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这是笔者在研究生班学习制度经济学课程时写得课程论文，浅薄的很，但敝帚自珍，现贴上来供大家讨论批判。
内容摘要：本文探讨了有神观念的产生及发展，当前社会对神的自然和社会属性的一些看法以及有神论者与无神论者之间的观点碰撞。并且试图用制度经济学的方法来探讨神及信仰。简述了西方宗教在当代中国的传播，并用哈耶克的自发扩展秩序理论进行了讨论。
关 键 词：神；信仰；制度经济学；自发扩展秩序
1．关于神的思想的产生及其发展
在远古时期，由于人类生产力水平低下，认识世界的手段和方法有限，对于自然规律和社会规律的认识远远未达到现在的水平。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人类对于电闪雷鸣等自然现象就自然不知道它们发生的原因，并且由于电闪雷鸣对于人类的生存及安全有严重的影响，因此人类对于这些自然现象就有一种恐惧感，并且这种恐惧感以社会遗传的方式遗传下来（可能会有自然遗传），并延续至今。对于未知的事物，人类似乎有一种解答的冲动，既然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通过事实和逻辑的方法无法对电闪雷鸣等自然现象做出合理的解答，那么神秘主义的解答的出现就自然而然了。这应当是人类有神思想出现的原因，至少是原因之一。而用神来解释未知自然现象，是不能被证伪的，因此也特别能使人接受这样的解释。
有神思想出现之后，并没有随着人类生产力的进步，科技水平的提高而消失，反而演化出更为复杂的形态。
如前所述，人们最初关于神的观念的产生，只是为了解释现实中出现的未知自然现象。因此针对不同的自然现象，就会有不同的神。比如中国神话传说中的雷公、电母，希腊神话中的太阳神阿波罗等等。人们用拟人化的方法来试图解释未知的自然现象，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人们知道人类是有自我意识的，因此自然会想到像人的神具备自我意识，并且能够按照神自己的意愿来造就各种自然现象。
很显然，到了后来，人们又把为了解释多种自然现象而想象出的多种神纳入一种神仙社会体系中??就像人类社会体系一样，有尊卑，有长幼，有男女，有血缘，有爱，有恨，有战争，有小群体，有……凡是人类社会具有的形态，神仙社会都具有。
人类社会最初有多神崇拜[2] ，这种崇拜如果说不是全部，那么至少是部分的由于经济的原因，比如崇拜大地女神，并祈祷以盼谷物丰收，或者是崇拜某个神给人类部落以安全等等。之所以会崇拜不同的神，主要是由于不同人类部落的生存环境不同。也可以表述为，初始的地理条件决定了人类的思想观念。
后来人类由多神崇拜发展为单神崇拜。这其中我想可能有很多原因。有一个可能的原因：人类社会越发展，人类理性越深入，人类越能感到对死亡的恐惧，而对死亡的恐惧不可避免的使人倾向于相信死后世界的存在，以此来缓解心中对死亡的恐惧。而对死后世界的建构又依赖于神的存在。于是人们倾向于相信有一位神的存在，并且让这位神具有大神通，能够构造现实世界和天国世界。
目前在不同的国家和民族，人们信仰的单神并不一定相同。在下面的讨论中如果不特别说明的话，神就是指基督教中的上帝。
2．关于神的自然和社会属性及无神论
处于不同社会历史时期的人们对于神的观念是不同的，如上所述，这是因为人们的初始地理条件不同，以及由此而导致的社会形态、历史文化的不同而导致人们对于神的观念的不同。但是现代人们对于神的观念还是有一些一般的看法的：神是自在永在的。也就是说万物皆有始，这个始就是神，但是神是没有始的，神是不受空间和时间的限制的，在这个宇宙诞生之前，在时间开始之前神就已经存在了。换句话说，人类的理智永远也不可能认识到神，因为神是超出于空间和时间之外的。神也是没有终的，即使宇宙毁灭了时间停止了，神也是存在的。
