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事件震动了我国社会。2002年6月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科学技术普及法》，其中专门规定：“科普工作应当坚持科学精神，反对和抵制伪科学”，“新闻出版、广播影视、文化等机构和团体应当发挥各自优势做好科普宣传工作”。
近五年我国新闻界在无神论与科学报道方面总体上情况是良好的，但问题依然不少，值得我们注意。
对封建迷信的揭露批评
“4·25”事件后的四年来，我国新闻媒体加强了科学精神、科学思想的宣传和对伪气功及其有关歪理邪说的批判，对新的“气功大师”刚一露面就立即揭露，还加强了揭露拜仙求神、算命、星相测字、巫婆神汉诈骗等迷信行为的力度。
据揭露，参与迷信活动的，不仅有一般群众，还有政府机关领导人。2001年1月，《光明日报》、新华社、《南方都市报》等媒体先后揭露，山西交口县主要负责人因县委书记、县长数年不得升迁而找所谓“风水先生”来看“风水”，并按“风水先生”意见在县委大院里埋“镇邪物”和“升官符”，在大街上建牌楼，县委楼房房顶加砌女儿墙等。2003年6月，《时代商报》等报披露，这年4月被判死缓的原河北省常务副省长丛福奎在任时曾投拜算卦测命的“女大仙”殷凤珍。这些触目惊心事实的揭露，对破除封建迷信取得了良好社会效果。
《中华读书报》1999年8月11日载文揭露《奇评曹雪芹与红楼梦》是在用“宇宙全息功”妄解《红楼梦》。《中国电视报》2003年9月8日据中央电视台《共同关注》栏目提供的线索采访报道，该报记者8月18日来到湖南长沙市贺龙体育馆全民健身中心女友减肥健美中心，这里有一位“气功大师”周咏梅为求治者发“神功”，让她们喝“神水”，进行减肥。记者通过暗访揭露了这位“气功大师”的骗局。
《工人日报》2002年1月16日揭露，重庆市青少年科普文化中心开办了电脑测名业务，通过测名字测运气。据说，这是成都某电子技术研究所的最新研究成果，“许多人测试之后都说很准，生意一直不错。”
《世界新闻报》2003年7月28日以一整版篇幅揭露了占星术的伪科学的本质。
但是，宣扬封建迷信问题并未完全解决，宣扬迷信的报道仍不时在有些媒体中出现。
一、宣扬迷信“兆头”
某地晚报2001年10月一条新闻中有这样一段描写：“出征时，喜鹊满天，鹊叫声声，似乎在预示着什么。南京火车站，XXX手中的茶杯突然莫名地裂开，打电话回分局，分管刑侦的副局长XXX知道自己的干将想说什么，劈头就是一句话：“你的茶杯破了！——‘破’字当头，此行大吉呀！”
太原某报2001年8月15日头版刊登了一则短消息，肩题是《八路军太行纪念馆佳木呈样》，主标题是《一株杏树花开二度》。短消息说：“8月14日，在八路军太行纪念馆馆区的凤凰山上，出现一奇特现象，有一株杏树花开二度。”游客们纷纷议论：“八路军将帅在抗日战争中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做出了卓越的贡献，现在纪念馆修建专门展厅文物为这些将帅们树碑立传，万物生灵都深受感动，所以，在当年日本天皇宣布投降诏书的前一日，以奇特的方式——花开二度，一来纪念抗日战争胜利，二来祝贺扩建工程。”山西某报《时尚周末》于9月14日头版“热点新闻”栏目中又刊登了这则“新闻”。其肩题是《武乡县凤凰山上现奇观》，主标题是《一株杏树花开二度》。
首都某报2002年11月26日关于“富源轮”偷渡，日本案件的报道中说：“船才出海，主机就工作不正常，轴承轴瓦间发出异样的声音，不久，桅杆顶端的风向标又被刮落大海。参与组织偷渡的每一个人的心底都产生了一种不祥的感觉。果然，2000年11月25日，船一抵达日本千菜港，偷渡人员便全部被查获，随船的一8名成员也被逮捕。”
