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思想政治教育的核心是（唯物主义的、立足现实的）理想信念教育（共产主义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而宗教是历史上最普遍的（唯心主义的、立足幻想的）理想信念教育（神灵世界的天堂、天园、极乐世界等）。思想政治教育的首要任务是培育正确的“三观”（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而宗教是世界上影响最大的“三观”。正确“三观”的基础是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无神论，而宗教的基础是唯心论、有神论。据国外有关统计，全世界信仰宗教的人口达80%。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信教人口持续增长，境外势力加紧利用宗教对我进行渗透活动，宗教对青少年的影响越来越大，而我们的思想政治教育却长期忽视宗教问题——宣传教育部门没有专门研究应对宗教问题的机构和人员，哲学教科书中没有专门针对宗教问题的章节，马克思主义宗教观教育缺乏有效落实途径，宗教学界的宗教倾向越来越重，而科学无神论的宣传教育却越来越弱。高度重视宗教问题，通过分析批判宗教中的唯心论、有神论来加强对青年学生的唯物论、无神论教育，作为加强理想信念教育和科学“三观”教育的着力点，应成为新形势下加强思想政治教育的一项重要措施和紧迫任务。
一、共产党对宗教的基本态度：全面实行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坚持进行无神论宣传教育
1848年欧洲爆发资产阶级民主革命，马克思和恩格斯受共产主义者同盟中央委员会委托，为德国无产阶级制定了行动纲领《共产党在德国的要求》，明确提出了“彻底实行政教分离”的原则①，为全面实行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奠定了基础。1871年巴黎公社成立后，马克思又受国际工人协会总委员会委托起草了告全体会员的宣言《法兰西内战》，其中阐述了公社的宗教政策：“宣布教会与国家分离，并剥夺一切教会所占有的财产。教士要重新过私人的清修隐遁的生活，像他们的先驱者即使信徒们那样靠信徒的施舍过活。”② 恩格斯后来为该宣言单行本所写的导言把它概括为“实行宗教对国家而言纯属私事的原则”③，揭示了党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的实质。1874年6月，法国布朗基派流亡者“革命公社”在伦顿发表的宣言《致公社社员》出现了违反上述原则的“左”倾错误，其中说：“在公社中没有教士的位置；一切宗教宣传和宗教组织都应加以禁止。”为此，恩格斯写了《公社的布朗基流亡者的纲领》给予严肃批评，明确指出：“取缔手段是巩固不良信念的最好手段！在我们的时代唯一能替神帮点忙的事情，就是把无神论宣布为强制性的信仰象征，并以禁止一切宗教来超越俾斯麦的文化斗争中的反教会法令。”① 恩格斯强调：“在欧洲各工人政党中无神论已经成为不言而喻的事，……如果不是这样，那么最简单的做法莫过于设法在工人中广泛传播上一世纪卓越的法国唯物主义文献。”② 就是说，工人党必须实行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同时要适当地进行无神论宣传。1875年，德国社会民主党的《哥达纲领》又出现了违反上述原则的右倾错误，即片面地主张“信仰自由”。为此，马克思在《德国工人党纲领批注》中指出：“‘信仰自由’！如果现在，在进行文化斗争的时候，要想提醒自由主义者记住他们的旧口号，那么只有采用下面这样的形式才行：每一个人都应当有可能满足自己的宗教需要，就像满足自己的肉体需要一样，不受警察干涉。但是，工人党本来应当乘此机会说出自己的看法：资产阶级的‘信仰自由’不过是容忍各种各样的宗教信仰自由而已，工人党则力求把信仰从宗教的妖术中解放出来。但是他们不愿越过‘资产阶级的’水平。”③ 总之，只有实行政教分离、使宗教成为个人私事，才能实现全面的宗教信仰自由，即信教、宣传有神论和不信教、宣传无神论的自由；在此前提下，共产党坚持进行无神论宣传教育，帮助人们逐步树立科学“三观”；如果只是片面地强调“信仰自由”，而忘记、忽视甚至反对无神论宣传教育，那就停留在了“资产阶级的水平”。
1905年，列宁发表《社会主义和宗教》捍卫并发展了上述原则。列宁指出：“就国家而言，我们要求宗教是私人的事情，但是就我们自己的党而言，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认为宗教是私人的事情。”④“对于社会主义无产阶级的政党，宗教并不是私人的事情。我们的党是争取工人阶级解放的觉悟的先进战士的联盟。这样的联盟不能够而且也不应当对信仰宗教这种不觉悟、无知和蒙昧的表现置之不理。我们要求教会与国家完全分离，以便用纯粹的思想武器，而且仅仅是思想武器，用我们的书刊、我们的言论来跟宗教迷雾进行斗争。我们建立自己的组织即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目的之一，也正是为了要同一切利用宗教愚弄工人的行为进行这样的斗争。对我们来说，思想斗争不是私人的事情，而是全党的、全体无产阶级的事情。”⑤ 因此，“我们现在必须遵从恩格斯有一次向德国社会主义者提出的建议：翻译和大量发行18世纪的法国启蒙著作和无神论著作。”⑥ 1909年，列宁又在《论工人政党对宗教的态度》中全面阐述了这一思想。
