板,并指示他们开往纽芬兰的圣约翰,那也是“埃伦奥斯汀”号的目的地。两条船在浓雾中分手了,几天后再次相遇。那条陌生船只又遭遗弃,押送捕获船的船员们和他们的前任一样,也永远消失了。

  遗憾的是,古尔德没有让他的读者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这一资料的。为了与以后的文章对比,现将古尔德文章的基本材料列举如下:

  字数统计:86
  地点:大西洋中部
  时间:1881
  弃船的环境:适于航侮
  两船分离的原因:浓雾天气
  第二次发现:几天后两船再次相遇,这条陌生弃船再次被遗弃
  弃船的最终命运:未提及

  这一故事后来又在文森特?加迪斯的文章和书中出现。他承认古尔德的文章是他书中资料的来源。加迪斯1964年的文章摘要如下:

  字数统计:115
  地点:亚速尔群岛以西
  时间:1881
  弃船的环境:一切正常,有(在暴风雨中)挣扎过的痕迹。
  两船分离的原因:暴风
  第二次发现:纵帆船被抛弃,新船员消失
  最终命运:在第二批救援队员经劝说登上被抛弃的船只之后,又刮起暴风,使两船分开。纵帆船及其船员即不复见

  在加迪斯一年后出版的书中,描述情况与他的文章不同,也与推测中他取材的古尔德的文章不同。

  字数统计:188
  地点:大西洋中部
  时间:1881
  弃船的环境:适合于航海的天气,一切正常,无任何物件丢失,无(在暴风雨中)挣扎过的迹象
  两船分离的原因:浓雾天气
  第二次发现:两天后,浓雾消散,船长发现被抛弃的船只。他看到它的航线飘忽不定而感到惊奇,遂命令舵工使船接近它。给予信号,而无反应。登船人员搜索了陌生船只的每一角落,但未发现有关失踪人员命运的任何线索

  最终命运无法劝说“埃伦?奥斯汀”号的其余水手再次登上弃船。“埃伦?奥斯汀”号驶离时,它被遗留在后面,最后消失在地平线处

  加迪斯关于这一事件的两次说法相当矛盾。他在书中的描述比他资料来源的古尔德报道要长一倍多,主要是由于他增添了描述的细节。他告诉我们,船长曾感到惊奇,弃船的航线飘忽不定,船长给舵工下达了命令,向弃船发出信号,并搜查了它的每一个角落等。如果这一事件当真发生过,所有这一切当然是合乎逻辑的,而且完全可能如此。然而对于任何一位作家来说,他作出如此详尽的叙述,但在其引以为资料来源的著作中又没有这样的描述,这就是不正当的了。

  在加迪斯的两次报道中有几处重大的矛盾,其中包括地点的矛盾。他在文章中写道:“有挣扎迹象”,但在书中写的是“无挣扎过的迹象”。这可能是由于排字工人在文章中排漏了一个“无”字,因此这一矛盾不一定是加迪斯的错误。可是,古尔德唯一提到纵帆船当时所处环境是适合于航海的。加迪斯没有丝毫根据可以说有挣扎迹象或者无挣扎迹象。两种情况的证据他都没有。关于挣扎的任何说法都会使读者以为加迪斯实际上掌握着更多的资料。

  两次说法中关于两船分离时所处环境的矛盾以及救援队员人数的矛盾,表明研究工作做得既匆忙又粗糙,可靠程度很小;然而,我也不赞成将事实小说化,例如描写船长的惊奇以及古尔德书中所没有的另外一些情节。如果这看起来有些吹毛求疵,那么让我们研究一下以下有关这个事件的报道。

  伊万?桑德森在七十年代出版的《看不见的居民》一书中说明,他使用加迪斯和古尔德的书作为他叙述“埃伦?奥斯汀”号的资料来源。我再总结如下:

  字数统计:对事件的描述――242,分析――187,合计429
  地点:大西洋北部
  时间:1881
  弃船的情况:船上无人,其他情况完全正常。发现时船只完好,食物和水都很充足,无暴力或事故的迹象。船舵受到波浪冲击,船只处于下风,在微风吹拂下飘忽不定。横桅索松开。船长向纵帆船发出询问,未获回答,于是派出登船搜查人员,并决定由押送捕获船的人员设法援救
  两船分离原因:当他们驶向纽芬兰时,天降大雾
  第二次发现:大约两昼夜后,大雾消除得见纵帆船在海上飘忽不定。它再次被舍弃了。但船上一切都很正常。索具已修复,船帆已扬起
  最终命运:其余船员拒绝登上纵帆船,船被留在后面