《报刊文摘》2003年9，月3日摘登了《关文》杂志2003年2、3、4期发表的剧作家贾平凹和评论家谢有顺的长谈整理成的文章。文章写道，贾平凹先生说，写店铺的门匾，字写得满意的，生意都非常好，凡是一拿到要写的店铺名，感觉不好的或那天字没有写好的，生意就潦倒。又说，有一次路过一户人家，门口竖着一根废旧电杆，我感觉这一家有个光棍男人，去问了，真的就是个光棍。贾先生还说，他父亲得胃癌做手术回家后，发现院子里一棵树上长了许多疙瘩，立即觉得这树上的疙瘩是对应着父亲身上的肿瘤，随即砍掉了疙瘩，但父亲仍旧去世了。后来，他伯父生病了，伯父家门前的树上也长了疙瘩，因为是伯父家的树，没砍，伯父始终没得肿瘤。事后突然觉悟，是不是把树上的疙瘩砍错了？是不是父亲身上的肿瘤转移到了树上，而没有转移成？
二、宣扬灵魂存在
上述《美文》杂志刊登的文章说，平凹先生又说，灵魂脱离了肉体，上升到天堂浮云一样飘荡，另外一个人也死了，灵魂也在飘荡，一块漂浮的时候下面正好有一对野兽交配，比如说一对狼吧，灵魂一下子注下来，就生个狼崽，狼再长大的时候也死了，灵魂又同样飘浮，遇着一棵树在花授粉，就成了一棵树了。而谢有顺先生说，人是有灵魂的……我相信生命是永恒的，灵魂是永恒的……
甚至出现了灵魂化蝶的报道。凤凰卫视中文台副台长赵群力2001年在浙江驾机采访失事去世后，9月3日在温州殡仪馆举行了遗体告别式。浙江某报9月5日发表了题为《魂化黑蝶翩翩去》的报道。报道说，“当现场的哀乐响起，人们缓缓地向这位以身殉职的航空摄影家告别。这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硕大的黑蝴蝶，它在大厅内时而盘旋，时而俯冲，活像赵群力驾机航拍的样子。这岂不是赵群力的化身？”
三、宣扬梦境灵验
成都某报2000年7月2日刊登《仙人指路奇中500万》的消息报道，一体彩特奖得主说，买彩票前他做了一梦，有人告诉他一串号码，他记住了前三位数，加上自己选的几位吉利数字，竞中了特等奖。
广州某报2001年2月20日题为《吕秀莲自称的皈依佛门》的报道说，吕秀莲曾提过，在狱中曾梦到当时还没去过的日本乡根和平寺，出狱十多年后到了和平寺，她发现当地景象似曾相识，正是她梦中佛和她对话的地方，可说是个“有缘人”。
四、关于数字迷信
不少媒体2003年8月19日报道，成都市电信局公开拍卖了100个带“8”、“6”、“9”的特别电话号码，共拍卖出了13万元。其中最为特别的“88888888”由四川航空股份有限公司以233万元的天价购得。个别媒体对此也只是从拍卖款应归谁所有的角度提出质疑，而未谈数字迷信问题。
《北京晚报》、《京华时报》2003年3月26日报道，北京市交管局车管所这天在全国率先推出了车牌尾号无“4”的举措，据称此举是相关主管部门管理人性化的具体体现。《北京晚报》在此消息旁刊登了“新闻提问”《是人性化举措还是助长迷信心理？》。《工人日报》3月27日刊文（安徽《文摘周刊》4月4日转载）批评说，取消尾号4，无非是因为与“死”谐音，不吉利。是近年来有钱、有闲者由“8、6”发音讨口彩推演而来，有很浓的唯心、迷信色彩，与管理人性化根本不搭界。
五、宣扬用生日、星座、姓名测试性格命运
《中华新闻报》2003年7月21日刊文《主持人还是星相师？》揭露，一家电台女主持人竟然宣扬用生日测命运，说：“今天出生的人具有说服力的天赋，可能使他们具备了启迪人心的能力；不过也可能是最糟的状态，变成一名骗术高超的人。”
媒体刊登广告也要讲政治、抵制封建迷信，不能只要广告主给钱就什么广告都登。
北京某报2001年8月11日刊登一条信息式广告说，你想不想用生日测试一下自己的性格，请赶快拨打XXXXXX接4键听听吧！您想不想知道各星座和你有什么关系？请赶快拔打XXXXXX按1键听听吧！
