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巴赫男爵(Holbach,1723—1789),原名保尔·亨利希·迪特利希,法国《百科全书》主要撰稿人和哲学家,无神论和唯物主义的著名阐述者。原籍德国,十二岁随父亲移居法国。就读于当时享誉全欧的高等学府——荷兰莱顿大学,在那里他广泛涉猎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学习了化学、物理学、地质学、矿物学等自然科学,熟悉地质学、冶金学和物理学等方面最新科技成就;深入研习了古希腊罗马的著作,以及当时众多哲学领域的先进思想。为《百科全书》撰写了438个条目,内容涉及各门自然科学(理论和实用的)、哲学、社会、政治、宗教、道德等诸多领域。关于矿物学的,几乎可以构成一个小矿物学辞典:包括化石、冰川、地震、火山等。
精通法语、英语、意大利语、希腊文、拉丁文等多种语言,学识十分渊博;曾被聘为柏林科学院会员,后又被选为巴黎学士院和俄国科学院院士。他有“百科全书式的学识、惊人的记忆、罕见的热爱劳动的精神、独立判断的习惯和异常诚实的作风”。狄德罗曾戏说:“无论我的想象虚构怎样一种体系,我相信我的朋友霍尔巴赫都会找出种种事实和权威意见来论证它。”
为人和蔼可亲,热情好客,有着巨大感人的人格魅力;是当时法国最富有的贵族之一,这为它从事轰轰烈烈的启蒙活动提供了有利的物质条件。他家的沙龙长期成为当时进步思想家们聚集的中心,从1751年开始,直到1780年左右,长达三十多年,响彻全欧乃至半个地球。
在这个沙龙里经常可以遇到“文坛共和国”几乎所有著名的代表,只要略举几个名字我们就可看出沙龙的品质,——哲学家狄德罗、爱尔维修、孔狄亚克,社会学家卢梭、孟德斯鸠,经济学家杜尔阁、莫勒莱,数学家达朗贝尔,工程师布朗热。来到巴黎的各国进步文化名人和外交使节,大都把这个沙龙看作巴黎的文化中心,认为前去拜访是自己的义务和光荣,其中包括英国哲学家休谟、经济学家亚当·斯密,美国启蒙思想家、科学家、国务活动家本杰明·富兰克林等。沙龙容纳各种意见、思想极不相同的人,有着非常广泛的探讨主题;就无神论而言,在某种程度上,它剥掉了泛神论、自然神论、怀疑论等含糊不清的形式,第一次以彻底、公开、毫不妥协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被誉为“冲击天国”的总司令部。
他一生写了很多著作,包括21种抨击基督教的无神论小册子,其中最重要的有:《揭穿了的基督教,对基督教的原则和后果的考察》(1761)、《神圣的瘟疫》(1768)、《袖珍神学,或简明基督教辞典》(1768)、《自然体系》(1770)、《健全的思想》(1772)和《社会体系》(1773)。这些著作像一枚枚重型炸弹,击打着基督教神的殿堂,火力之猛、毁灭性之强,在无神论思想史上前所未有;他因此被称为“上帝的私敌”。
《自然体系》被誉为“唯物主义的圣经”,奠定了他在人类思想史上的卓越地位;《健全的思想》出版后多次再版,并译成多种文字,广泛流传,产生了巨大影响;《袖珍神学,或简明基督教辞典》,从形式到内容都是讽刺性的,它选列了若干宗教术语加以诠释,以锋利、生动的笔触,极尽嬉笑怒骂之能事,是一部极为通俗的无神论著作。他最大的成就是把18世纪法国唯物主义世界观系统化,建立了一个恢宏严整的唯物主义哲学体系。其哲学思想和著作,作为人类先进思想的光辉典册,不但成为当时法国资产阶级革命的前奏;也一直启迪着真诚探索真理的后人。