十月革命胜利后，列宁在《俄共(布)纲领草案》（1919年）中更加明确地指出：“俄共对宗教的政策是不满足于已经颁布了教会同国家分离、学校同教会分离的法令，即不满足于资产阶级民主制许诺过、但由于资本同宗教宣传有多种多样的实际联系而在世界任何地方也没有彻底实行过的那些措施。党力求彻底摧毁剥削阶级和宗教宣传组织之间的联系，使劳动群众真正从宗教偏见中解放出来，为此要组织最广泛的科学教育和反宗教的宣传工作。同时必须注意避免对信教者的感情有丝毫伤害，因为这种伤害只会加剧宗教狂。”⑦ 列宁的这一纲领性论述，为共产党人在社会主义时期正确对待宗教问题确立了基本原则。
1922年，列宁又发表《论战斗唯物主义的意义》一文，专门论述无神论宣传教育问题。他强调说：“恩格斯早就嘱咐过现代无产阶级的领导者，要把18世纪末战斗的无神论的文献翻译出来，在人民中间广泛传播。我们惭愧的是，直到今天还没有做这件事(这是证明在革命时代夺取政权要比正确地运用这个政权容易得多的许多例子之一)。有时人们用各种‘动听的’理由来为我们这种软弱无力、无所作为和笨拙无能进行辩护，例如说18世纪无神论的旧文献已经过时、不科学、很幼稚等等。这种不是掩盖学究气就是掩盖对马克思主义一窍不通的冒充博学的诡辩，是再坏不过了。当然，在18世纪革命家的无神论著作中有不少不科学的和幼稚的地方。但是，谁也不会阻止出版者把这些作品加以删节和附以短跋，指出人类从18世纪末以来对宗教的科学批判所取得的进步，指出有关的最新著作等等。一个马克思主义者如果以为，被整个现代社会置于愚昧无知和囿于偏见这种境地的亿万人民群众(特别是农民和手工业者)只有通过纯粹马克思主义的教育这条直路，才能摆脱愚昧状态，那就是最大的而且是最坏的错误。应该向他们提供各种无神论的宣传材料，告诉他们实际生活各个方面的事实，用各种办法接近他们，以引起他们的兴趣，唤醒他们的宗教迷梦，用种种方法从各方面使他们振作起来，如此等等。”“最重要的事情，也是我们那些貌似马克思主义、实则歪曲马克思主义的共产党员往往忽视的事情，就是要善于唤起最落后的群众自觉地对待宗教问题，自觉地批判宗教。”需要指出的是，马克思、恩格斯、列宁著作所说的“宗教”，其具体所指是观念性的“神学”，也就是一切形式的超自然观念或鬼神迷信，而不是指由宗教信仰者组成的“教会”。列宁的这篇著作，被认为是他关于加强党的意识形态工作的哲学遗嘱。
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列宁主义同中国工人运动相结合的产物，从成立之日起就坚持马列主义对待宗教的上述原则。新中国成立后，党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被写进宪法，得到全面贯彻和落实，同时无神论宣传教育也得到了应有的重视。1963年12月30日，毛泽东在中共中央转发中央外事小组、中央宣传部关于加强研究外国工作的报告的指示稿上的批语《加强宗教问题的研究》，明确提出了“研究宗教，批判神学”的要求：“这个文件很好。但未提及宗教研究。对世界三大宗教(耶稣教、回教、佛教)，至今影响着广大人口，我们却没有知识，国内没有一个由马克思主义者领导的研究机构，没有一本可看的这方面的刊物。《现代佛学》不是由马克思主义者领导的，文章的水平也很低。其他刊物上，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写的文章也很少，例如任继愈发表的几篇谈佛学的文章，已如凤毛麟角，谈耶稣教、回教的没有见过。不批判神学就不能写好哲学史，也不能写好文学史或世界史。这点请宣传部同志们考虑一下。”① 毛泽东的这一指示，结合中国的实际坚持和发展了马列主义的上述原则。
改革开放后，邓小平同志在《同英国知名人士代表团的谈话》（1979年10月15日）中指出：“我们建国以来历来实行宗教信仰自由。当然，我们也进行无神论的宣传。马克思主义者认为，像宗教这样的问题不是用行政方法能够解决的。林彪、‘四人帮’破坏了我们一贯的宗教政策，我们现在开始恢复老的政策。”② 这一论述清楚地表明，我们党对待宗教问题的态度是十分明确和一贯的。1982年3月31日，中共中央印发《关于我国社会主义时期宗教问题的基本观点和基本政策》（19号文件），这是系统总结建国以来党在宗教问题上正反两方面历史经验制定的纲领性文件，规定了我们党在整个社会主义时期对待宗教问题的基本原则。文件指出：“保障信教自由，不但不应妨碍而且应当加强普及科学教育的努力，加强反迷信的宣传。”“用马克思主义哲学批判唯心论（包括有神论），向人民群众特别是广大青少年进行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的科学世界观（包括无神论）的教育，加强有关自然现象、社会进化和人的生老病死、吉凶祸福的科学文化知识的宣传，是党在宣传战线上的重要任务之一。建设一支用马克思主义武装起来的宗教理论研究工作队伍，努力办好用马克思主义研究宗教问题的研究机构和大学的有关专业，是党的理论队伍建设的一个不可缺少的重要方面。当然，在报刊上公开发表涉及宗教问题的文章，要采取慎重态度，不要违背现行宗教政策，伤害信教群众的宗教感情。学术界要尊重宗教界的思想信仰，宗教界也要尊重学术界对于马克思主义的宗教理论的研究和宣传活动。”①