相反无神论者对神的存在持有一种怀疑的态度。强无神论者认为神不存在，弱无神论者不认为神存在。无神论者对神的存在提出了很多疑问和异议，对此有神论者也对其中的一些进行了回答和阐释。无神论者经常提出的一个问题是“神看不见摸不着，现有的科学仪器也无法探测，因此不能断言神存在。”对此有些有神论者的回答是这样的“神是自在永在的，他不存在于我们的时空当中，人类理性永远无法认识到神。人们只能通过神对我们的恩赐而从心中感受到神的存在。神在世界上行的神迹正是在向我们昭示他的存在，我们如果漠视这些神迹，那是我们自己不去感受他及他的存在。科学是人类理性的产物，讲究看见摸到等外在证据，但是神是用心去感受的，不是用外在的证据去证明的。再者，现在看不见摸不着无法探测并不表明以后无法探测，在古代谁能认识到牛顿第一运动定律？我们不能因为当前认识的局限性而否定神的存在。”而对于有神论者的这一回答，无神论者显然是不满意的，他们认为“事实上，有神论者论述神的存在主要有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神是自在永在的，他用各种神迹向我们昭示他是存在的。但是无神论者认为，很多所谓的神迹事实上只是人们的幻觉、巧合等等因素造成的。即使有一些现在无法解释的神迹，也不能简单的归因到神身上去，而是应该从科学的角度去追求答案。第二个方面，神是自在永在的，他超脱于我们的时空之外，人类理性永远也无法认识到他。事实上，这样的一个神存在的假设可以用奥卡姆剃刀剃去。[3]
3．关于神、信仰的制度性解读
事实上，通过上面的无神论质疑的论述，可以发现有神论者在遇到这些质疑时，他们没有一个理性的回答能够使无神论者满意，辩论的终点即是神的存在不是证明得来的，而是信得结果。人们永远也无法用理性来证明神的存在，他的存在只能是我们用心去信。
对于神这样一种人类理性无法证明的“事物”，很多的人在很多的历史时期都非常的相信，甚至为这一信仰抛头颅撒热血，这显然是一件值得我们深思的事情。从制度的角度经济学的角度来分析我认为可能的原因之一是人们从信仰神中得到了好处。
第一，古代人们生活的非常艰苦，比如在古代希伯来的犹太人受到了沉重的压迫和剥削，他们在现实的苦闷之中挣扎徘徊又无法解脱，只好从心理上寻求安慰和慰藉。在这种背景之下，诞生了犹太教，苦闷的犹太人纷纷信仰了上帝，从这种信仰当中他们寻找到了心理上的解脱。虽然在今世作牛作马，但是虔诚的人可以成为上帝的选民，来世得救上天堂。这样就给了苦痛的人们以生活的希望。在这样一个共同信仰的背景之下，他们形成了一个共同信仰团体。团体内的成员之间互相帮助，也算是共同信仰带给了人们现世的好处，这就更促进了信仰上帝群体的扩大。[4]
第二，对于没有对上帝的存在性进行理性思考的人们来说，他们不存在理性和信仰的冲突问题的。他们或者是从小生活在信仰宗教的家庭和社会中，或是由于种种原因而皈依了基督教。他们的这种信仰，并不是一种深刻的理性思考的结果，而是一种类似于教化和本能的结果。对于出生于成长于宗教家庭或社会的孩子们来说，他们从小就潜移默化的接受了宗教思想、形式。他们所接受的道德教育也是与宗教混杂在一起的，他们的行为规范也是宗教式的。毕竟宗教已经融入到社会的方方面面中去了。他们在潜意识里就已经把宗教把上帝的存在当成自然而然的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第三，对于那些理性和信仰之间发生冲突的人们来说，信仰上帝的历程则不一样。理性特别是自然科学理性无法让人接受上帝存在为事实。从自然科学的角度来说，一件事物当没有被证明存在时，如果有人宣称他存在而有没有合理的证据，那么理性告诉我们这件事物很可能不存在。事实上，根据本人在科学无神论坛近两年的辩论历程来看，并没有看到关于上帝存在的合理证据，很多基督徒用来证明上帝存在的所谓证据或逻辑推理是伪证据或逻辑混乱。因此，很多自称理性但又信仰基督教相信上帝存在的人，并且认为理性已经给出了上帝存在证据的人们，他们其实不经意间就不理性了。还有一些相信上帝存在的理性的人，他们承认无法用理性至少用自然科学理性来证明上帝存在。他们也承认人们无法证明上帝不存在。但是他们信仰上帝，是因为他们从信仰上帝中得到了不信仰上帝所得不到的东西，比如内心的安宁、心灵的寄托等。这么说也许对他们的信仰有一种不敬之感。