[基督教依靠的是欺骗、无知和轻信] ①
我们把神看成我们命运的主宰,我们对他所负的义务,只能以我们期待他赐予的幸福为基础,或者以我们害怕他降下的灾难为基础。因此人必须考察自己恐惧的来由;为了这个目的,他应当请教经验和理性,只有这两种东西才能在尘世指点他;一定要凭着宗教在这个可见的世界上给他带来的好处,他才能断定,宗教命令他把目光转移到另一个看不见的世界、许诺他在这个世界上享受的那些好处,的确是实在的。
……如果我们在一个基督教国家里看到了积极性,如果我们在那里发现了科学,如果我们在那里遇到了社会道德,那是因为自然反对人们的宗教意见,只要有可能,总是千方百计恢复人们的理性,强迫他们为自己的幸福而劳动。所有的基督教民族,如果始终贯彻他们的原则,那就必定要陷于无比的怠惰;我们的地方就会居住着一小撮虔诚的野蛮人,只是为互相谋害而存在着。果真像宗教告诉它的门徒的那样,世界有如逆旅,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好处?一个民族成天老是听到人家向他们不断地说,他们的神要求他们祈祷,要求他们苦恼,要求他们生活在恐惧之中,要求他们不断地呻吟,他们勤劳又有何用?人们听信别人的劝告,认为必须有宗教热忱,必须为了一些意见而憎恨和消灭自己的同类,一个由这样一些人组成的社会又怎样能够存在下去?总之,一群狂信之徒,听从别人的建议,以一个残忍的、虚伪的、邪恶的、爱看不幸的生灵流泪的、为他们设下陷阱的、等他们陷下去就加以处罚的、命令人盗窃、犯罪和屠杀的神为榜样,我们怎么能够期望这种人有人性、正义和美德?
然而基督教向我们描绘的那个从犹太人那里继承来的神的面貌就是这样。……人们在他的名义之下犯下各种大逆不道的罪行,人们所犯的那些最大不过的罪,只要是为了支持他的,或是对他有好处的,总是一律被认为正当。……
因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基督教根本没有资格自夸给道德或政治带来好处。那就让我们揭掉它遮脸的面目吧;让我们追出它的来源吧;让我们分析它的原则吧;让我们一步一步追踪它的发展吧,这样我们将会发现,它所依靠的是欺骗、无知和轻信,它在任何时候都只是对一些存心欺骗人类的人有利;它从不间断地为各个民族造成最大的灾难,它根本不能给他们带来答应给他们的幸福,而只足以使人耽于狂暴,使人流血,使人陷入疯狂和罪行,使人不认识自己真正的利益和最神圣的义务。② 一个理性动物,应当一切行动都以自身和同类的幸福为目标。③
[宗教是“神圣的瘟疫”,无知和恐惧是宗教与迷信的来源]
人之所以迷信,只是由于恐惧;人之所以恐惧,只是由于无知。
……世界上所有的崇拜或宗教体系,都是以一个会发怒也会宽解的神为基础。人们不免要遭受种种灾难,他们在另外一些境况之下也处在一种比较幸福的状态中,这种状态他们也同样地把它加到这个神身上;因此是神的观念以不同的方式激起人们的各种想象;有时它使他们恐惧,使他们忧愁,使他们陷于失望;有时它在人们身上引起钦佩、信任和感激;其结果,人们对这个神的崇拜,是受他们所感受的各种不同的感情或心境影响的:按照自然的各种作用,神有时显得可怕,有时显得可爱;有时是恐惧的对象,有时是希望和爱戴的对象;有时是一个使奴隶们颤栗的暴君,有时是一个抚爱儿女的慈父。