综上所述，共产党对待宗教的基本态度是：全面实行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努力使宗教信仰成为公民个人的私事；同时，要坚持进行无神论宣传教育，帮助人们特别是青少年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努力使他们成为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共产主义者和社会主义事业的接班人。
二、改革开放以来的贯彻情况：宗教信仰自由得到全面保障，无神论宣传教育却有气无力
改革开放30多年来，我们党关于“保障宗教信仰自由”和“坚持无神论宣传教育”的政策没有任何改变。但是，实际工作中这两个方面政策的贯彻落实却出现了严重失衡。一方面，保障宗教信仰自由的工作不断加强。国家出台了一系列加强宗教工作的文件和法规，保障公民的宗教信仰自由权利，维护宗教领域的团结稳定，发挥宗教界人士和信教群众在促进经济社会发展中的积极作用。另一方面，无神论宣传教育工作却不断削弱。中央没有及时出台专门部署无神论宣传教育的文件，宣传教育部门没有专门研究应对宗教问题的机构和人员，中国无神论学会成立不久就停止了活动，后来虽然恢复了活动却因为没有得到有关部门的有力支持和坚强领导而处于不得不为自己争取生存权的困境之中。
改革开放以后，中央没有及时出台专门部署无神论宣传教育的政策性文件，有关的政策性内容主要是在部署宗教工作的文件中阐述的。除了前面提到的《中共中央关于我国社会主义时期宗教问题的基本观点和基本政策》（[1982]19号文件）外，还有《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做好宗教工作若干问题的通知》（[1991]6号文件）、《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强宗教工作的决定》（[2002]3号文件）以及入选《江泽民文选》第3卷的《论宗教问题》一文等，都有论述无神论宣传教育的内容。但是，由于它们均属于宗教工作文件而不属于宣传教育工作文件，贯彻落实的主要部门是统战部和宗教局而不是宣传部和教育部，因此在宣传教育部门受到的重视程度和贯彻落实的力度必然不够。实际上，由于宣传教育部门没有专门针对宗教问题的机构和人员，这一工作被忽视了。
2004年5月27日，终于由中央组织部、宣传部、文明办、中央党校、教育部、中国社科院等六部门联合下发了《关于进一步加强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研究和宣传教育工作的通知》（中宣发[2004]13号），从八个方面指导和部署无神论研究和宣传教育工作：（1）充分认识加强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研究和宣传教育工作的重要性；（2）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研究和宣传教育工作的指导思想；（3）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研究和宣传教育工作的主要任务；（4）把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宣传教育作为国民教育和党校、行政学院教学培训的重要内容；（5）把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宣传教育融入群众性精神文明创建活动；（6）把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宣传教育作为大众传媒的经常性工作；（7）把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研究作为重点课题列入社会科学发展规划；（8）切实加强对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研究和宣传教育工作的领导。虽然很全面，但是由于没有抓住“研究宗教、批判神学”这个要害而效果不佳。更重要的是，由于宣传教育部门没有专门针对宗教问题的机构和人员，这一工作部署仍然没有机构和人员去组织落实，因此效果和作用极其有限。