首都某报2003年5月连续刊登广告说，人的名字，伴随人一生，时时刻刻对一个人产生影响！好的名字还对一个人的成长起积极推动作用！艺人、商人、政界人士，许多人原先名气不大，无人知晓，后经人指点，改用新名，转眼一举闻名天下，其中奥妙正在名字之中。您知道您的姓名里隐含的意思吗？发短信到XXXXXX，您就知道了。
对伪科学的揭露批评
如果说，以前对伪科学的揭露批评曾有许多困难，常会遇到来自一些方面的重重阻力，在1999年8月以后，这方面气氛有很大变化，科技界、科普界、科技新闻界大大加强了对反科学、伪科学活动的揭露批评。
《科学与无神论》2002年第一期刊登了《当代中国十大伪科学代表作》指出：1．《发现黄帝内经》，柯云路著，作家出版社。（此书只是柯先生众多宣传伪科学的著作之一，此书神吹胡万林，影响极大。）2．《人是太空人的试验品》，李卫东著，甘肃人民出版社。3．《周易与预测学》，邵伟华著，花山文艺出版社。4．《沈昌人体科技——21世纪的曙光》，尹一之著，中国文联出版社。5．《严新气功科学实验纪实》，经纬、艾人编著，中国友谊出版社。6．《大气功师出山——张宏堡和他的功法秘宗》，纪一著，华龄出版社。7．《中华奇宝“万法归一功”秘传真经》，张小平著，华艺出版社。8．《转FL》，LHZ著，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9．《大自然的魂魄——记自然中心功传授者张香玉》，李培才著，长虹出版社。10．《中国元极功法》，张志祥著，科学出版社。《科学时代》、《北京青年报》对此也都作了报道。
2001年12月，《扬子晚报》、《辽宁日报》等刊登了《20世纪的十大科学骗局》，即，百慕大“死亡三角”、尼斯湖“怪兽”、诺亚方舟的“发现”、有“人造心脏”的木乃伊、制成常温下的“超导体”、通过基因移植得到牛皮西红柿、美国“星球大战”计划、“发现”热力学定律是“错误的”、活捉“外星人”、法国“发明”次声武器。
《中华读书报》2002年3月13日刊登关于华南理工大学出版杜出版的《中国20年伪科学现象透视》一书的评介，特别点出了此书提到的伪科学现象：人体特异功能、水变油、超浅水船、FLG、巫医胡万林等。
不少媒体还着重提出了“伪科普”问题。
《中华读书报》2000年6月14日刊登《“伪科普”何以泛滥成灾》指出，古老的金字塔之谜、消失的玛雅文明、沉没的大西洲、神秘的百慕大三角、漂浮不定的UFO等等，都成为伪科普书的绝佳选题。此文列为“伪科普”的还有，《发现黄帝内经》、《上帝的指纹》、《火星的秘密》，总共五本署名为“世界伟大考古纪实”的“系列”图书等。《审判达尔文》的出版使国内书界的反进化论思潮再度升温。
《科学时报》2000年7月3日刊登科普作家郭正谊访谈录，批评近十年来我国大量翻译出版外国伪科学图书，其中有反对“进化论”、宣传“神创论”的《审判达尔文》，《达尔文的黑匣子》，《被禁止的考古学》，《上帝的指纹》，《进化论的危机》，《挑战上帝》，《水晶头骨之谜》，《占星术——21世纪的科学》（中译本改名为《大预测》），冯·丹尼肯的《众神之车》、《众神之金》、《神的奇迹》、《太空之神》等，邪教“科学教派”教主罗思，哈伯德的《戴提尼》（“通灵术”）、《地球杀场》、《地球使命》等。
新华社2001年2月25日播发《科普作品要打假》一文，指出某些“科普”作品“用真科学之旗号，行伪科学之内容”；指出国内一家颇有知名度的杂志，竟然堂而皇之地用大幅版面刊登一些看上去有名有姓、十分真实的文章，甚至配发了照片，而其内容荒诞不经，情节离奇，实属胡编乱造；例如，几十只翅膀大于蒲扇、头长得像猫头鹰的巨蝶，袭击一支法国昆虫考察队，一名队员躲闪不及竞被撞昏在地；一名瑞典的石油经纪人体内移植了五种动物的器官，成了名副其实的“兽体人”；美国芝加哥有位姑娘，颅内有三个大脑，智商高速386，能独立设计出原子弹等等。
