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达莎的特异功能
美国探索频道(DiscoveryChannel)导演和制片莫尼卡?盖塞(MonicaGarnsey),做了一期电视节目―――“一个具有X射线眼的女孩”。为了这个电视片,她向CSICOP的理查德?怀斯曼(RichardWiseman),安德鲁?斯库尔尼克(AndrewSkolnick)和我提出,希望对自称能“阅读”(透视)人们身体内部器官的一个17岁的俄罗斯女孩―――娜达莎?戴金娜(NatashaDemkina)进行相关的测试,来检验她的声称是否确实。据了解最近世界很多地方流传,一个17岁俄罗斯女孩娜达莎有一双能够透视的X射线眼,可以看到人体内部。
她10岁的时候,做了一个修道的梦,之后的几天里又做了一个阑尾切除手术。手术出了差错,一些药签落在身体里,又不得不做了另一个手术。从那以后,娜达莎就一直声称能够看进人体内部:她可以看穿人的衣服,但是看不到人背后挂着的东西;如果她闭上眼睛就“阅读”不到人体内部了;白天的日光对她来说比较好;她并不需要与人交谈就可 以诊断,还可以从照片上进行诊断。她通常是先扫描整个人,即让全身着装的人站起来,并上下打量他们,然后说出她的诊断;当病人与她讨论他们关心的问题时,她便详细地说明。她肯定地说能看到人的肋骨、心脏和肺,而且最初看到它们时通常“就像解剖书上的一样”;但如果她精力比较集中,那么她完全可以看到细胞的水平。她说她可以通过“阅读”来检查人的全身,但如果检查得太多,就会感到头疼。
在互联网上也有许多新闻和报告描述了娜达莎的本领,说娜达莎已经拥有六年多的“阅读”人体、进行诊断的历史,积累了一大批可观的成功的案例。她的支持者们自然要强调那些令人惊奇的很符合事实的例证。例如,2004年1月29日的《每日邮报》上刊载了一位叫做克里斯?斯迪尔(ChrisSteele)的伦敦医生的文章,说:“娜达莎当时并不知道任何的医学术语。在我提出结石一词之前,她给一个患有肾结石的人‘阅读’时,她使用了‘沙子’(sand)和‘砂砾’(gravel)这些词。当肾结石取出来的时候,我们看到它们就像沙子。”斯迪尔医生因娜达莎正确地诊断出肾结石来而非常信任她。
关于娜达莎声称的质疑
关于娜达莎“阅读”能力一说,主要来源于人们对她“阅读”一事有选择的传闻。从娜达莎支持者们所诉说的故事中,可以发现,他们一致提到她具有X射线的视觉眼力。无论主观上怎样引人瞩目,这样“阅读”来的结果还是不可能说清楚,到底是她真有这个超常能力呢?还是她获得了什么信息,被暗示而猜测出来的。因为这样的事情在其他情况中也一样存在,一是有可能她的陈述与被视者的状况并无直接联系,但却因碰巧或有筛选的报告,使得她恰好歪打正着;二是她的陈述准确地反映了研究对象的情况,但是这也主要是通过很普通的方法,比如观察到被视者的外表与行为等等。
我们对娜达莎“阅读”诊断的主要疑问产生在这样的情形:即评价一个诊断程序是否适当就是需要我们清晰地决定,什么情况是“命中”(碰巧对了),什么情况是“遗漏”(即看错了、走眼了)。最重要的是,我们应该在结果出来之前,先定好判别的标准。在以往娜达莎的“阅读”中,从未建立一个清晰的客观的标准。这就允许她可以在一般情况下含糊其词,不断地修改翻新她的意见,来接近被视者或观察者知道的真实情况。尤其是当我们认识到她“阅读”的环境是怎样允许她从被视者中获得信息而不是靠她的X射线视觉时,我们就知道那些所谓的确证的证明已经变得十分令人怀疑了。因为当娜达莎做诊断时,她是直视被视者的。这就意味着,我们不能排除她从敏感或不太敏感的被视者的反应中获得线索的可能性。更糟糕的是,被视者还就他们关心的问题向娜达莎提问进而讨论,这样就为娜达莎提供了他们现状的明显线索。我看到的一个情况就是,在“阅读”的地方被视者向娜达莎问起他背部的问题。这样就提供了很窄的问题线索,娜达莎有可能从交谈中获得可以考虑的信息。还有些被视者说他们在被娜达莎凝视时感到不自在,这就增强了反应的倾向,如带有微小敏感的不自觉的身体运动、呼吸变化、瞳孔放大,以及情绪和认知状态的其他表征。虽然心理学研究已经证实了人们如何经常地无意识地提供他们思想和情绪的线索,但是绝大多数的人似乎都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可能性。
