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原在国内的科学文化圈内(也有时被某些不学无术之徒称之为“反科学文化圈”)名头颇响”,
----刘 兵:性感的作者性感的书
对于江晓原先生,我原来稍有所闻。因为他给方舟子揭露学术腐败的集子写过序,还听说江先生表示要致力于科普,都是我很赞成的事。只是由于回去的时间不多,无缘见面。
有过一次机会,2001年冬天,赶上牛顿杯科普图书评奖,江先生是评委,我也临时忝列其中,本应可以见面,但因为有一本介绍江先生的书《交界--江晓原的思想轨迹》参评,江先生被要求回避,没有来参加;2002年改为科学时报读书杯,这回取消了评委回避的原则,江先生作为评委来参加了,但我没参加,结果还是无缘见面。
不过通过《交界》这本书,倒是对江先生从青少年到一帆风顺地成为上海交通大学新建的科学史系主任的历程,得到比较具体形象的了解,只是怎么也看不清江先生的“思想轨迹”。
书的120页正文中,插图用了108幅,出版者投入成本不小,显然是在着力给江先生“包装”,但对我产生的效果却是大倒胃口。因为它使人看到的是,似乎想炫耀什么,却很浅薄。这些图片中,江先生所著书的封面摄影21幅;个人生活及书房陈设的照片有40多幅,从三岁小孩到成为大学系主任周游列国的形象都有了,但并未表达出江先生什么思想;更奇特的是,影印的江先生的课堂作业、读书笔记和其他手稿竟有21幅之多,而学生证、借书证、工作证、毕业证等证件的照片也有8 幅。从文字内容来看,也没有多少与科普相关,但它是河北大学出版社作为科普图书推荐来评奖的。
看来也不止是我有这看法,因为这本书虽然最后也评上了,那是在送来终审的32本书中,只允许淘汰两本的情况下得到的。如果按得票超过半数才能得奖的话,肯定落选了。
应该说这本《江晓原的思想轨迹》帮了江先生的倒忙,至少对我来说,本来对江先生还有的好感,打了折扣。
走的是同一条路?
不过做出这样的书来,主要是出版商的事,评价江先生,不能就根据这样一本书。要说起来,我对江先生最初的印象是不错的。因为江先生提出不能用爱国主义来影响科学史的评价标准,不认为中国古代的天文是是天文学,还提出李约瑟的巨著《中国的科学与文明》(Science and Civilization in China),被译为《中国科学技术史》不妥,认为其中有将古代中国人的成就拔高的问题。指出“所谓的"李约瑟难题",实际上是一个伪问题。这些想法我都有。
江先生想沟通科学与人文,推动科学文化的发展,我也早有此期望。
南辕北辙
遗憾的是,在江先生主持的,大概应称为“科学文化人”的代表会议召开和发出宣言后。突然发现,我们或许走的不是一条道。
条条道路通罗马,殊途同归也不错。
但对江先生及其“圈子”中人的言行观察了一阵后,使我失望。道不同不相为谋,只能是南辕北辙。
江先生等是要开展一个他们的“真正的运动”。在这里,“五四”新文化运动对民主与科学的诉求不见了,中国科学文化领域内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成了科学主义!启蒙时期已成过去,今日之中国似乎是已进到了“后现代”,所以科普的主要任务已不是破除迷信,让人们热爱科学,而是应转变为“破除公众对科学的迷信”,“对科学保持警惕”。
这能是一场什么样的运动呢?这我就不敢苟同了,而且我还要反对。我赞成一个人应热烈地是其所是,非其所非。
不过,还是年轻的方舟子先生敏感,反应快,在江先生等的宣言发出后不到两天,就发表了《反科学文化人的第一次集结》,提醒大家,所谓“科学文化人”“可能以‘科学传播’、‘科学文化’的幌子制造反科学舆论,迷惑众人,从而有可能对中国科技决策施加压力,对中国科学发展产生负面影响。”文章中有些话说的尖锐一点,但指出的问题从后续的发展来看,他是看准了。
