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湾部队中,禁忌很多,迷信盛行。特别是空军中,禁忌更多。听起来,有的令人啼笑皆非。
吃鱼不敢“翻”
海军中最耳熟能详的禁忌就是吃鱼时不能翻过来吃。因为翻鱼的翻和翻船的翻是同一个字,据说,说了“翻”就预示着可能会翻船,因此“翻”这个字是海军中绝对禁用的。据台湾海军的一位军官透露,这是台湾海军中的一项由来已久的禁忌,很多海军官兵由于养成了习惯,他们甚至在岸上吃鱼的时候也不会翻过来吃。这自然造成了许多的浪费。后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海军的食堂里做鱼时都是事先切成了块状。这样就可以避免了翻鱼之嫌。
忌“4”和“10”
以往台湾海军曾经出事的几艘舰艇其舷号似乎与“4”有关。例如1955年被击沉的“太平号”驱逐舰,其编号是“22”,另一艘编号“103”的军舰后来也出了事,编号“202”的“中海号”军舰遭到鱼雷重创。于是从50年代开始,台湾海军就开始禁“4”了。加上“4”与死谐音,因此,一直到现在台湾海军对“4”也是敬而远之。在80年代初至90年代初,台湾海军对从美法等国购进的新一代军舰编号时,都有意避开了“4”这个数字。90年代投入现役的“成功级”军舰的编号是“1101”、“1103”,刻意跳过了“1102”。之所以避开“1102”,是因为这4个数字相加等于“4”。实际上,台湾军界忌“4”的地方远不止如此。在台湾专门从事尖端“国防”科技研究的“中科院”有一号门、二号门、三号门、五号门,惟独没有“四号门”。
飞行员对于某些数字也十分忌讳的。例如战机编号每位数字加起来刚好是10或是编号4号、10号的机库,都是需要回避的。因为这些数字不吉利。这一切是因为几年前空军曾有一架F5―E型战斗机失事,该架飞机的编号是“5140”,刚好是“10”的倍数。
生日是忌日
“生日就是忌日”也是飞行员要特别注意的事,其实生日这一天对飞行员来说也是一个“劫”,许多较细心的部队长都不会在部属生日这一天派他出任务。最近的一个例子,就是三年前双十“国庆”当天摔在松山机场的那架C―130,殉职副机长的生日,就刚好是10月10日。
出航“讨吉利”
在一些空军分队,飞行员最忌讳的就是在临起飞前,有人对他说“Bye-Bye”。据说是因为以往有的飞行员起飞前,有人对他说了“Bye-Bye”,此人果真便一去不回了,一传十,十传百,于是“Bye-Bye”就成了所有飞行员起飞前的禁忌。不过为了给飞行员壮胆打气,地勤人员有时也常常会对飞行员说点祝福的话,于是“Happy Landing”(一路平安)便成了地勤人员的时髦用语,当然还有的人以“祝教官飞行顺利”之类的话给飞行员以鼓励。据说空军地勤人员专门受到这方面的提醒,因为曾经发生过飞行员登机前由于地勤人员不小心说错话,信命的飞行员一气之下便取消了飞行的事情。空军基地还将“醉鸡”这道台湾名菜视为“最不吉利的菜”,即使桌上有这道美餐,飞行员们也连碰都不能碰,因为“醉鸡”恰好与“坠机”是谐音。
起飞前不拍照
飞行员的禁忌不但很多,而且还掺杂了很多外国人的迷信。例如起飞前不在飞机前摄影,就是美国飞行员长久以来最忌讳的事。起飞前不摄影,如果硬要从文化层面来解释,其实应当从当年慈禧太后不准摄影师拍照开始,这也造成了当时中国人对于摄影一直存有“灵魂会被吸住”的阴影。
这个不成文的传统,到了抗战时期,由于空军许多王牌飞行员纷纷遭日本战机击落,因而更让大家深信不疑。尤其是,当时有一位飞行技术相当好的飞行员叫周志开,为了要鼓舞士气,不信邪的在起飞前让摄影师为他拍一系列登机与起飞的照片。不料,四十分钟后,周志开的僚机就回报:“看不到领队机啦!”三天后,周志开的飞机才被人在深山里发现,可能是因为飞机迫降的激烈撞击,周志开的头部完全不见了。从此,台空军飞行员在起飞前就不希望被拍照。
信奉护身符
很多飞行员私底下也有专属的幸运符。有人可能是一只女朋友送的绒毛玩具,也有人是从深山小庙求来的平安符。已退役多年的王姓上校,他的“幸运宝贝”竟是一个荧光保险套!四十三年前,当他还是一个小飞官时,曾有一次在与女友在机场约会时,当他正准备使用时,却临时接到任务,结果当时出去的三架飞机,只有他一个人回来,另外两架都摔在澎湖外海。当时他身上带着荧光保险套,他认为这个小东西保了自己平安。
一位李姓中将,他的幸运符却是一双破得不能再破的飞行靴。有一次在起飞前忽然心血来潮,将刚刚才发下来的飞行靴脱掉,然后换穿已放在床底下的一双准备丢掉的老鞋子。没想到飞机就出了问题,他顺利弹射跳伞获救。后来就认为是这双“老朋友”救了自己,所以就是喜欢这双旧鞋子。虽然现在不飞了,但一旦外出为了保平安就套在脚上。
