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红》发表的文章《“铁梅”在“文革”中的重负》中有这样一段说:
“婚后不久,刘长瑜爱人经阜外医院检查诊断患肺癌,手术后癌细胞迅速扩散。为了能治好爱人的病,她四处求取秘方,渴望奇迹发生。这当然是徒劳的了。4月12日,刘长瑜正准备排练,扎辫子时辫绳突然断了。她感到可能大事不好,爱人恐有不测,于是赶紧回到家里。果然爱人病危,送到医院不久便停止了呼吸。”
这里的一个关于神秘关联的暗示值得注意:绳断了――人死了。
我多次参加中国反邪教协会的“报告和学术研讨会”,我多次听到有人用传奇的口气说他们与法轮功的斗争。比如说,法轮功在联合国和平会议的会场外做宣传,风雨大作。我们也去作揭露法轮功罪恶的宣传,本来风风雨雨的,我们一走上街头,不知怎的雨突然停了,晴天丽日。报告者说,真不知为什么。也许由于我们掌握了真理、代表正义云云。
这里同样有一个神秘关联的暗示:正义来了――天晴了。
也是在反邪教的“报告和学术研讨会”,佛教界的人士讲中国佛教界把佛祖指骨(或是“舍利子”吧)送到台湾去展出,送到泰国去展出,本来天气不好的,不知怎么,我们一到那里,天气一下子好了云云。
还是神秘关联:佛来了――天晴了。
大家留心一下传媒的报道,再找这样的例子,不难。
神秘兆应是一种唯心主义的胡乱联系,以占卜等手段寻求神秘兆应的做法就是行巫。神秘兆应是占卜和谶纬神学的理论基础。
宗教界人士讲佛事的神奇,这是可以理解的。我们不能要求有神论者宣传无神论宣传唯物辩证法。但无神论者如果也去宣传这些神秘的关联,则他的立场就已滑到了有神论的一边。
这正如康德说:“愚蠢和智慧之间的界限如此模糊不清,以致于在其中的一条道路上走的时间太长了,也难免会站着另一条道路的边。”华莱士是这样的例子。传媒热衷于渲染神秘关联,值得我们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