自然既然并不是以千篇一律的方式产生我们所遭遇到的各种作用,也就没有一个神能够有一种始终如一的行为,换句话说,没有一个神不是自相矛盾的;最恶劣、最容易发怒的神,也有某些善良的时刻;最善良的神,也一定有一些时刻人们以为在向他们大发雷霆。——这种现象不应当使我们吃惊;事实上是各种灾难在到处使人们想到神灵,并且想象出种种办法来抚慰神灵。人之所以迷信,是因为他无知而胆怯:没有一个凡人不遭遇到种种苦痛;没有一个民族没有遇到过厄运、灾祸和不幸;人们总是把这些苦厄看成天怒的标志,而不知道自然的原因。人们惯于把诸神看成万事万物的创造者,因而向诸神恳求,以便使那些给予他们痛苦的灾难停息。他们不加分别、不加考虑地采纳人家为他们提出来的一切办法,或者是为了使诸神施惠,或者是为了消除诸神的怒气;愚昧无知而又心慌意乱的人,是处在一种完全不能做出任何分辨的状态之中的。因此如果我们看到在任何地方人类都匍匐在凶神恶煞的脚下发抖,一想到他们就不寒而栗,为了使他们宽解,不惜采用千万种为良知所不齿的办法,我们可不要惊讶。
事实上,在我们所着眼的这个星球的某个部分上面,我们看到人民传染上了各种迷信,这是他们的恐惧和无知的结果,无知和恐惧则是他们的种种苦难的真正原因。……凡是痛苦、战栗而又无知的人,都是很容易轻信的;由于自己一筹莫展,无计可施,他就把自己的信任交付给任何一个他认为比自己知识多、胆子大的人;他把这个人看成一个从天上得到特权、得到恩宠的人,能够安慰他,治愈他的种种苦痛。④
野蛮人就是一个毫无经验、不能为自己的幸福而工作的儿童。文明人就是通过经验和社会生活学会了自己的幸福而利用自然的人。开明的人就是已经达到成熟或完善地步的人。幸福的人就是善于享受自然的恩惠的人;不幸的人就是没有能力利用自然的恩惠的人。⑤
[宗教玷污道德,应用健全的思想抵制人们的偏见]
世风败坏的真正根源就在这里:宗教永远只能用毫无实际作用的各种障碍物来抵抗败坏的世风。无知和奴役使人们变得凶恶而不幸。只有科学、理性和自由才能促进人们的进步和幸福。但是,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在助长人们的愚昧无知,促使他们坚信谎话和谬论。神甫们欺骗他们,暴君们使他们堕落,以便更容易地奴役他们。暴政在过去和将来都永远是世风淫乱和人民经常遭受灾难的真实根源。人们受到各种宗教观点或形而上学幽灵的愚弄,不去探求自己痛苦的自然的和可见的原因,反而硬说自己的恶德是由于人的本性不完善,而自己的不幸则是由于神灵的愤怒。他们向上帝祷告、立誓、供献祭品,祈求上帝为他们免除灾祸,其实他们应该把灾祸的原因归于自己统治者的玩忽职守、无知和腐化,归于罪恶的行政制度、有害的习俗、错误的学说、轻率的法律,更主要是教育的缺乏。如果从人的儿童时代起正确的概念就得到了发展;如果他们的理性得到了必要的教育和指导;如果人们具有正义感,那么,为了同人的各种情欲作斗争,绝对不需要神灵和对神灵的恐惧。当人们获得真正的教育时,他们自然会变成善良的。当他人受到正确的管理时,如果他们对自己的同胞造成祸害,将受到惩罚和蔑视;如果为同胞带来幸福和利益,就会得到奖励。