我们应该做一个有目的的测试,既让娜达莎的能力表现出来,同时又控制她不能使用猜测和正常感观的线索。
关于测试方案
由于从理查德和我这里得到信息,安德鲁起草了测试方案,题目叫“对娜达莎初步研究的测试设计与程序”(TestDesignandProceduresforPrelimi?鄄naryStudyofNatashaDemkina)。这个方案要包括这样一些要素:
第一,测试方案告诉我们如何进行测试;如何解释结果;什么样的结果就算是成功,什么算是失败。所有的这些都该是清清楚楚地写在上面,因为一项科学的实验或是一个有意义的测试,就要在我们观察数据之前先给出非常明确的解释结果的(前提)约定,也就是说不能随便解释数据结果。与娜达莎所表现的证明性事实在先而后随意性地进行解释有所不同的是,一个严格意义的测试,它对结果解释预先要有一个限定性,而后才是测试。娜达莎的捍卫者们明显地没有抓住这一关键点。
第二,方案的起草是出于保护所有方面利益的考虑,让娜达莎和她的支持者有机会来研究文件,并建议修改,最后同意有关它的规定。当然,这份方案也保护了调查者们反对那些所谓的对测试进行一系列的错误指控。
第三,我们在方案中进一步确定:“该测试不是任何形式的最后的测试。娜达莎可以选择她认为合适的事实,对其声称的真实性认定是相当的简单和梗概性的。它仅仅能帮助人们决定是否需要对娜达莎所声称的能力再进行研究。” 这个陈述是值得精心设计的。因为明白什么能作、什么不能做是本质问题。即使在理想的环境下,这个测试也不能完全清楚地决定娜达莎是否具有透视视觉。因为,任何的科学假说―――尤其是超常假说―――都不能凭一个测试或一次实验来肯定或是否定。科学调查要求一系列实验。每一个新的实验要建立在前一个实验的结果上。我们从前面的实验学习的越多,就越能明白什么需要我们控制,什么需要我们放心地忽略。如果某个假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或有争议的―――像娜达莎的某些声称那样―――那么,最初的调查者们必须复制(重现)他们的发现。另外,独立的调查者在给出科学认证之前也必须能够重现他们的发现。
我们知道我们的测试有两种可能性结果:一是娜达莎使用了(外部)表面的线索而得出正确的结果;二是她使用了超常的透视视觉得出了正确的结果。因此,有两种可能性是我们应该控制或减少的,一是可能因为碰巧而获得正确结果,还有一个就是她的正确结果是由于含糊不清的陈述使她似乎很像是说“中”了。
我们也意识到如果娜达莎真有“阅读”的能力,那么她必须是高准确性的。因为被视者正依靠她来进行医学诊断,如果娜达莎的“阅读”不可靠,那么她就会造成很大的伤害。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娜达莎可能拥有超常能力,不过这些能力可能是微弱和不稳定的。这样不可靠的和微弱的能力对于医学诊断是无用的,而只能是有一些理论上的意义。事实上,我们缺乏各种资源和时间来试图找到这样微弱的结果,我们使用了所有的资源才找到7名试验对象。如果我们要是一直努力去做这个普通的微弱效果的试验,那么就不得不使用更多的测试者。
给定这项测试太多的约束是不可能的。那么,我们的试验目标就瞄准在发现一个大致的结果上。我们推论,如果她拥有像她支持者所述那样的诊断可靠性,那么我们的测试就是要揭示这一点。如此的结果将会鼓励我们对她的能力进行更详细的调查。
最后,测试的结果该是从零到七个的准确率。我们设立了一个标准,就是判断5个准确的为胜。在测试方案中,我们清楚地陈述了这个标准,所有方面的人都预先认可这个标准。虽然娜达莎的母亲说她的女儿从未出过错,但是,我们并未想要求她表演得完美,只是想给出她出错的极限。谨记,如果她给出5个或更多的正确答案,那么这就与她所称的透视能力相一致了。然而,就这样的结果而言,当她使用观察试验对象外表与行为的正常方法来瞄准他们时,其所观察的结果也有可能出现。