还有赵南元先生的剖析反科学主义宣言,指出他们的“纲领的核心就是把科学精神称为‘科学主义’,把提倡科学精神的人称为‘科学主义者’,利用“反对科学主义”的幌子贩卖反科学货色。”
疫苗先生发表的“关于《反科学文化人的第一次集结》”分析论证了他们的“反科学主义”就是反科学。认为“整篇稿子有一种反人类中心的自然崇拜的基调,这种思潮并不是中国独有的新玩艺儿,它的极端形式就是反人类(如极端环保主义),共同特点是反理性(不只是反科学)。”
桔梗先生针对他们标榜的所谓“科学文化”,发表“对于反科学文化的一般认识”,指出这是利用后现代主义、女性主义、某些科学哲学和科学社会学流派和科幻小说作为理论依据炮制出来的。在某种程度上要比单纯的伪科学、低层次的反科学危害更大。
大家可以去看他们的文章,这里不多讲了,仅就一己之见稍作补充。
从江先生等的言论中,我看到:
科学从大家本来有的共识,变成了不知是什么。
人们习惯使用的“科学决策”、“科学管理”、“科学规范”、“科学调度”等词语是指用科学的态度与方法来办事,这也是经过实践的检验得到的经验教训。
可是要按照江先生等的观点,不能这样用了。甚至“社会科学”这个名称也该取消。(江晓原:“社会科学”与唯科学主义)
什么是科学精神也被搞得不清楚了。
如江先生说:“在科学精神中确实可以包含“求是”和“精益求精”;但是能不能反过来推论,只要有此六字,就是有了科学精神呢?让我们来设想,在 ──比如说吧──两千年前的汉代,有一位迷人的、但是不识字的红妆少妇,这一天她正对镜梳妆,当她精心梳理她的发型时,她难道不知道精益求精吗?当她反复描绘她的秀眉时, 她难道不知道“实事求是”才能得到满意的效果吗?那么,好啊!当欧洲人还在罗马帝国的 征伐下呻吟时,我们中国千千万万不识字的少妇们都已经毫无疑问地掌握着科学精神,更不用说那个时代的博学之士了!” (江晓原:美人妆镜前的科学精神──关于中国古代有没有科学的争论 ,原载《中华读书报》1999.1.27. 署名"白马")
“求是”和“精益求精”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混为一谈已使被论证的事物不清,而江先生又何以得知那位不识字的红妆少妇知道“实事求是”才能得到满意的效果?
还有,难道主观上感到满意了就能等于作到有客观标准的实事求是!而且那些主张中国古代有科学的人士,我虽然不赞成他们的观点,但他们有过像江先生这样的举证吗?用打比方来作为证据,能成立吗?
江先生这样说。乍看来是在批判主张中国古代有科学这一派人士的观点,实际上是在造成人们思想上的混乱,你讲实事求是么,也不见得就有了科学精神。江先生修辞是很用心的,请注意,他说的是“可以包含“求是”和“精益求精”;意味着这不是必须,也可以不包含“求是”,那么怎样才算有了科学精神?江先生没有说,而把实事求是从科学精神中抽去,还有科学精神吗!
“圈子”里另一位核心人物吴国盛主任不像江先生这样弯弯绕,他在2000年4月19日的北大哲学文化节开幕式上说的直截了当:“正像不能把‘科学’做为一种修辞,‘科学精神’也不意味着价值评判。科学精神不一定都是好东西。”按他的解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是科学精神。(见北大科学传播中心下的吴国盛教授主页>科学与人文的对话)
人们习惯称呼的的“科学殿堂”,江先生也要说成是“唯科学主义”的产物,我随手用古狗搜索了一下,输入“科学殿堂”,得3万3 千5百条,输入“文学殿堂”,得4万7千1百条,比科学殿堂还多,这又是什么主义的产物呢。由此可见江先生对科学的成见之深。而且按照江先生等的意见,依靠科学战胜非典,不能提了,科学并不可靠;对非典开战也不对,应该敬畏才是。
这一来,还弘扬什么科学精神、崇尚什么科学呢!