  桑德森在分析这一事件时报道说:这一事件可能与海上抢劫、(通常为得到保险金而谎报轮船遇难的)欺骗行为或“埃伦?奥斯汀”号的船员有关;在第一次发现纵帆船后并没有找到船的证件;救援队写的临时航海日志或已丢失,或未找到,也没有进一步提到。(“进一步”这三个字的意思是,这件事曾经提到过,但他不说是在哪里提到过。)桑德森提出,这件事可能是个神话,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押送捕获船的船员,或许他们已经被谋害。但另一方面他却写道:“他们的名字已记录在案”(也不说记录在什么地方)。还说,剩下的船员能若无其事地干一场暴行,而每个人又顶住盘问,这未必可能。(他并不说明假定他们受到的审讯的细节或根据推测从哪里可以得到关于这一事件的记录。)这里请再读一下古尔德的著作,它会使我们想到这就是桑德森所用资料的直接出处,也是他通过加迪斯的著作所得资料的间接出处。然后,请想一想,桑德森告诉读者的其他“资料”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查尔斯?伯利茨于1974年写的《百慕大三角》一书中也讲到“埃伦?奥斯汀”号的故事。他在参考书目中列举了加迪斯和桑德森的书名,但没有明确谈到关于“埃伦?奥斯汀”号的资料是从哪里来的。虽然,出处很明显是加迪斯的文章,他却没有列举出来。他也没有列举古尔德的著作,显然他并不知道,这本书实际上就是“最原始”的资料。

  字数统计:172
  地点:亚速尔群岛以西
  时间:1881
  弃船的情况:船被抛弃,一切井井有条,船帆?起,索具完整
  两船分离原因:风暴骤然而起
  第二次发现:两天后重新发现弃船,派人登上该船,前一批登船人员已消失,无迹象表明他们为什么离开和到哪里去了。伯利茨还告诉我们船长坚持查清情况,船员的态度有保留,但他最后说服第二批船员登上弃船
  最终命运:又刮起一场暴风,失去联系,纵帆船和第二批船员均不复见。伯利茨并未将该船的目的地告诉读者

  因此,我们可以看到故事怎样发展起来以及著作者创造伪科学的生动例子。桑德森报道中对船长的行动、船桅的松散支索、修复的索具的详细描写以及对航海日志的渲染,使人们看起来好象作者确实做了深入的研究。多少读者在听了这些完美的细节之后,最终会提出这样的问题:这一切是否真正发生过?作者真正了解的有多少,有多少又是虚构的?

  现在,流行着一种荒诞的说法。认为有些作者在思考超科学可知范围的问题,深入研究院的科学家们看来不敢涉足的领域,探索“科学的边缘”方面是领路人,他们是勇敢地用光辉照亮崎岖小路的先驱者,有朝一日墨守成规的科学研究机构也将不得不遵循他们的道路。我完全不能赞同这种说法。我发现,有一些人的意见和这类作者对自己作用的看法相反。这些作者往往以不合逻辑的错误资料和公众的错误意愿将科学界搞得混乱不堪,阻碍了科学的进步,或至少妨碍了公众对科学进步的了解。我在他们身上着不到一点对问题的好奇心和彻底的探究精神,看到的只是十足的轻信和疏忽。他们是彻头彻尾的伪科学的兜售者。

  我不知道,对“埃伦?奥斯汀”号和其他一些事件十分好奇,因而去作一些有益的研究并试图找到当时对实际发生事情进行报道的作者现在哪里?我也不知道,由于十分尊重群众智慧因而将实际情况告诉他们的作者在哪里?我希望了解“事实真象”,并开始亲自去弄清“事实真象”。

  在开始调查研究之前,我分析了古尔德对这一事件的描述,其他说法都是由它而来的。我认为他的资料来源和报道都是不充分的;否则他所报道的日期会更加精确。人们未予注意的一个关键之点就是他所报道的事件发生地点为大西洋中部,那是至少在百慕大以东1000英里处。任何人如果把这一事件写作发生在百慕大三角地区之内或附近,那么他不是十分粗心就是以为他的读者是十分粗心的,以为读者不会自找麻烦地到地图上查找这个地点。然而我在调查研究了其他事件之后,了解到百慕大三角的“边界”是极为灵活的,它的“边缘”十分宽广。有些作者把百慕大三角描述为“佛罗里达海岸附近的一小片海洋”,但他们把实际发生在“百慕大三角边缘地带之谜”包括到远至纽芬兰、亚速尔群岛、加那利群岛,甚至令认不可思议地远至太平洋!为了探讨这一误差的范围,如条件允许,请参看一下地球仪,否则看看地图也可以。首先请确定一下百慕大―佛罗里达―波多黎各三角地带的位置:然后看看上述的其他地方位于何处,并自我询问一下,另外的一些作者怎么会出现这样大误差?