这里用经济学方法来分析一下，经济学不就是研究人类选择的一门学问吗？一个人当他发现信了上帝之后比不信上帝会得到更多的快乐，那么他为什么不信上帝呢？也就是说要看一个人信上帝的收益是正还是负。一般来说收益是内心的安宁、对死亡恐惧的减轻、集体的关怀等等。成本可能是与理性的冲突、文化的冲突等。另外需要注意的是，信仰归根结底是人的一种心理活动，因此任何一门科学包括经济学都不可能精确的描述或解释这种心理活动，而只能在近似的层面上进行描述和解释。
在杨小凯的文章中，曾经对基督教给了很高的评价，认为基督教以及这种信仰是人类自发扩展秩序的产物。[5] 基督教尤其是基督新教对于人类历史和文明的促进是有目共睹的，这是佛教、伊斯兰教等比不上的。他因而也把这些当成上帝存在的可能证明之一。对于此，我谈谈不同的看法。的确基督教及其信仰是人类自发扩展秩序的产物，但是仔细想一想现存的任何宗教、信仰、制度又何尝不是人类自发扩展秩序的产物呢？“存在即是合理”这句话我非常欣赏，它表明现存的一切事物的存在，包括宗教信仰在内都是有原因的，即是合事理的（而不一定合人们的价值判断上的理）。基督教尤其是基督新教虽然对于人类文明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推动作用[6]，但这并不能成为上帝存在证明的理由，也不能成为人们必须信仰基督教的理由，也不能成为人们信仰了基督教就能实现国家繁荣昌盛人们富裕的原因。
对于基督教尤其是基督新教促进了人类文明发展，我有两点看法。第一，宗教从来就不是一股独立的力量，尽管其信仰的上帝是脱离于我们的时空的，但是宗教的基础、宗教的制度、宗教的道德、宗教的伦理都是与人类文明互相交织的。不存在游离于人类实践之外的宗教。因此，与其说西方世界的兴起，西方文明的兴起是宗教的结果，不如说宗教伴随着西方世界的兴起和西方文明的兴起。我们说基督新教有利于西方世界的兴起西方文明的兴起，但并不是我们可以凭空引入一个基督新教来振兴中华民族和中华文明。既然这样，如果刨根问底的话，就不能仅仅从基督新教中去寻找西方世界的兴起和西方文明的兴起的答案了，恐怕要从西方世界的初始地理条件以及由此而衍生的民族特性、国际交往等等多方面更深层次的地方寻找答案了，因为即使是基督教和上帝也不是一开始就有的。第二，不能仅仅因为这短短几百年的历史就断定基督新教在促进文明方面比其他宗教要有更大的优势，虽然我们可以从基督教中找到宪政的根源，找到一些现代西方文明制度的一些根源，但是一方面正如前面所述，这些现代西方文明制度的终极根源并不是宗教，而是一些物质方面的东西。另一方面，在过去的两千年里，如果去除最近的这四百年，中华帝国所创造的财富和繁荣是世界其他地区所不可比拟的，难道可以由此说明儒家文化或中华文化比基督教文明更好吗？再者，又有谁知道在未来基督教文明能够再续辉煌呢？
4．关于西方宗教在中国的传播，及对此的自发扩展秩序的看法
目前西方宗教尤其是基督教在中国的传播和渗透非常广泛。笔者本人恰巧也接触过一些传教的基督徒[7]。关于西方宗教在中国的传播的书籍和文献汗牛充栋，我也没有能力提供更多的见解，只能就当代基督教在中国的传播发表一点看法。
基督教在中国城市和农村的传播很快。在中国农村，尤其是贫穷落后的农村，大多是一些老人信仰基督教，中青年人较少[8]。但是也有那种基督教家庭全家信仰，不过这个是特例[9]。经过笔者的调查发现，这些老人信仰基督教是把上帝当成了神道佛，用信仰中国传统的神的方式来信仰上帝。他们只不过是在已经供奉者观音、太上老君的神龛上添上了一个上帝而已。他们是在用中国的传统文化来理解外国的神和宗教。当他们听说信仰了上帝能够祷告而不用花高价去医院看病，能够教人向善，能够在信仰团体中互相帮助互相鼓励，就加入了当地信仰上帝的团体。因此在这些人当中不可避免的有一种迷信的色彩。