无神论的对象是有神论，有神论的代表是宗教。恩格斯指出：“无神论只是表示一种否定……无神论作为对宗教的单纯的否定，它始终要涉及宗教，没有宗教，它本身也不存在。”② 因此，开展无神论研究和宣传教育的关键是“研究宗教、批判神学”。宗教与神学有联系也有区别：宗教是以鬼神信仰和崇拜为核心的社会文化体系，内容很丰富，神学只是其中的超自然观念或鬼神论。批判神学，是为了破除某种关于世界的错误认识，帮助人们了解事物的真相，正确地认识和改造世界，以有效的方式谋取真实幸福，而不是要笼统地反对宗教，更不是反对信教群众。毛泽东同志当年要求中宣部成立由马克思主义者领导的宗教研究机构时，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研究宗教，批判神学”。因为宗教至今影响着广大人口，而我们却没有足够的宗教学知识。不研究宗教，怎么获得足够的宗教学知识，怎么懂得宗教？不懂得宗教，怎么批判神学？不批判神学，怎么在宗教影响巨大的情况下帮助人们树立科学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如果没有树立科学的“三观”，怎么树立坚定的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理想信念？
令人遗憾的是，上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的宗教研究机构如雨后春笋般出现，而旗帜鲜明地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研究宗教、批判神学的却“凤毛麟角”。一些高校和社科院的研究机构和人员十分热衷于“研究宗教”，却不愿意“批判神学”。有的学者不仅拒绝批判神学，而且积极引进、介绍、繁荣和发展“神学”，甚至坚决反对别的机构和人员批判神学、宣传无神论。其结果，必然是讲有神论好话、讲无神论坏话的人越来越多，而批判神学、宣传无神论的人越来越少。近年来，甚至在本应该最坚决模范地坚持无神论宣传教育的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和中国社科院，竟然都有教授公开撰文主张允许共产党员信仰宗教。如果连共产党员都去信仰宗教，那么还有谁去坚持和宣传无神论呢？
在宗教有神论的影响越来越大，搞宗教研究的人越来越多地倾向于有神论而排斥甚至反对无神论宣传教育的情况下，科学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和理想信念教育能不受影响吗？如果在思想政治教育中不能真正解决唯心与唯物、有神与无神等基本理论问题，科学的“三观”怎么能树立起来？
三、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课题：高度重视宗教问题，采取措施加强无神论的研究宣传教育
在宗教影响越来越大的新形势下，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必须高度重视宗教问题，及时采取有力措施加以应对。本文暂提五点建议，供参考：
1. 充分认识宗教问题的重要性，高度重视宗教问题
当前，世界上的大多数人口仍然是信仰宗教的。改革开放以来，由于社会变动加剧，生活中的不确定因素增多，导致越来越多的人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为宗教的滋生蔓延创造了丰厚土壤，再加上我们工作中的一手硬、一手软，导致信教人口持续增长，宗教的影响不断扩大。可以说，当前宗教对我国社会的影响已经无处不在。宗教世界观的核心是唯心论和有神论，与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论和无神论是根本对立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如果不重视宗教问题，不能有效防止宗教有神论对青少年思想的侵蚀，那么崇高理想信念和科学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就不可能树立起来，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标就会落空。近年来，境外各种势力加紧利用宗教对我进行渗透，把宗教作为对我实施西化、分化战略的突破口，境内一些势力也以各种方式扩大宗教的影响，有的甚至企图通过改变我们党的宗教观来为扩大宗教的地盘创造条件。对此，我们必须高度重视。
2. 宣传教育部门设立专门机构，研究应对宗教问题
宗教作为人类历史上产生最早、影响最大的思想文化，不仅种类繁多，而且思想深奥、内容庞杂。思想政治教育要想成功应对宗教问题，就必须懂得宗教。毛泽东当年要求中宣部成立由马克思主义者领导的宗教研究机构，目的就是要了解宗教、批判神学。现在的中宣部和教育部因没有专门的机构和人员来研究宗教，对宗教的历史、思想及其影响社会的途径、程度和方式缺乏全面及时的了解，很难在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实践中作出及时的、有针对性的有效应对。无论就现实还是未来趋势来看，宗教都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最大挑战之一。宣传教育部门不高度重视宗教问题、不设立专门的机构来研究和应对宗教问题，恐怕是不行的。
3. 哲学教科书增加无神论内容，以加强世界观教育