起动不过三
如果发动机连续三次起动不成功,就是出事的前兆,这是所有飞行员都知道的,解决的方法只有换飞机或干脆放弃起飞。但军机数量较多可以临时调派,民航机就不能如此临时调派了,所以民航机一但面临这种状况,多半会以“换机长”来解运。但这一招也不见得灵光,许多年前一架远东航空波音737客机,在苗栗三义上空因金属疲劳失事坠毁。正驾驶就是在一号发动机连续三次起动都不成功的情况下坚持不飞这一趟。没想到前来解运的另一位驾驶,仍然没办法让飞机远离厄运。
信奉妈祖
一些海军官兵常常会在私下里偷偷地在军舰上以各种方式供奉妈祖。据海军的一些官兵说,只有供奉好妈祖,自己才有海上的守护神,这也是海军内部一个“公开的秘密”。平时在船上供奉妈祖娘娘的大多数是长年在同一艘船上服役的士官长,而大多数舰长为了船上官兵的士气,对这项传统也多半是“睁只眼、闭只眼”,不予禁止。遇到重大节日,舰长还会率领所有舰上官兵集体祭拜妈祖。这种习俗在台湾海军当中相当流行,现在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相反谁要是不拜妈祖,反倒会让人感到不正常了。
信奉风水
位于台北市的“海军总部”中有一个太湖就与风水有关,据说“海总”之所以选在现在的位置上,是因为它位于“龙脉”的上方,与“龙头”阳明山、“龙尾”七海官邸遥遥相望。在“海总”的后山上有两个大型蓄水池,号称“太湖”,只要“太湖”的水一干涸,海军内部就会出事。因此,在天旱无雨时,即使是往池内注水也要保证“太湖”不干涸。除了“海总”这个关于“龙脉”的故事之外,在海军左营新兵训练中心的一棵大榕树也有类似的传说。据说由于那棵榕树恰好位于营区操场的司令台旁,“有碍观瞻”,数任在这里任职的长官都曾打算把树锯掉,但据说只要有一人提锯这棵榕树,海军就有军舰出事。这事就越传越玄,到后来不仅没有人再敢提锯树的事,还把这棵榕树当成了“海军的命脉”,一直保存至今。
飞官宿舍的风水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心理指标,许多连续有飞官出事的眷舍都乏人问津。当年第一批接受F―104战机训练的22个飞官,到现在只剩下10个。巧合的是,当年这些驻防台中的优秀飞官,12位殉职的人当中,就有5个是前前后后住同一个宿舍!所以很多空军老前辈总是会说:“如果没有先让房子空一段时间,这一家的风水就会继续坏下去,成了阴宅。”只是,当“七七四十九天”后,大家都拼命游说联队长,好说歹说就是要住进阴宅,因为“听说只要熬过去,保证可以升将军。”就是这个“听说”,让许多人愿意赌运气。
位于台中清泉岗附近的空军住宿村,一直是一个很特别的村子。近50年来,这个村子每年都会有人去世,而且死亡的人数也一定是4的倍数,例如1992年是4人、1986年12人,而更早期因为台海情势紧张,任务损失惨重,光是1948年,这个村子就死了52个人。
拜旗拜枪拜炮
三军人数最多的陆军来说,几乎各基层部队都有一个“祭旗”的传统。具体地说,就是每个部队都有一面标有自己部队番号、标志的军旗,这面旗子平时放在部队长官的办公室内,只有在阅兵、移防或者作战等重要时刻才会拿出来。在号称台湾前“三军统帅”李登辉的办公室中,也摆着一面相当醒目的旗帜,虽然这面旗帜并不大,但却被称为“三军统帅旗”。它的作用原本是军队的一种精神象征,但是发展到现在却变了味,许多部队的长官却把它当成是自己仕途官运的“护身符”。几乎所有的陆军部队的长官在办公桌的后面都插着一面这样的旗子。为了祈求平安,仕途通达,许多部队主官都在旗子前头放置一个小香炉,并指定专人早晚祭拜。遇到演习等重大场合时,还会举行一些相当隆重的“祭旗”、“迎旗”仪式。
除此之外,在陆军的一些专业分队里,军用卡车及战车常常成为一些基层官兵祭拜的对象,某些迷信较重的士兵甚至连机关枪、大炮也照拜不误,他们更多的是把自己的生死安危寄托于对武器装备的祭拜上。一些驾驶兵为求“出入平安”,往往会在方向盘前摆上一些小神像、符咒或吉祥物,希望以此来保佑自己的时时平安。
台湾军中,许多人受过高等教育,特别是飞行员受教育程度都较高。他们如此迷信,这与台湾军队屡屡出事有关,特别是空军中时常发生坠机事件。在大陆维护祖国统一立场坚定不移的呼声中,台湾三军在心理上有阴影,有压力,于是台湾军人喜欢把一些突发性灾难与一些偶然事物联系起来,于是形成了种种笑掉大牙的迷信来。其实台湾军民只要回到祖国统一的坦途上来,就能解除心头的枷锁,驱散心头的阴影,迎接烂灿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