试图克服人们的恶德而不根除他们的偏见,是没有用处的。只有当人们发现了真理,他们才会认识自己的迫切利益和其所以要鼓动人们为善的真正原因。各民族人民的精神统治者们竭力使人们的视线萦注在天国已经太久了,使他们朝地上看的时刻终于来到了。人的理智被不可理解的神学、滑稽可笑的狂想和天真幼稚的仪式弄得疲惫不堪,让人的理智回头来研究自然的事物、易懂的对象、明显的真理和有益的知识吧;但愿统治各民族的虚无缥缈的幽灵烟消云散,但愿合理的思想在似乎永远注定要成为谬误的牺牲品的理智中自动地发育生长。为了消灭或者哪怕是深深地动摇一下宗教偏见,难道给人指明一切不可理解的东西对人并没有任何价值还不够么?为了相信一种无法理解的表象,如果不立即陷入矛盾就不能对之作任何说明的存在物是纯粹的虚构,为了相信一种不仅说明不了宇宙的各种秘密,而且只会使这些宇宙秘密变得更加无法说明的存在物是纯粹的虚构,为了相信人们在这样多的世纪的过程中即已徒劳无益地向之祈求得到幸福和避免痛苦的一种存在物是纯粹的虚构,为了相信这个存在物是一种不反映任何实在事物的观念,除了简单的健全思想以外,还需要什么东西吗?为了懂得由于谁也不理解的对类似的存在物的看法而互相敌视和互相折磨至少是多么不合理和荒谬,一种简单的健全思想不是足够了么?最后,难道一切不都是毫无例外地向我们证明,道德和美德同这种上帝观念是不相容的么?上帝手下的信徒和解释人始终把上帝描写成一个最任性、最不公正、最残酷的暴君,但是同时,上帝的意志应当成为一切凡人都必须遵守的法律。
为了理解道德的真正基础,人们既不需要神学,也不需要天启,又不需要神灵;为此有一种简单的健全思想就完全够用了。只要人们回头看看自己,考虑一下自己固有的本性,权衡自己的实际利益,认清社会和社会成员的目的,他们就容易相信,美德对他们有双重的利益,而恶德则损害他们的利益。如果我们把人们教育成公正的、善良的、沉着的、和气的,那不是因为神灵需要如此,而是因为对人说来最重要的和最需要的事情是使同类感到愉快;如果对人们说,应当避免恶德和罪行,那不是因为这一切会给他们招致来世的惩罚,而是因为他们将在他们现今生活的世界上为此受到惩罚。孟德斯鸠说:“有一些防止犯罪的办法——这就是惩罚;有一些改变风尚的办法——这就是树立良好的榜样。”
真理是简单的。谬误是复杂的。谬误的道路无限曲折回旋。自然的声音任何人都能了解。谎言的声音则模棱两可、扑朔迷离和神秘莫测。真理的道路平坦笔直。谎言的道路昏暗弯曲。每个人都必须记住的这些原理是任何一个思想健全的人都不能怀疑的。一切正直的和诚实的心灵都倾听理性的声音。⑥
[真正的人类道德远离宗教,无神论与道德完全相容]
由于我们神圣的宗教,世俗的政策和尘世的道德受到极端的鄙视。世俗的政策曾被归结为与僧侣和睦相处,尘世的德道则被归结为履行僧侣所规定的一切仪式。毋庸争辩,这一点就足以使宗教繁荣,使教会太平无事。现在,全部政策就是纵容僧侣的欲望,全部道德就是对僧侣俯首听命。
如果人们有朝一日认真考虑政策或人类的道德,他们很可能摆脱宗教及其供职者而自己对付下去。⑦
很多人承认迷信所造成的种种胡作非为是非常现实的灾难;很多人抱怨宗教的流弊,但是只有很少的人见到这些流弊和灾难是整个宗教的基本原则的必然后果,而宗教本身只能建立在人们被迫由神形成的那些令人不快的概念上面的。我们天天都看到有一些人拆穿了宗教的骗局,但是尽管如此,他们却硬说这个宗教是人民所必要的,人民没有宗教就无法克制。可是这种理论岂不等于说,毒药是对人民有益的,毒死人民以防他们滥用他们的力量是好的?……美德与无知、迷信、奴役是不相容的;奴隶只有用刑罚的恐惧来制服;无知的儿童只能用想象的恐怖慑服片刻。要培养人,要得到道德的公民,必须教育他们,给他们指出真理,给他们讲道理,使他们知道自己的利益,教导他们尊重自己,畏惧耻辱,在他们心里引起真正荣誉的观念,使他们认识美德的价值和追求美德的动机。暴政只打算驾驭他们,分化他们,使他们常保卑贱,怎么能指望它产生那些好结果呢?