测试
理查德?维斯曼(RichardWiseman)、安德鲁?斯考尔尼克(AndrewSkolnick)和我一起讨论了这个测试的设计。在几次的E-mail通信交换意见之后,终于形成了一个较为满意的计划。选择合适的试验对象以及调整很多细节都留给了安德鲁,他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完成了所有这些。而他不得不从阿姆赫斯特飞跃350多英里到纽约市来做这些工作。
奥斯汀?迪西(AustinDacey)―――纽约探索中心的执行主任,在纽约城市学院找到了几间条件非常好的测试房间,并帮助物色了几个试验对象。某癌症中心综合医学部主任,帮助我们确定了七个合适的自愿的测试对象,完成了这项费劲的工作。在测试的当天早上,我们知道其中有两名试验对象退出了。安德鲁和奥斯汀在最后的瞬间又一次找到两名替换者,救了当天的场。
测试期间,在娜达莎就座的对面,七个测试者弧形地排开,我们就和娜达莎正对着他们坐下。每一个志愿者都有一个内在的(疾病)情况,如果娜达莎的声称是正确的,那么这些情况应该不难发现。他们的情况如下:第一个病人胸部留有心脏手术的金属钉子;第二个病人因手术切除了一部分食道;第三个病人肺部被切除了一大片;第四个病人有一个人造的臀部;第五个病人阑尾切除了(后来我们发现另外一个测试对象也没有阑尾,在我们对他招收的时候,他没有向我们提起。娜达莎在选择阑尾切除的人当中没有选择这两个真正切除阑尾的人);第六个病人切除了一个大的脑瘤,其头骨留有一个大洞,现在用一个金属盘子盖住了。最后一个人是没有任何特定的症状。
测试期间,娜达莎观看这些测试对象时,他们都戴着太阳镜,镜子上用不透明的带子蒙着,这样可以阻止他们知道娜达莎正注视着他们。同时,这样也阻止了娜达莎从他们的眼睛运动或是瞳孔放大(这是情绪反映的特征)中获得线索。
测试之前,我指导测试对象如何行为并重申要求,即娜达莎在屋时,他们尽可能地坐着不动。如果娜达莎需要在所站的位置观察他们,在测试对象站起来又再坐下去的时候,那么我就会告诉娜达莎转过身去。如果娜达莎需要观察他们的侧面,我们也使用了类似的预防措施。这些预防措施减少了测试对象由于知道娜达莎正在研究他们的特定状况而产生反应的可能性。我们也想减少各种外部的表面运动(例如,带有假臀的测试对象在站立或是改变身体位置时,她会从她的努力中泄漏秘密的)。
测试房间是宽大的,为七位测试对象和娜达莎及两位翻译准备了椅子。一个翻译是娜达莎的朋友斯福塔?斯卡博(SvetaSkarbo)。我们准许她在测试房间以便娜达莎感到自在。另一个翻译是由探索频道提供的。很理想,只有我―――首席监测人,理查德?维斯曼―――与我合作的调查者,娜达莎和两名翻译,七名测试对象,应该是一直在测试现场。电视产品的真实性和娜达莎共事者们的要求迫使我们在这里和在方案的一些条款中采取了一些折中办法:在测试房间,还包括了从节目公司来的三人电视采访组;为CSICOP而负责全程录像的奥斯汀:作为观察者之一的乔?尼科尔(JoeNichell):一位从《探索频道》来的摄影师;一位驻扎在俄罗斯的英国记者维尔?斯泰沃尔特(WillStewart),他作为娜达莎的代表。除了7名测试对象和奥斯汀外,屋里的每一个人包括我自己,对于每一个测试对象的情况都是盲然无知的。
在紧挨着测试房间的后面是间小屋,我们在那里向娜达莎发出简短的指令。当我们想要讨论一些我们看到或是听到测试对象的问题时,我们就退回这间小屋。由于安德鲁负责挑选这些测试对象而不能保证对他们的情况一无所知,因此他只有呆在测试房间外。在整个测试(持续了四个多小时)的时间里,他留在发指令的房间里。我们在这个房间里向娜达莎发出过六次指令(一旦她做过六次判断,第七次就被默认了)。在每一次测验之前,安德鲁都要用图画形象或图解,向娜达莎讲清她所要观察的测试目标的情况。在这房间里,我们也讨论任何娜达莎的疑问和关注的问题。
