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门中国海关一侧过马路到长安戏院去，要经过一个地下通道。下通道口的时候，听到了通道了的音乐，但随即停止。因为在我下到通道前，最后一个行人也已经走出去。
通道中央站着一个演奏者。
看见我来了，演奏者重新吹起了他的音乐。那是一把芦笙，曲调是《东方红》，很陶醉的样子。由于地下通道有回音，音乐效果还不错。
我知道这个音乐是为我演奏的，因为通道里别无他人。
我经过他身边时。往钵子里添了一枚硬币。也不弯腰，电影里见得到的那种阔人作派。
然后踏着音乐走出了地下通道。
为一个人演奏，在这个街头艺术家也许是常事，而我却是第一次获得如此礼遇。
我说不清我当时的感触。语言哲学家认为，没有超越语言的意识。我之所以不知道我的感触，是因为语言的贫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