思想政治教育的首要任务是树立科学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这必须通过哲学教育来落实。宗教有神论是人类早期历史上自发形成的，从认识论上讲是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造成的。在宗教有神论影响巨大的社会环境中，如果没有科学知识的有效普及和科学世界观教育，人们是很容易接受宗教世界观的。科学世界观和方法论是人类长期实践经验的科学总结，只有经过严格的科学教育才能树立起来。因此，哲学教育的核心应该是破除长期形成的唯心主义、形而上学和有神论的影响，树立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科学世界观。为此，我们的哲学教科书必须把唯心主义、形而上学和有神论在各种思想文化特别是各种宗教观念和神学中的具体表现及其失足之处讲清楚。只有这样，才能为树立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科学世界观扫清障碍。现在的哲学教科书太过注重具体哲学知识的传授，对教育学生真正树立起科学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重视不够。实际上，只要把各种思想文化特别是各种宗教中表现出来的唯心主义、形而上学和有神论观念破除了，学生不接受科学世界观是不可能的。我们已经不止一次地看到，有很多学生甚至是学哲学的学生对宗教神学缺乏免疫力。这说明我们的哲学教育没有抓住要害，是值得深入反思的。我们搞哲学教育的目的，究竟是以给学生灌输一个严密的哲学思想体系、传授古今中外的各种哲学知识为重点，还是以帮助学生破除唯心主义、形而上学和有神论的错误观念和思想方法，树立科学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为重点，是可以深入讨论的。
4. 在有关专业开设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和宗教学原理课程，树立马克思主义宗教观
在当前的教育体制和学科体系下，在有关专业开设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和宗教学原理课，加强马克思主义宗教观教育，帮助学生正确认识和对待宗教，刻不容缓。现在学生接触宗教的机会很多，由此造成的困惑越来越多，迫切需要通过正规渠道来了解宗教和认识宗教，而我们的宗教学教育特别是马克思主义宗教观教育却没有跟上。据了解，现在很多学校已开设了宗教学课程，有的学校宗教类课程开得既多且细，可唯独缺乏最基本的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和宗教学原理课。实际上，目前既缺乏马克思主义宗教观教育的好教材，也缺乏马克思主义宗教观教育的好老师。一些从事宗教学研究与教学的老师，本身就有严重的宗教倾向，拒斥甚至反对马克思主义宗教观教育。一些老师由于没有接受过严格的宗教学教育，自觉不自觉地把宗教学课开成了宗教课。有的老师甚至自己就信仰宗教，其效果可想而知。因此，加强对宗教学老师的教育和管理，刻不容缓。
5. 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加强对宗教学教学科研工作的领导
思想政治教育重视宗教问题，最终要落实到马克思主义宗教观教学和研究工作上来。对高校、社科院的宗教研究机构和人员，宣传教育部门要加强管理和领导，确保其沿着正确的政治方向和学术方向前进，而不能放任自流。对于加强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来说，宗教研究机构的负责人属于重要岗位，要确保领导权牢牢掌握在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手中。对从事宗教学教学和研究的人员，要结合实际进行经常性的马克思主义和政治纪律教育，加强对他们教学科研工作的支持和监督，防止非马克思主义思想和境外势力及宗教组织的资金对他们思想信仰和教学研究工作的渗透和影响。对于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和科研人员，要鼓励支持他们深入学习和研究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引导他们加强对宗教历史、思想和现状的研究。还应该创造条件，对高校宗教学教师和思想政治课教师进行党性教育和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培训，帮助他们坚定理想信念，深入掌握党的宣传教育政策和宗教政策，及时了解国际国内宗教形势及其对思想政治教育的影响，切实做好应对工作。
作者简介：加润国，国家宗教事务局研究中心副主任、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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