在测试之前,安德鲁和我在这个房间遇见娜达莎,重温了一遍测试程序,并提醒她有关方案中的细节。她已经同意这个方案,《探索频道》的莫尼卡在5天前就给她看了。我们又重述了我们要求她考察的每一个人情况。她表示关注被革除的阑尾和切除的食道,她担心如果阑尾割去时间较长了会不会再长回来。安德鲁告诉她,阑尾不会长回来。她还关心切除了部分食道的人,由于个体食道长度的差异而误导了她。安德鲁告诉她,她应该寻找的是食道切除后留下两个端节再次连接的痕迹,而不是长度。
测试包括六轮的提问。每一次提问,安德鲁给娜达莎一个测试卡,上面清楚地用俄文和英文描述着她所要观察的测试对象的情况。此卡还包含了所要观察的器官或情况的一个说明。安德鲁还从解剖学教科书中找到相关的说明给她看。当娜达莎满意了之后,我就随她一起来到测试房间,她坐在两个翻译的中间,与每个测试者保持等距。在娜达莎研究完已给条件的测试对象之后,她便选择她认为有特殊情况的测试对象。她在测试卡上圈定测试对象的号码,并且我们两人都将签署这个卡。然后,我们退回到后面的房间,准备下一轮的提问。
我们想作的测试尽可能地让娜达莎感到自在、没有压力,我肯定在任何方式上都没有使之感到仓促和压力。我给予她想要作的每一次观察所要的所有时间。比如,她作第一轮观察时就花去了一个小时。此轮观察是要她找出做了肺部外科手术的测试对象,这个对象的左肺上端有一大片被手术切除了。在对七个测试对象完全测试了之后,她总共要求做了4个多小时的时间。过程的自始至终,我重复多次地问她是否感到舒适,我们是否要作些什么来使这个测试过程更多的符合她。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愿意,我们就可以停止测试让她休息。娜达莎的母亲决定留在测试房间和指令房间之外,因为她想和娜达莎的妹妹呆在一起。在测试中途,娜达莎告诉我们如果她的母亲能在指令房间,她会感觉很好。我立即同意了她的请求。
测试结果
娜达莎在七个测试对象中说中了4个。而我们的方案中规定要答对5个才算过关。
可以理解的是,娜达莎的支持者们是多么失望啊!他们在电视栏目、媒体界面、网站和E-mail中表示,他们疑惧这个测试,谴责测试者们抱有偏见,并故意制造了阻止娜达莎成功的程序规则。娜达莎抱怨说,如果她答对5个才算成功,难道选对四个就不够吗?
我们的回答是,5个正确答案是每一个人都认可的最少得分,同时,也是使我们相信一个可能的能力存在的最小得分,这个能力要能对测试对象给予充分的可靠的有用的诊断。我们设计这个测试是为了发现一个大致的结果。我们一直在寻找娜达莎的声称与很多类似声称有哪些区别。我们想好了一个理由,证明再附加一些时间和资源来进一步调查她的能力是多么正确了。
尽管娜达莎的得分不能符合“成功”的标准,但也可能她确实获得了测试对象情况的信息。在她的一些选择中,可以表明她有部分的准确率,尽管是低水平的。果真如此,她正确的观看结果就可能有以下三种可能性:
1.她超常地汇集了一些信息。那就是,她能够看到测试对象的身体内部,只是不完全。
2.她汇集信息是通过有意地、充分地使用了可利用的线索,如测试者的外观与行为。
3.她不自觉地从可利用的线索中获得信息。对我而言,这是最可能的解释。很多近期的心理学研究证明人是如何无意识地学会捕捉各种各样的线索。
由于我们的测试存在内在的和未能预见的局限,因此有可能让某些测试对象提供出了测试目标的状况的线索。我已经讨论过了,能找到七名合适的测试对象是难度非常大的事情,我们不得不安排并不十分理想的测试对象。这些人在外部表现上完全不同,这样就提供出他们状况的可能的线索。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有两起违背测试方案规定的事情发生了。这些问题夹在一起,通过外部的正常的方式,造成了暴露测试目标的可能性。以下是四个测试对象暴露信息的可能性:
1.没有任何内部疾患的“控制”对象,很明显是这组人中最年轻的。他的身体体格看上去很好,外表很健康。他是没有缺陷的一位优秀候选者。
