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1月,新闻界掀起一股张宏堡热。1月2日,《中国青年报》报道:《神奇的故事——气功大师张宏堡小记》;8日,《北京青年报》报道:《张宏堡掀起气功热》;22日,《中国电子报》报道:《张宏堡在中共中央党校开办气功班》;31日,《天津日报》报道:《中华养生益智功风靡京城知识界》。
1988年1月,《武魂》杂志第1期,发表了张洪林“气功外气发放之我见”的文章。这是张洪林针对当时“外气”浪潮,在正式刊物上发表的第1篇批评“外气”的文章。在这篇文章中,张洪林首先批评了“内气外放”的观点,同时也指出所谓“外气”就是受暗示性
的心理特征。
1988年1月,李洪志入门学气功,80年代中期,在中国大地兴起的气功大潮熏染下,李洪志开始入道学气功,从师于李卫东和于光生学习“禅密功(佛家功法)”和“九宫八卦圈”(道家功法)。不甘寂寞、生财有道的李洪志,很快就摆摊传功,在家给人治病,招收弟子。1989年开始拼凑“法轮功”讲义。1990年李洪志去泰国探望其妹,学到一些佛教知识,接触了境外邪教组织“灵仙真佛字”和宣传“特异功能”的书和宣传品。回国之后继续拼凑他的“法轮功”并声称他的“功夫”已经高得不得了啦!“阿弥陀佛就相当我一个小拇指头,太小了”。这就是李洪志造神的第一步。
1988年2月6日,郭周礼成立的“中国气功体育服务队”得到国家体委的批准。使其得以利用奥运会集训期间、亚洲锦标赛期间以及亚运会期间,以“义务”服务为名,大捞政治资本和骗取大量钱财。
1988年2月,《气功与科学》增刊刊发了《严新报告》。严新在这次报告中宣布了气功阻挡原子弹和大兴安岭灭火实验的新闻。该刊还同时发表了陆祖荫、李升平等人与严新合作实验的一组论文:《气功治疗的生物物理学基础的研究》。
1988年2月,在龙年的春节晚会上,中央电视台播放了气功师张加陵表演的“气球站人”、“意念推板”、“纸吊灯管”、“拨钉子”等特异功能项目,在国内外反响很大。由中央电视台把本来是‘魔术表演’的项目都当成“气功外气”或“特异功能”公开播放宣传的作法,对伪气功的传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1988年3月,《新体育》载文“青年气功师张宏堡的宏大抱负”。张宏堡要办“中国气功大学”、“中国气功研究所”、“中国气功实业开发公司”,张宏堡声称,他的“气功”能改造社会,改变国家元首的决策思维,能提高体育成绩,能使歌唱家提高区度音……。总之他的“气功”无所不能。
1988年3月15日,国际气功联合会在新加坡成立。会议函请口口口、张震寰为“国际气功联合会”领导人。
1988年3月25日,国家科委、中共中央宣传部、中国科协以(88)国科发办字172号文件联合发出《关于气功的社会活动和宣传报道工作的通知》,其内容如下:最近一个时期,气功引起相当普遍的兴趣。一些群众利用气功健身强体和治病。有关部门也在组织这项研究工作,一些科技人员和气功师积极投身于研究,这是有益的。
然而,社会上关于气功的某些活动和宣传报道出现了一些值得注意的现象。有的气功师在报告中不切实际地夸大自己的功力功效,个别人对目前还无法解释的某些气功现象的机理随意加以解释,一些报刊杂志夸大渲染。某些气功报告会、表演会越搞越大,一次活动多则成千上万人参加。这种状况不利于气功的科学研究,也不利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为了科学地开展我国气功的研究和挖掘工作。全国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和有关部门,应坚持辩证唯物主义,做好教育和疏导工作,注意划分科学与迷信的界限;宣传部门和新闻单位,要把好宣传报道关,对于气功功法介绍、练功心得、养生治病效果等内容的报道要注意科学性、真实性,防止夸张渲染,严禁宣传封建迷信;各机关团体不要轻易摘大型报告会、表演会,更不能借机谋利。对于“特异功能”现象、大众传播媒介,包括广播、电视、电影、图书、报纸、期刊杂志(有关学术刊物除外)一般不要宣传报道,有关信息的发表,要报科委和宣传部门审批。