  我从事研究的第一步就是访问伦敦劳埃德船舶协会,这一机构保存着此类海上事件的记录(要不是古尔德死了30多年,我还要找他询问此事)。不过,这次事件是异常复杂的,因为不知道纵帆船的名字,因此劳埃德船舶协会不能找出有关它的任何资料。我查阅了许多讲述船只失事的权威书籍,但一无所获。我也查阅了《纽约时报》和伦教《泰晤士报》的索引,这两家报纸对于研究船只事件颇有价值,但没有一份列出这一事件。由于报道中说那船是开往纽芬兰圣约翰港的,所以我与当地图书馆取得联系,看看他们是否能助一臂之力。结果在档案中或在1881年的《电讯晚报》上都没有查到有关资料。我借了圣约翰另一家报纸《纽芬兰人》的缩微胶片,由于不知道确切日期,我就从1881年1月1日到1882年7月1日,逐日、逐页、逐栏地查阅,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资料。细读这种通常没有大字标题的文章中的小而模糊的印刷字体,是一件使人厌烦的工作。在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内,每晚都要花费几个小时。在1881年,圣约翰完全不是世界观注的中心,任何一件有趣的当地新闻都能登上头版甚至可能冠以大字标题。然而在那一年及其后的半年内,根本没有提到“埃伦?奥斯汀”号或任何一艘船只发生过的类似事件。假如发生过那样轰动的事件,会在报纸上登载好几天。有些远为逊色的船只事故都以显著的地位刊登了。

  正当我结束对“埃伦?奥斯汀”号事件的调查研究之时,在1974年下半年出版的里查德?威纳尔所著《魔鬼的三角》一档中又出现了关于这一事件的新说法。作者提出的日期是1881年8月20日,地点为巴哈马群岛和百慕大之间,目的港为波士顿。威纳尔在此书的第198页上写道“许多作者为了更好地引起读者兴趣而多少有点歪曲事实。但完全歪曲事实,就是耸人听闻了。”威纳尔在这段话里,明显地宽恕了“为了更好地引起读者兴趣”而“歪曲事实”的作法。而且,这种作法的一个实例却充分表现在他在“埃伦?奥斯汀”号的论述中。他的大部分论述读起来象是一部小说,而且明显地超出了他的实际知识范围。他谈到当纵帆船停驶在大西洋巨浪中时,靠三眼滑轮拉紧的索具如何随着缓慢漂移的船身节奏而令人悲叹地嘎嘎作响”。他描述了现代的上面铺有砂石磨面的柚木舱面,整齐卷起的船帆、纵帆前缘的主帆、旋线和随着船身摆动而不时砰然开关的厨房门。他写道,贝克船长为了证实他的四名船员仍然和他同在,如何“扭头从右肩上向后观望”,以及当他挥舞科尔特左轮手枪指挥这四名船员随着他向前冲时,如何把一只拇指大小的蟑螂踩在脚下。威纳尔甚至“告诉”他的读者,当这位船长登上弃船的甲板时还在想着“玛丽?赛莱斯特”号。按照威纳尔的说法,当押送捕获船的船员登上弃船的甲板后,风暴把这两条船吹散了。几天以后,有人发现这只船在海上飘忽不定。人们登上弃船的甲板,看到押送捕获船的船员的食物原封未动,床铺也没有睡过,哪里也找不到新的航海日志,而纵帆船看上去还是初次被发现的样子。威纳尔详细地叙述了保证第二批登船人员安全的预防办法以及这只纵帆船如何在一个午后雨天的潮湿浓雾中慢慢地消失了,从此再也没有看到这只船或听到它的消息。

  我怀疑报道中冗长而又添枝加叶的虚构故事,但还是重新开始调查,希望能根据这一新的日期和地点我到当时发表的某一报道。过去在伦敦劳埃德船舶年鉴上、《纽约时报》和《泰晤士报》上没有找到,现在我必须核查波士顿的报纸。查找了当年到10月15日的那些结果仍然没有发现任何有关的文章或记载,仅仅从波士顿公共图书馆获知,的确有过一只名叫“埃伦?奥斯汀”号的船,可是无法证明确实发生过弃船事件。

  我长时同研究的结果表明,那些谈论所谓“埃伦?奥斯汀”事件的作者们的立足点并不稳固,他们以想象出来的、小说化了的说法作为依据,却不想提供有权威性的资料出处。他们不能证明事件确实发生过。他们实际上在告诉读者要毫不怀疑地信赖他们。在调查研究了这些作者们撰写的其他事件并发现他们常常是错误的之后,我不能接受他们对这一事件的说法。“埃伦?奥斯汀”号事件是“超科学可知范围”报道的一个典型例证。公众应该要求作者们为他们说过的一切提供依据,而不是接受报道的本身。