……无神论的原则是还没有得到充分发挥的。⑧
[和虔信者比较起来,无神论者有更多为善的动机;思想健全的人都会变成无神论者]
人们问我们:怎么能够促使无神论者行善呢?能够促使无神论者行善的东西就在于:希望使自己和自己的同类满意;追求安宁和幸福的生活;需要得到他人的爱和尊重,因为这些人的存在和属性比绝对不能认识的某个存在物要实在得多和容易理解得多。人们可能对我们说,对于不害怕上帝的人说来,再也不可能有任何可怖的东西或不允许的事情。但是这种人会害怕人民;他会害怕他们的轻视,他会害怕耻辱、法律的制裁;并且最后,他会害怕自己,害怕良心责备,而所有认为自己照理应当为自己同类所痛恨的人都会受到良心责备。良心——这是我们内心的法官,它正确无误地证明我们的行为在何种程度上应当受到我们邻人的尊敬或谴责。良心是建立在我们对人们的认识和我们对自己的行为必然使人们产生的那些感情的认识的基础上的。虔信者的良心只知道自己是否得到上帝的欢心,但对这个上帝他是没有任何观念的,因为向他说明上帝的不可理解的和值得怀疑的意图的就是那些值得怀疑的人,这些人和虔信者本人一样并不了解上帝,他们在什么东西会使这个上帝喜欢或者不喜欢的问题上常常自相矛盾。简言之,控制信教者的良心的人就是那些本身就昧着良心和利令智昏的人。
无神论者能不能有良心呢?有什么动机可以使他暗中不干坏事,或者在人们看不到和法律管不到的地方不犯罪呢?生活经验会向无神论者证明,没有哪一种恶行不会必然地招致报复。而且如果无神论者珍重生命,他就会避免一切可能会损害他的健康的过激行为;他不会愿意让自己过苟且偷安的可怜生活,也不会愿意折磨自己和别人。至于说到暗中干坏事,那么由于他无法避免的内心的恐惧他是不会去干的。如果无神论者是聪明的,他不能不承认自尊心的意义。这种自尊心是每一个诚实的人都应当追求的。其次,无神论者不能不知道,任何一些无法预见的情况都可能揭露他的一切秘密勾当。总之,死后的世界绝对不会成为人们行善的刺激力,如果他们不在地上寻找这种刺激力的话。⑨
思想健全的人之所以变成无神论者,因为他深信,宗教不但不会使人幸福,而且会成为人类所遭受的一切最大的动荡和经常的灾难的主要根源。追求幸福和安宁的人,只要对宗教有了明白的认识,就会否定它,并且会承认,一生一世胆战心惊地害怕那些为恫吓神经衰弱的妇女和儿童而创造的幽灵,不但是令人厌倦的,而且也是无益的。⑩ {11}
参考文献
① 标题为编者依据内容需要或者依据前人编撰所加。
② 霍尔巴赫:《揭穿了的基督教》I。
③ 霍尔巴赫:《揭穿了的基督教》I。
④ 霍尔巴赫:《神圣的瘟疫》I。
⑤ 霍尔巴赫:《自然体系》I。
⑥ 霍尔巴赫:《健全的思想·序》。
⑦ 霍尔巴赫:《袖珍神学·绪论》。
⑧ 霍尔巴赫:《自然体系》II。
⑨ 霍尔巴赫:《健全的思想》。
⑩ 霍尔巴赫:《健全的思想》。
{11} 其他参阅书目:霍尔巴赫著,王萌庭译:《健全的思想·中文再版序》,商务图书馆,2006年;北京大学哲学系外国哲学史教研室编译:《西方哲学原著选读》,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冒从虎等:《欧洲哲学通史》,南开大学出版社,1985年版。
作者简介:王珍,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副教授,哲学博士
本文责编:文丁
(《科学与无神论》2009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