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无神论”网站的留言本上有个网名为Grace的讲了两个小故事:
曾有一位科学家,向学生讲解有神。一位学生傲然质问说,“宇宙是怎样来的?请博士以最科学的态度回答我。”博士回答说,“是神创造的。”那位学生立刻反驳说,“神是谁创造的呢?”博士回答说,“神是自有永有的,是造物之主,不是受造之物。”学生似乎很得意的说,“这太不合科学了。”博士看出他的光景,反问道:“请问地球从何而来?”学生答道:“是自太阳而来。”博士又问:“太阳从何而来?”学生答道:“自星云而来。”博士逼着问道:“星云自何而来?”这位学生有些迟疑,不敢作答,最后勉强的说,“自然而来。”博士又问:“自然从何而来。”这位学生愤然答曰:“自然就是自然,是自然而有的。”博士笑着说,“这不也太不科学了么?宇宙来源,我说由神而来,你便说我迷信、武断、不科学;你说自然而来,难道不武断,合科学,不迷信么?”
大科学家牛顿是位虔诚信神的人。他有一个朋友,也是科学家,却不信有神。牛顿曾造出一具太阳系的模型,中央是一镀金太阳,四周围各大行星各照地位排列整齐。一拉曲柄,各星立即按照自己轨道和谐转动,非常美妙。一天那个朋友来访,见到此模型,玩弄许久,惊叹叫绝,并问是谁造的。牛顿答道:“没有谁造的,是偶然成了这个样子的。”朋友答道:“无论如何必有一人造它,并且是个天才。”此时牛顿拍着朋友的肩头说,“这具太阳系的模型,尚且不能没有设计制造的人,这个真实的宇宙,你说是自然碰巧产生,没有造它的主,难道这合理么?”朋友因被牛顿说服,从此也信有神。
其实,第一个故事中的学生之所以后来没话可说,那是因为第二个故事中的牛顿没在场。如果牛顿在场,他就会笑着说,“太阳系的模型,尚且不能没有设计制造的人;创造宇宙的神,你说是自有永有的,不是受造之物,难道这合理么?”于是博士无语。
同样,第二个故事中的牛顿的朋友之所以后来信有神了,那是因为第一个故事中的博士没在场。如果那个博士在场,他就会拍着牛顿的肩头说,“宇宙来源,我说由神而来,不能说我迷信、武断、不科学;你的朋友说是自然碰巧产生,没有造它的主,难道就能说他武断,不科学,迷信么?”于是不仅牛顿的朋友继续不信有神,连牛顿本人也不再信神了。
第一个故事中的那位学生之所以说不过那位博士是因为那位学生虽然是在为科学辩护,但其态度却是神学式的。科学的态度是老老实实地承认人类还有很多未知领域,很多问题的答案还需要人们去探索;神学才宣称所有问题皆已有答案。面对有神论者的诘问,一些人总想都找到完美的答案,岂知这正落入了有神论者的圈套,当你找不到完美答案的时候就只好被他们拉走了。避免落入这种圈套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记住“我不知道不等于你知道”①。故事中的师生实际上都没有能对对方的追问给出完美的答案,这正说明神学的态度无论是在科学中还是在神学中都是行不通的。“能解答所有问题”,这也是神学比科学诱人之处。但这在实际中是非常有害的。当遇到未知事物时,人们如果认识到没有答案就会去探索,去掌握,从而较好地处理有关事物;而如果用“这是神的安排”之类的话来解释,就会以为已有了答案而不再去探索,从而也就不会改进人们的行为。
第二个故事也是同样。牛顿的朋友虽然也是科学家,但在这里却并不是在按照科学的方式来探究。科学不同于神学之处在于前者不仅要给出答案,而且还要给出如此回答的理由,并且对这个理由进行验证。其实无论是模型还是宇宙,如果说它们完全是偶然碰巧成了这个样子,科学和神学都会怀疑的。甚至猜测它们是“人造的”还是“神造的”,科学和神学也都是允许的。分歧在于如果要确认到底是谁造的,科学要求必须在解答“怎么造的?我们能不能照着再造一个?如果不能,为什么不能?”等等一系列问题后才能最终确认;而在神学那里只要追到“神造的”,就不再继续追究了。可是,如果我们只问是谁造的而不继续追问到底是如何造的,那回答是“人造的”还是“神造的”,甚至是“阿猫阿狗造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总之,这两个故事里被驳倒的两个人之所以被驳倒,恰恰是由于他们其实是在用神学的态度和方式思考问题。科学只给出目前可以验证的答案,对于尚验证不了答案的问题继续进行探索;而神学则认为自己给出的是最终的答案,不需继续探究,以不变应万变。
抓住了这个要害,对上述两个故事的反驳就更简单了。它们用不着互相反驳,自己就可以反驳自己。第一个故事中当博士问头一个问题的时候那位学生就可以回答:“地球是自有永有的,不是受造之物。”而且问任何物体从何而来时都这样回答。于是所有物体的来源问题就都解决了。第二个故事中牛顿的朋友看到那个模型时可以毫不惊叹地说道:“这是造它的主造的。”而且看见任何物体时都这样说出它的制造者。于是所有物体的设计制造问题也都解决了。可见,用了神学方法,不仅用不着搞什么科学研究了,甚至任何动脑筋的事情都可以省了。
感谢Grace讲了两个好故事。为无神论教育提供了生动的素材。
参考文献
①李超英:《知道自己“不知道”也是力量》,《科学与无神论》,2006(2)
作者简介:李超英,中国矿业大学(北京)副教授
本文责编:申振钰
(《科学与无神论》2009年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