新华社2003年3月播发题为《某些科普也挂羊头卖狗肉》的报道说，在全国政协会议上委员们关注科普图书鱼龙混杂。中国少儿出版社社长海飞委员说，出版单位绝不能因追求经济利益而把糟粕当宝贝推销给读者，有关部门也决不能在“科学”这张通行证面前放松警惕。报道说，近几年来出版社引进的《审判达尔文》、《被禁止的考古学》、《上帝的指纹》、《进化论的危机》等，充斥着似是而非的理论、术语和数据，宣扬“神创论”观点；部分媒体多年来总是热衷炒作“神秘失踪与时空隧道”、“与外星人接触”等伪科学的无稽消息。
《工人日报》2001年3月21日发表题为《科学岂能沦为商业的“婢女”》的报道说，全国人大代表、中国工程院院士吴有生在人大会议小组讨论时呼吁，“科学家千万不能成了商业‘推销员’”。“这不仅导致市场混乱，还要玷污科学的声誉”。一些专家学者拿了人家的手软，为伪科学张目，给低劣产品梳妆，成了一些虚假宣传的吹鼓手。近日沸沸扬扬的“核酸营养”保健品之争就是一例。报道强调，科学家要保持操守，恪守科学道德，按科学规律办事，不能沦为商业的“婢女”，不能成为不正当竞争的工具，不能为伪科学张目助威。
这些年媒体还揭露了许多新冒出的伪科学。如新华社2001年4月2日播发《我国科学家明确指出基因不能决定命运》，2000年5月《光明日报》、《科技日报》报道，我国科学家查明1999年11月美国《国家地理杂志》报道的“辽宁古盗鸟”是人为造假的拼凑起来的动物化石；《北京晚报》2002年3月4日报道了“塑料变油”骗局被揭露、《法制日报》2003年8月8日报道可以生产“油包水”的“纳米机”诈骗案被揭露；等等。
近年来，媒体上的伪科学报道
2000年1月，某青年报和成都某报载文说：“诺贝尔精于库造出了230个‘龙种’，创立人称：至少有一个可以改变世界未来”。这明显是在宣扬“基因决定论”。首都某报2000年7月16日载文《哪种血型能炒股》，宣扬“投资的盈亏与血型有着较大的关系”。
首都某报海外版2000年12月载文《时光倒流之谜》说，1994年意大利一客机飞行时突然从雷达屏幕上消失一段时间，到机场时乘客手表都慢了20分钟，专家认为“失踪”期间时间“静止”了或光出现时光倒流。同年埃及一4000年前神庙地下挖出一枚美国拟在1997年发行的银币，表明时光倒流4000年。1998年一飞行员从北欧起飞后竞看到史前非洲数百只恐龙；另一飞行员进入二战德国战场与盟军和德军战机相遇，一分钟后回到了现实。
首都某报2001年9月多次报道杭州“萧山老太‘自燃’”的奇迹。
某电视台《探索时空》2001年底播映《十大未解之谜》，宣扬人体自燃、超感知觉、不明飞行物、外星人等。
成都某报2002年11月23日报道，华盛顿一停尸房中一具已出现尸僵的尸体仍有脉搏。
南京某报2002年12月12日报道，澳大利亚珀斯市一座玻璃纤维制成的圣母雕像已流泪100多天，眼泪是橄榄油和玫瑰油混合物。南京某报2002年11月8日报道，埃及这年3月发掘出一个3000年前女木乃伊，到11月发现她已怀孕8个月，是木乃伊看守者使她怀孕的。
2003年，这类伪科学新闻还在增多。
北京两家报纸3月报道，位于直布罗陀海峡附近的阿尔沃兰海域有一个“吞吃飞机的魔洞”。从二战结束到1969年这里发生11起空难，229人丧生。1975年7月11日西班牙空军四架飞机正在训练飞行时，突然一起栽向海里。
某晚报6月9日报道，大连瓦房店市一女子3年多一口东西不吃竟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沈阳某报7月2日报道，印度一64岁男子8年不吃粮食仅靠喝水和阳光照射生活。