  在我深入研究百慕大三角同题时,我调查了将近七十起“令人费解的神秘事件,”按照推测,这些事件提供的证据表明,百慕大地区存在着奇异的力量。我在《百慕大三角之谜――已经解决》一书中逐项表明的调查结果是十分广泛的,此处就不打算概括了,但却可以介绍一下结论。

  ▲没有一种全面的统一的“理论”能以恰当、简洁和标语式的语句去说明所有的船只失踪事件,这些事件是彼此无联系的。

  ▲没有证据表明,在百慕大三角地带失踪的飞机和船只数目高于别处海洋。不过,可以肯定,被人们虚伪报道为神秘地失踪于百慕大三角地带的船只数目却比任何地方都要多得多

  ▲人们发现,对于能找到当时资料的每一事件来说,都有合乎逻辑的、实事求是的解释。

  ▲仅有的一批“悬而未决”的不幸事件就是那些尚未找到资料的事件。在这种情况下,由于无法提供文献,至今没有人能证明象描述的那样发生过那些事件。唯一的证据就是作家的话。但现已发现,他们对其他一些能取得资料的事件的描述,是一贯不可信的。不能将缺乏资料误认为是奥秘。

  ▲许多据信发生在百慕大三角地带的失踪事件实际上发生在遥远的爱尔兰、纽芬兰、非洲等地和太平洋中。

  ▲有些船只可能通过了百慕大三角地带,而且人们公认这些船只并未在那里“失踪”。

  ▲由于时间的流逝,或缺乏通讯系统,几乎完全不知道某些船只失踪的地点;而搜索目标则是大面积的海域,而且有时是在船只失踪几个月后才行动的

  ▲大多数失踪事件是“追溯以往的奥秘”。在这些事件发生后许多年:直到作家们寻找新的事件去补充有关百慕大三角的传说时,它们才成为“奥秘”。实际上,所有的例子都已有人作过变动,使这些事件披上了神秘的色彩。

  ▲与通常的故事相反,在许多这样的事件发生时,天气是恶劣的,但作者们往往并不提及这一点。或许这是故意的,或许是研究工作做得不慎密

  ▲大多数对百慕大三角之谜的研究工作是非常糟的。作者和电影制片人依靠的是未经很好调查的第二手报道,而不愿花费必要的时间去找出可靠的原始资料(这些资料往往与神秘之谜相矛盾)。

  ▲在许多情况下,作者们会将明显可以解答失踪之谜的消息隐瞒下来。

  ▲飞行、航运、航海、迫降、搜寻和无线电技巧的技术细节已简化到不精确的程度。

  我将百慕大三角客气地称之为“虚构之谜”。另外有些作者更为直率地称它为彻头彻尾的骗局或诈骗行为。一些作家和电影制片人有效地利用了粗心的研究,各种各样的错觉,错误的推理,技术上的误差和耸人听闻的手法,将这一传说说成是不朽的。

  从百慕大三角之谜的解答中也可以吸取到积极的教训。我们必须极其谨慎地对待我们读到或看到的事情。“言论自由”的意思,一方面是作者们具有宪法规定的权利,可向他们的读者谈论任何他想要谈论的事情,而不论这些事情的真假;但另一方面,别人也应有权指出这些在真理和逻辑面前站不住脚的错误。

  作者简介

  拉里?库什是亚利桑那州坦佩人,现已飞行170多小时,其中包括民航飞行、教学飞行、仪表飞行、仪表教学飞行和研制飞行的额定时间。他对百慕大三角发生兴趣,利用可靠的原始资料进行了广泛的研究.1875年问世的《百幕大三角之谜――已经解决》是他的处女作,书中包括研究结果和结论,认为百慕大三角是“虚构之谜”。这本书在许多国家出版,受到伦敦劳埃德船舶协会、美国海岸警备队和其他团体及科学家的称赞,被誉为关于这一问题的最权威的著作。库什在1980年又写了一本书,名叫《第十九飞行小队的失踪》,其中对五架海军复仇式鱼雷轰炸机和一架侦察机于1945年12月5日起飞后未返航这一百慕大三角地带最有名的失踪事件作了详尽的研究。库什为进行研究亲自按失踪飞机的航线作了飞行。他已有好几百次在广播电视节目中出现,并在美国许多大学里作过演讲。

  (张瑚 译  蔡伟蓉 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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