2.那位胸部有很多钉子(主要由于做了心脏外科手术)的测试对象是位男性,是这组人中岁数最大的,看上去身体最差。他是明显的在胸部有钉子的人选。
3.在第一轮考问中,有一个违背方案中的规定发生了,娜达莎有意提出一个问题,她的翻译大声地在测试对象面前翻译。与我们方案规定相反,这个问题让所有的测试对象知道娜达莎正在观察那位肺部切除的测试对象。这里,有可能那位切除肺部的测试对象在知道娜达莎正在观察她,便身体作出反应,从而暴露出她自己。
4.在测试结束之后,我了解到娜达莎和她的共事者由于明显的误解,在我们期待她们到来之前,他们早已先行到达测试地点。他们在测试大楼的外面等候。据说他们在那里至少看到两位测试对象爬上长长的楼梯,进入测试大楼的。这个差错违背了方案的规定,它向他们提供了测试对象是否具有假臀的线索。
我们不知道娜达莎是否利用了上述四种线索。然而,很有可能它提供了娜达莎作出四个正确判断的线索。而在我们考查她失误的时候,她那种依靠非超常线索进行判断的可能性就在上升。如她错误地把戴着运动帽子的测试对象当成头颅上有金属盘的那位。令人信服的是,她之所以选定这位测试对象,是因为人们想当然地认为(这种情况下是假的)测试对象正在努力掩饰自己头上的记号。我们也应该强调,她没有选对那位头颅内有金属盘的测试者,进一步反证了没有任何的超常能力。如果她真的能够看到人体内部,她就应该很容易地发现有一大片的头骨丢失,上面用金属盘盖住洞口。
我们的测试包括这样的5名测试对象,他们的外部线索可能提供了他们内部的情况。这些线索正好指出四个测试对象的正确目标。第五个测试对象的外部线索错误地指出了头骨有洞。在这五个情况的每一种情况中,娜达莎做出了与外部线索表露得多么一致的选择。
由于一个单独的测试,甚至是理想状态的测试,不能够对超常现象声称作出判决,因此我们考虑到我们的测试是作为一个潜在系列测试的第一步。这第一步不必取消非超常的替代物,就是说她的判断有可能是依靠正常的而非超常的能力。如果娜达莎能通过这第一关,那才有足够的理由继续下一步。另一方面,如果她在前几步的测试中都失败了,那么将结束我们对她声称的兴趣。
我们的思考
我们从成百上千个历史上和现实中的所谓通灵人及他们的声称中,发现了一个共同的规律,即通灵人及他们的支持者们,都用非常成功的实例来证明他们声称的真实性;并说果真如此,那么这些超常的声称就否定了物理学的限定和现代科学的定律。他们说起这些实例来都充满了热情与直率。但是,从灵学史研究来看,还没有一个支持性事实能经得起精确的科学研究,也没有一个声称最后导致出一个可以很有说服力的证明超常能力存在的科学事实。只有很少的几位研究者说他们确实对超常声称做了科学的证明,但是,一经其他科学家的仔细审查,就会发现这些“科学证明”有严重的缺陷。甚至,这些声称根本不能独立的重复检验。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能用科学的凭证来显示这种能力。对于娜达莎的成功,可以给出两种可能的解释,而理性告诉我们,我们宁愿赌在她的非超常能力上。在给出超常声称以信任之前,我们应该要求得到科学上认可的进一步确证性的事实。
最后我还要说,证明的重任属于一个制造超常的声称。超越一般的声称要有一个超越一般的证据。我们的测试有它的限制。然而这些限制中没有一个为反对娜达莎的声称而进行的。如果我们与他们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他们可以人为地改变她的分数。我们的任务不是要证明娜达莎没有透视能力。然而,娜达莎和她的支持者们有责任向我们显示她能够在进一步的科学调查中表现得足够好才行。这一点是他们做不到的。
译自《怀疑的探索者》(SkepticalInquirer)2005年第5/6月期总29卷第3期27~33页。
译者简介:孙倩,中国科协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