必须指出,这正是江先生等并不讳言的所要达到的目的,据他们说,消减科学在社会中拥有的权威地位,西方科学哲学家早就这样做了。
我还发现江先生等正在把科学的概念扩大,主张可以有科学外之科学,中国那些被认为是伪科学、迷信和神秘主义的东西,可以建立自成体系的中国的或东方的科学,这是在给中国的伪科学和迷信大开方便之门。
这一切只能证明,江先生等的运动,与倡导民主与科学“五四”新文化运动正好背道而驰。
说道这里,如同中华读书报的读者牛玉波所问:难道吴先生会魔术般摇身一变,从传播科学的标兵突然转变成反对科学的逆人了吗?”(崔雪芹:吴国盛:我为什么要反科学?)由于吴国盛先生已坦承自己是由一个科学主义者转变为一个反科学主义者,其实好理解。
而一位积极反对伪科学的江晓原怎么会成为反科学的核心人物呢?这倒曾使我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原因是江先生的文章常以第三者转述他人的看法的方式,不像吴先生个性鲜明,因此一下子弄不清江先生自己究竟是什么观点。不过由于江先生积极主导“科学文化人”的运动,和近来在这方面的的文章写的多一点,也就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特别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一篇几乎被遗忘的江先生的文章,这才恍然大误,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原来都非偶然,江先生的思想轨迹原来在此。
(以上引述的江先生等“科学文化人”的观点,除根据他们本人发表的文章外,还要特别感谢吴岩先生在《科学文化运动――我印象中的科学文化人〉中提供的情况。)
一篇几乎被遗忘的文章,使我看到了江晓原的思想轨迹
这叫做无巧不成书,发现江先生这篇几乎被遗忘的文章,是因为我搬家。从原来不过30平方米,没有暖气,厨房厕所分不开的老清华宿舍,搬到了现在的住房,虽然只有一室一厅,但有暖气还有厨房厕所,对我来讲,也算是鸟枪换炮了。不过书还是摆不开,一些资料文件更只好装进袋子塞在旮旯里保存,在北京的时间很紧,也来不及一一打开。
正好一天有点空闲,随便打开一包,原来是1991年8月17日上午在中国科协综合业务楼东302会议室开会用的资料。这个会的内容是“展示今年上半年在北京个体书摊上出现的各类封建迷信图书,并作评介。”中国科普研究所召开的。这些资料中有1990年12月17日出版的《民主与法制》(新闻画报)头版头条是本报特稿“神鬼之害”;1991年8月11日出版的南方周末增刊和中国青年报星期刊,头版头条分别为“五花八门的算命术”,“怪不怪--迷信图书居然登堂入室”,这些是我自己搜集的;还有一些是研究所发的,有他们编的新书《气功与伪气功》和其他一些活页材料,翻开一看,其中有份复印的文章,标题是:“科学外理论”争取生存空间--《大气功师》读后。原发表在《中国出版》1991年第1、2号合刊上,作者是江晓原。
这是今天“名头颇响”的那个江晓原么?经查《交界》所附江先生的著作目录,在“学术著作”的“学术论文”下的“科学史-文化史”类中,列有这篇文章的标题。是江先生写的无疑。于是颇有兴趣地看了下去。
文章的开头先给伪科学(pseudo-science)下了定义:“通常被用来指那些与现代科学理论无法相容、同时又自称为‘科学’的学说”。
随后说:“本来这只是一个中性词,无褒贬之意”。“然而pseudo终有假伪之意,一着此字,境界就坏,这在人们通常的思维中确实如此。因而,当人体特异功能、命相、风水、飞碟之谜等等古今中外奇异学说的倡导者们大声疾呼,要求获得进入科学殿堂的‘入场卷’时,他们就自动使这些学说符合了‘伪科学’的定义。由此而在理论上招致严肃的、还不大习惯的于多元化观念的科学家的口诛笔伐,也就不可避免了。”