在中国的城市中，有一些知识分子也信了基督教，他们有文化有知识不迷信，甚至也对基督教的历史和文化有深入的了解和把握，对信仰进行了深刻的思考和探索。他们信基督教并不是一时冲动的结果，而是理性思考的结果，虽然他们加入的原因各不相同。
另外，国外教会团体也有向外邦传教的传统和冲动，他们在中国的传教活动随着中国的改革开放和发展也越来越频繁和深入。
目前有一种看法认为基督教在中国的传播可以起到使社会风气好转的作用。我认为在局部上基督教的传播会起到这样的作用，但是从总体来看，情况并不是那么简单。基督教要求人们向善，爱人，这个对于社会风气的好转当然大有裨益的，如果人人都能秉承这种理念去与他人交往的话。但是正如前面所述，基督教的这些内在要求或条文要求并不是脱离于现实而存在的，它本身也是人类自发扩展秩序的产物，就如同中华文明的产物仁、和、中庸等一样，都是有其历史根源和物质基础的。因此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基督教的这些要求并不是能够从根本上改变我们这个民族目前的道德风气的，因为目前的道德风气并不是突然形成的，而是有其历史根源（中华文明）和物质基础（改革开放带来的经济发展）的，如果不是从历史根源上进行缓慢的改变或是从物质基础上进行彻底变迁，很难想象在短期内道德风气能够发生很大的变化。另外基督教的这些要求是不是与中华文明相洽呢？我们知道任何一种外邦文明的产物如果到了中国，也会被迫做出适应中华文明的改变以传播发展。这一点我们可以从贫苦农村中老人的信仰的例子中找到证明。具体到基督教的传播也不例外，它必须要进行本地化才能为中国人所接受和理解。而这个本地化的过程不正是基督教的精神被扭曲的过程吗？
根据哈耶克的自发扩展秩序理论，中华文明的形成是人类自发扩展秩序的结果，在这一过程中也经过了变异和试错，并最终表现为现在的这个样子。由于各个民族和国家的初始地理气候条件不同，他们通过这种自发扩展秩序而产生的文明就各不相同。而且这些文明都是有其历史根源和物质基础的。当然通过历史我们发现，各民族各国家之间的交往也对这些民族和国家的文明的形成和发展产生了作用。比如军事入侵而导致的同化和被同化。因此，现阶段的传教活动从个体意义上来说是一种主观意愿的表现，从历史长河的视角来看，这些传教活动是加速了文明之间的交流，并自觉不自觉的推动了人类历史的进程。
[注释]
[1] 首先申明笔者是一个无神论者。在过去的两年中笔者在科学无神论坛（www.kxwsl.com）上与无神论者、有神论者、宗教信徒互相探讨、辩论，从中学到了知识并且受到了启发。笔者撰写本文的目的并不是要宣扬无神论，更不是宣扬有神论或某种宗教，只是就神及信仰等从制度经济学的角度谈一谈自己的看法和猜想。当然囿于笔者的知识和经验，笔者的这篇文章必然会有很多错误和疏漏之处。另外虽然笔者尽量客观的来写本文，但是由于受本人世界观的局限，难免会出现某种倾向性，但这绝不意味着笔者对有神论者或宗教信仰者有所成见。基于以上认识，题目中猜想一词也算是对文中错漏之处的一种逃避吧。
[2] [英]大卫休谟，《宗教的自然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P9。然而关于这一点有学者有不同的看法。
[3]奥卡姆剃刀（Occam's Razor, Ockham's Razor）是由14世纪逻辑学家、圣方济各会修士奥卡姆的威廉（William of Occam）提出的一个原理。奥卡姆（Ockham）在英格兰的萨里郡，那是他出生的地方。这个原理称为“如无必要，勿增实体”（Entities should not be multiplied unnecessarily）。有时为了显示其权威性，人们也使用它原始的拉丁文形式：
Pluralitas non est ponenda sine necessitate.
Frustra fit per plura quod potest fieri per pauciora.
Entia non sunt multiplicanda praeter necessitatem.