国内不少媒体7月上旬报道，一科研小组把电脑接口植入大脑，使常人变成智商达265的超人。
南京某报7月12日刊登题为《美人鱼：真实的童话》的报道说：黑海岸边索契城外一坟墓发现一具3000年前美人鱼木乃伊；南斯拉夫海岸发现1.2万年前的美人鱼化石；1991年8月加勒比海捕获一虎鲨，腹内有一具异常奇怪的骨架，其上身像成年人骨骼，骨盆以下是大鱼骨骸；1962年在古巴外海捕获一个能讲人语的小人鱼，已送往黑海一秘密机构供科学家研究。
首都、南京等地的一些报纸7月报道，法国有一面250年历史的魔镜，任何人向它观看就会大脑出血死亡，迄今已杀死38人。
此外，一些早已被否定的陈年伪科学新闻又被我国某些媒体翻出来炒作。如，尼斯湖怪、UFO、麦田怪圈、诺亚方舟、神农架野人、长白山天池怪兽等等。
端正新闻观勤学新知识
媒体为什么会刊发那些传播封建迷信和伪科学的新闻呢？
原因之一是，某些媒体只重经济效益，不考虑或很少考虑社会效益。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各媒体要大力增加收入，改善自身的工作条件并提高工作人员待遇，为此必须扩大发行量，因而千方百计吸引受众眼球。有的媒体工作人员不考虑某条新闻是不是传播迷信思想和伪科学，只要有轰动效应，能吸引眼球就迫不及待地刊发。
原因之二，某些采编人员受到西方资产阶级新闻观的影响，认为新闻只要有确实新闻来源就可以报道，新闻的真伪与倾向性由新闻源负责，本媒体对此不负责。对某些当事人的自述，西方媒体的报道，我国媒体都照用不误，而不考虑、判断其是否准确、真实。事实上，木少当事人的自述是信口开河，甚至是别有用心的，是夸大乃至虚构的；西方有的媒体也常发一些宣扬迷信、伪科学的耸人听闻的“新闻”。例如，关于女木乃伊怀孕、电脑接口植入人脑的伪科学新闻就都来源于美国《世界新闻周刊》。方舟子2003年7月21日在《中华新闻报》上撰文指出，这家周刊是美国六家著名的“超级市场小报”之一，以捏造稀奇古怪的假新闻为业。马克思主义新闻观认为，对来自确实新闻源的新闻，媒体也要认真审核、判断，在确认其真实性和没有不良倾向后才能刊发。
原因之三，采编人员科技知识不足，因而难于识别迷信、伪科学，把这类新闻误认为有重大新闻价值而刊发。《人民日报》1999年7月5日发表的评论员文章《加强学习 提高素质——三论崇尚科学破除迷信》说，“在新的时代条件下，如果愚昧落后，缺少科学文化知识，就可能被伪科学愚弄，陷入新的迷误和迷信”；要“加强学习，包括学习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知识，学习基本知识和最新成果”。首都某报2003年8月8日刊文说，“对于很多事情，比如鬼神、星座，对于很多行为，比如烧香、念佛，是否是迷信，不可一概而论”；而“科学，也常常是迷信的对象”；“事实上，我们也很难区别，科学家的信仰与迷信者的信念在心理上有什么区别”；“有很多人认为，迷信是由于无知，所以普及科学可以消灭迷信。然而有知到什么程度才能不迷信呢？”“现实的科学毕竟还不能解释一切”；“凭什么我们应该相信，科学必然能够给人类带来幸福？”这些论点同我国广大受众对此的看法显然是对立的。采编人员如果持有这种观点，怎么可能识别迷信和伪科学新闻呢？何祚庥先生在一次访谈中说：“一些伪科学的东西之所以能在媒体上得到宣传，原因之一正是利用了新闻记者缺乏科学知识的弱点。而对伪科学，记者要懂得与科技人员打交道，懂得科学的基本判断准则，要树立神圣的责任感。”
“端正新闻观，勤学新知识”，这就是我们从这些年科技报道的成就与失误得出的重要经验和教训。
作者简介：文有仁，原新华社新闻研究所所长、研究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