由此可以看出,此时的江先生,不仅不反对伪科学。而且是相当尊重伪科学的,一般新提出的尚未得到充足验证的见解,多只敢称为假说,而在江先生这里,人体特异功能、命相、风水、飞碟之谜等都是“学说”了。
接着江先生建议:“这些学说不妨统称为‘科学外理论’”。
并认为:“要是‘科学外理论’的倡导者们不再竭力去争取科学殿堂中那个可怜巴巴的‘子集’席位,而是公然另树一职,试图与科学理论分庭抗礼,难道他们反倒更容易在理论上守住阵脚?答案是:可能的。”
江先生发现:“《大气功师》是迄今为止各种谈论科学外理论的论著中最精致,最经得起诘问的一种,它将科学外理论推进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
同时他注意到:“迄今为止各种科学外理论一直是‘各自为战’”。他认为“这好比两军对阵,科学理论方面是队伍整齐、军容壮盛的方阵,对方却是七零八落的散兵游勇。”
夸奖“《大气功师》居然相当成功地找到了一条贯穿各种科学外理论的主线。柯云路相信:举凡命相、推卜、星占、中医、风水、变形、土遁、意念摄物、隔墙出入、预知未来乃至移山填海、呼风唤雨,甚至摄心招魂,都可以用同一个原理--气功来解释。”“这种解释比前此一切尝试都更能自圆其说。”
学过科学哲学的江先生毕竟高人一筹,看出那些“科学外理论倡导者”即各派大师,仍然急切地以获得一张科学殿堂的入场卷为满足,而这正好成为他们的一个弱点。柯云路也未能免俗,也在争这张入场卷。“花费了全书大约1/4的篇幅去构造所谓‘符号物理学’的框架和‘人体-宇宙学’的论纲”。而这些架构和论纲,对于支持《大气功师》所主张的学说,实际上几乎全然无用。
在指出柯云路的缺陷之后,江先生拿出了他的高招:釜底抽薪!
怎样釜底抽薪?总起来讲就是不去用评价科学理论那套标准而是自立标准。江先生说:“其实‘可证伪性’并没有多少神圣的权威”,在西方科学哲学的迅速发展中,早又经过了几多新潮,证伪理论很快被认为并非十全十美。
江先生提出:“科学外理论为什么必须接受科学理论的某些评价标准呢?况且这些标准因为自身的不完备也在经常新陈代谢。如果科学外理论敢于另外提出一套评判标准(比如包括;时空可以超越、实验不必重复、‘诚则灵’可以接受等等)”。
这一招真够厉害,如果这些新的“评价标准”确立起来,这个世界也就该乱套了。
江先生最后说:“《大气功师》正在号召各种科学外理论七零八落的散兵游勇到气功的大(应是脱一“旗”字)下集合起来,组成自己的罗马军团。但是正统现代科学理论的方阵漫山遍野,仍占着绝对优势。因为现代社会整个巨大的物质文明,毕竟出于现代科学之赐。然而,两军又何必一定要开战呢?随着宽容和多元的观念日益深入人心,共处、对话和沟通必将取代厮杀。”
但事情能是江先生说的那样吗?连被认为是半个“科学文化人”的刘华杰先生也看到:伪科学是故意打着科学旗号、具有很强欺骗性和危害性的非科学、反科学理论与活动。当前中国伪科学愈演愈烈,严重干扰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建设,已经给国家和人民造成重大经济损失,并在思想界、舆论界产生极坏影响。中国伪科学问题已经到了非下决心进行彻底整治的时候了。”(据三思科学网站,刘华杰:中国伪科学状况)
虽然刘先生说这些话是在1999年,江先生的文章发表在1991年,那时许多大师都还未成气候,但其问题已露端倪,当时主持中国科普研究所工作的郭正谊先生已看出,如听其泛滥,会愈来愈严重。(参见后来发表的“警惕一股社会暗流--打着气功旗号的巫术活动”)。江先生这篇“学术论文”的观点恰恰相反,被选中作为负面材料发给大家。
江先生也许会说。他是站在超然的立场,无意与科学为敌。
但按照他的说法,批判伪科学是科学家缺少多元观念和不宽容,也就是说科学家在没事找事。还有,江先生赞成把这些伪科学组成罗马军团,这件事本身已是对科学的挑战。能说江先生是超然的吗!