事实上，只有前两种形式见于他现存的著作中，而第三种形式则由后来的一位学者撰写。威廉使用这个原理证明了许多结论，包括“通过思辨不能得出上帝存在的结论”。这使他不受罗马教皇的欢迎。
[4] [英]罗素，《西方哲学史》，商务印书馆，1963年版，P384-385
[5]杨小凯教授《我认识基督教的三个过程》2002年12月17日：这就是我的第一阶段，从理性的角度，从社会科学的角度找到很多证明，证明基督教（特别是基督新教）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支持像哈耶克说的“不断扩张的社会秩序和公正”的东西。对不相信上帝存在的人而言，这个就是证据，证明上帝的存在。Shleifer及同事作了些经验研究，凡是新教文明占优势的国家，它的宪政秩序、经济表现就好。比如说北美的美国、加拿大，澳洲，荷兰、英国也是新教占优势的地方，这些国家（除荷兰外），它们的文明，它们的法律制度是普通法，它们的经济表现就非常好，它们的秩序就不断扩张。我们今天所说的新教占优势的这些地区，都是从英国那个早期只有几百万人口的很小的岛，在一千年之内发展起来的。它就是一个历史证明，从社会科学来说就是这样的，从客观上来说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东西。他们祷告的时候会有感觉，这个感觉太真了！你还要什么东西证明？只相信理性，迷信科学，那你永远跨不过这个门槛，你永远到不了灵的世界，你永远停留在这个分子水平上思想问题。
[6] 马克思?韦伯，《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
[7]笔者在**大学读本科一年级的时候，开学还没有几天，对大学充满了好奇，对大学生活充满了憧憬。有一天一位大四的师兄带着一个青年人和一个美籍华人来到了我们寝室，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原来那个青年人是我校棒球协会的顾问，是成教学院的学生，美籍华人是那个青年人的朋友。他们开门见山说是要扩展棒球队伍，并且介绍一个美籍华人给我们认识，提高我们的口语。有这种好事我们寝室的六个人当然很乐意去参与了。于是我们就跟着那个青年人打了一次棒球，并且也和那个美籍华人聊过几次权当练习口语。随着与那个青年人的交往越来越深入，他开始跟我们讲他的经历和信仰，说他是一个基督徒。并且放了一些基督教的宣传片给我们看。我们当时也没有意识到他这是在向我们传教，也认真的听他讲和看片子。直到有一次他和几个朋友请我们寝室六个人吃饭，他要求我们一起按照天主教的仪式在饭前祷告，并且在餐桌上问我们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接触，愿不愿意成为主内的兄弟。当时餐桌上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是我打破了沉默。因为我觉得还是不宜加入为好，所以就说加入中国共产党是我一直以来的追求，所以不想加入天主教。其他几位同学随后也纷纷表态说不愿加入天主教。那次晚餐成为我们和那个青年人的最后一次接触。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来我们寝室找过我们。后来当我回想此事的时候，就觉得他这是有预谋的传教。首先他以打棒球和练习口语为诱饵吸引我们参与他们的活动，和他建立感情。其次，利用这种感情邀请我们聊天看片子，从中向我们传教。最后，利用一起吃饭的机会让我们学会并运用天主教的祈祷仪式，以使我们不知不觉的加入天主教。他的这些招数对于世界观还没有定型的大一新生来说还是很有作用的。在以后的大学生活中我看到他依然活跃在大学校园内，与一些年轻的大学生接触。我不知道他的那些招数使得多少人加入了天主教。不过我们班上有一位女同学因为家庭的变故等一些原因最终加入了天主教，其中那位青年人有没有出力我就不得而知了。那位女同学最后随教内的姐妹出走，最终也没有回来领取毕业证书。当然这里并不是在批判这位基督徒的传教，只是觉得在传教方面他们真的是不遗余力。
[8] 笔者老家为一中部地区县城，在小小县城周边有好几座教堂。有一个周日，笔者到其中的一个教堂实地考察过，发现在教堂中做礼拜的大多为老年人，也有中青年人，但是数量不多，还有就是老年人带的小孩（他们的父母在外面打工，小孩让老人看管）。
[9] 笔者一位远方亲戚是我县的官方牧师，他的家庭就有信上帝的渊源和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