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未来科学文化研究所”所长、“全球退党服务中心”执行主席李大勇死了。这个凭借高学历高职称在李氏集团谋得高位的“三高”人员、劝说中国人退队退团退党的狂人,自己先退出了人生舞台。按说,身在北美的李大勇生活在师傅的羽翼下,没有迫害、没有活取器官,怎么说死就死了呢?2014年3月2 日,死于肝坏死,就这样简单,没有阴谋。只是坊间议论纷纷,说是死了还被隐瞒,秘不发丧,既难留芳名于青史,也未做榜样励同人,李大勇之死,确实有点窝囊。
但窝囊是窝囊,你要想在大勇之死中寻找微言大义,还真有点难。
首先,李大勇之死没有多少学术意义。曾经编造中国有1.6亿人退出队团党笑话的李,确实是个勇者。但再大再勇,也有生老病死。所以你说李大勇死了,是信了或不信大法的结果,都不能实证,也不合逻辑。信了不能免死,已经不是他大勇一人了,李继光、李国栋不是死了吗,一个是李洪志的妹夫,一个是新唐人电视台的负责人,为大法的弘扬可谓功劳卓著,但功劳再大也难逃厄运,说死了就死了。龙泉寺工地的多名义工不是也死了吗,都善了忍了真做贡献了,也难逃一劫。这是因为,生老病死,它就在善恶之外。我们平时说谁不得好死或得以善终,那是文人一相情愿的道德文章,他们就与科学无关。再专注再虔诚也得死,救赎问题在李洪志没有解决,在谁都无法解决。他李洪志也会死,这是宿命。所以李大勇之死,没有科学价值。如果一定要假设,那就是假设他如果及时治疗,可以免死或缓死。但是他没有。他为什么没有?因为他愿意。从这个意义上讲,李大勇之死,显得很人文。他自己选择早死。他乐意。一个人有权利确定自己的生命,这就是自由。李大勇在一个自由的领导之下,在一个自由的国度里,充分享受了他想要的自由。据说师傅已经找关系开后门把他们从地狱的名薄里勾销了,这就是说大勇进天堂了。天堂是自由的,用不着人间烟火,也用不着伏惟尚飨。
其次,李大勇之死没有多少道德意义。他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是报应吗?但伤天害理在大法中——尤其在高层——多了去了,为什么死的是大勇!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任何试图找点道德意义的企求,都只能是无功而返。因为在大法的逻辑里,你死了,就是修炼不到家,你没死,就是修好了。你无法知道自己的德行和结果,只有死亡可以否证。张宏堡知道自己会52岁死于车祸吗?他要知道,还那样折腾、教成千上万人养生益智干什么!大师连自己都把握不了。把握不了自己却宣称可以把握别人,这不是骗子是什么!生命是一个客观实在,长生久视是一种意识上的追求。存在和意识的联系在于,存在决定意思,意识有一定的反作用。这个反作用是派生的第二性的,在根本意义上,人无法决定自己的生死。对人,你骂不死诅不死,无论用何等恶毒的语言,不会形身俱灭的,终究不灭,该灭亡的,一定会灭;对己,你炼不活、忍不活,一万遍九字真经念不活,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何万古流,这叫规律。我这样说,不是说不要有道德修为。我只是说,道德的归道德、科学的归科学,他们有明确的边界。别拿一个人的病死与道德纠葛,他们就无关。
第三,李大勇之死也没有多少警示意义。有人认为,李大勇一死,就证明生病不吃药是错误的。用网络语言说,这你都看出来了?但是我要说,阿猫阿狗都知道的,就勿须用生命来诠释了。生病吃药染疾就医这样的常识,是用不着这样的实例来证明的。他早就被证明了,成为常识。拒绝常识,那叫冥顽,用俗语说就是你有病呀你?所以我们得给痴迷者治病。你要危害社会、危害家庭和自己,我就得管你。别尽拿被教养蹲大狱说事,哪里自由也自由不到不设大狱的程度,这个你懂的。
最后,对于李洪志而言,李大勇之死也没有多少消极意义。李洪志完全有一万个理由告诉你李大勇必须死或者根本就没有死。既然像《转法轮》那样的满纸荒唐言都能编造出来,再编造几句针对李大勇的理由就算不了什么!死讯是瞒不住的,即使不经大纪元发布,人们也迟早会知道的。只是象李大师这样对待他的马仔、太让人寒心,象大纪元这样选择性报道、太让人不信。但寒心和失信都是道德层面的事,难道你还想跟李大师讲道德?抑或你难道还想跟大纪元讲真实?笑话!对夏蝉,不可语冰也。
当人们在寻找一个人的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时,我却发现李大勇之死的无意义。我的思考的价值仅仅在于,无意义本身就是意义。因为大勇终成小怯,这就是辩证法的胜利。别指望一个大勇的去世就警戒天下了唤醒蒙昧从此大法忽喇喇如大厦倾凄惨惨黄泉路近了。“彻底的革命只能是彻底需要的革命”,彻底的醒悟也只能是彻底需要的醒悟。当我们近视一个人的死这样的小事并搜寻其大义时,我们更应该远观天下大势,看看还有哪些让人痴迷让人慷慨赴死的社会土壤。一个意识形态的社会基础不销失,这种意识形态就会苟延。这就是我们反大法的长期性原因。因此,今后我们看到的情况更可能是,一个李大勇默默地死了,一群李大勇还在闹腾。总有愿意为大法殉葬者,他们以尸骨搭建一个通往天国的云梯,让他们的师傅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白日飞升。
下一个李大勇,不知是谁!
下一个李大勇,不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