说来也有趣,我曾看到江先生一再指责“某些自命‘正统’、本来更应该及时站出来捍卫科学的人们”、“专职的‘科普工作者’”,每当各种伪科学沉渣泛起,蛊惑视听,甚至甚嚣尘上之时,总是缺席。(江晓原:科技立场文化视野──《科技视野》百期寄语,江晓原:谁能为科学普及献身?──为刘兵一部科普文集所作之序以为江先生是很积极反对伪科学了。但这次作为专职的“科普工作者”郭正谊先生倒是没有缺席,还居然把江先生的一篇文章作为负面材料发给大家,可能江先生没有想到。
不过由于江先生那时刚提拔为副研究员,名头还不响。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注意力集中在在柯云路的《大气功师》本身,江先生的文章看过就算了,也是我这人有点历史癖。好保存资料,现在再读此文,看来江先生确很有远见。
那些‘科学外理论’的倡导者们,似乎没有重视,甚至可能未看到过江先生的文章,也就谈不上采纳江先生的意见,自立标准与科学分庭抗礼,逃到美国的那位大师的“经文”已被捧为“超常科学”,连宋七力这样的角色也宣称自己建立了“超越科???,揭示了生命的根源陪宇宙的?秘。”的“宋七力思想”(据宋七力网站),但没有人去组建统一的罗马军团,独立的兵团虽不少,被各个击破了。
江先生也许会说,那是1991年的文章,十多年了,我的思想已有转变。是的,十多年时间足够使一个人完成思想的转变,吴国盛先生不就是在这段时间内,从一个科学主义者转变为反科学主义者了么。
但重读江先生这篇“学术论文”,再对照一下江先生近期的言行。看不出江先生已从维护伪科学转变为反对伪科学,相反倒可以看出江先生并未忘情于1991年的方案。我对“江晓原的思想轨迹”,也从而看出了点眉目。
江先生常义愤填膺地批评别人不反对伪科学,但查了江先生的网站和三思科学、北大科学传播中心等处,没有见到江先生写的反伪科学的文章。在“科学文化人”中,刘华杰先生写的不少,只发现有这样的一位。
而在江先生主持制定的首届“科学文化研讨会”学术宣言中,提出的中国科学文化领域中需要解决的问题,以反科学主义为中心,破除迷信反对伪科学一字未提。
江先生等还宣称,科普的任务应从破除迷信变为破除公众对科学的迷信。
从江先生近来发表的必须正确才是科学吗?;再谈“正确”与“科学”;美人妆镜前的科学精神──关于中国古代有没有科学的争论 ;科学文化:一块新的沃土 科学本身可不可以被研究?;“清水”何如“浑水”好“社会科学”与唯科学主义等一系列文章来看,其效果是使人对什么是科学,什么是科学精神都搞不清楚了。赵南元先生、桔梗先生作过不少分析,这里不再多说。
而我由于看到了江先生的《“科学外理论”争取生存空间》,一下就想到,这是不是江先生在“釜底抽薪”。
又想到,方舟子在《反科学文化人的第一次集结》中提到江先生的那个宣言的初稿里,使用了“集结”这样的军事用语,还有“广大科技工作者的思维是刚性的,是科学文化的敌占区”这样的说法。当然,网上传播出来的文件不见得可靠,而且后来也改了,但现在看来,未必是空穴来风,因为与组建罗马军团的那番语言大为相似。不过,对此似可不必当真,江先生喜欢打比方。
今非昔比,那些大师虽然信众不少,但那有江先生今天的地位;他们只能以气功为大旗搜罗愚民,而江先生可以“科学文化”号召伪科学集结,学术味还很浓,高雅得很。
当然究竟江先生是怎样想的,只有江先生自己最清楚。我不过是根据“科学外理论”争取生存空间--〈大气功师〉,结合江先生现在的所作所为,试着勾画出江先生的思想轨迹,但也不敢完全肯定,所以标题上给加了个问号。如有不当之处,希望江先生不吝赐教。
另外需要说明一点,本文是评论江先生这篇文章的,需要引用江先生的文字,但引用太多怕被指为侵犯知识产权,太少又怕指为断章取义。现在这样引用是否有当,也无把握,如有异议欢迎提出。如果江先生的网站能将“科学外理论”争取生存空间--〈大气功师〉全文公布,就太好了。
(陶世龙 2003/09/21 于加拿大之FREDERICT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