这个由既有科学管理部门,又有政府部门和学术团体共同签发的文件,本可以管住“伪气功、封建迷信”的泛滥。然而,并没有奏效。这种有令不行有禁不止,只有文件没有监督措施和惩治的相关规定,无法挡住洪水般的伪气功和封建迷信。
1988年3月27日,清华大学成立了气功研究会。中华养生益智功研究总会理事长张宏堡、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名誉理事长张惠民任顾问。周毅任理事长。
1988年3至4月,受《科技日报》社长兼总编林自新的邀请,“对于声称异常现象科学调查委员会”(CSICOP)来到中国考察特异功能现象。考察团由哲学家库尔茨(主席)、魔术师兰迪、心理学家阿尔考克等6人组成。这个国际性的科学与教育组织成立于1976年。其宗旨是,以负责的态度,科学的观点,批判地考察各种声称的异常现象,并通过会刊《怀疑的探索者》和讲演、电视节目等传播其研究的结果,向公众进行“科学的目的与方法”的教育。自1964年起,兰迪就随身带着一张一万美元的支票,声称“任何人能在符合要求的条件下显示特异功能,我马上付给一万美元。”至今测试过700多名全世界声称具有特异功能的人,却没有一人能取走这张支票。这次来中国考察,他们先后在北京、西安、上海等地作报告和测试,结果是所有“超人”都失灵。
这次考察是正值中国大兴“伪气功”和“特异功能”热的时期,在洋人面前,所有“超人”失灵,这让支持“伪气功”和“特异功能”的领导者很没面子。于是对洋人的考察也大造舆论,说:外国人是来摸我们的底,探我们的秘密,是来窃取情报的,是借洋枪队剿灭中国人。而绝口不谈在北京、上海、西安所做试验全部失败的情况。这一次的考察可以说对“特异功能”的表演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1988年4月,《中华气功》发表了南开大学哲学系研究生康健和华夏人体科学学会钱信沙的文章《全关良先生‘拨云见月’目击记》和《全关良工程师‘聚云震映日蚀’实验场记》的文章,吹捧气功师全关良“拨云见月”,“让太阳改变颜色,进出云层,出现彩虹及抖动”的特异功能。这种文章纯系蛊惑人心,一派胡言。
1988年5月13日,张宝胜进行汇报表演。起因是CSICOP代表团访华活动及其调查报告引起很多人的异议。“人体科学工作组”决定邀请反对派参加,组织一次特异功能汇报表演。会议由航天医学工程研究所所长陈信主持,反对派人士有林自新、何祚庥等人。表演从上午10时到下午3时,尽管张宝胜作了很大努力,却始终没有完成指定的表演项目。在做非指定项目时,又调包作弊,当场被揭穿。因此,双方都认为这次表演失败。但是这次张宝胜败走麦城事件的真相,直到1995年才得以曝光。
1988年5月26日,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中心在北京成立。张震寰任中心主任。原卫生部部长崔月犁、著名生物学家贝时璋以及严新和全国各地有关人士参加了会议。
1988年5月,号称中国佛法芳香型智悟气功“香功”问世。这个“功法”是以自称得佛家禅密宗上乘修身祛病法门50余年的田瑞生创立的。声称有八大特征,五字真谛,精要三十六秘义。声称修炼后能出现香气。这香气“有信息,有仙气”,诱导练功者追求这“仙气”。田瑞生做“带功报告”时,很多信徒跪拜着求“仙气”。这种具有神秘色彩的功法,习练者据称已达3000万人之多,并传及新加坡、马来西亚、日本、欧洲、北美、非洲、澳洲等40余个国家与地区。成为推动气功大潮的姣姣者。
1988年6月12日,中日气功研究会在日本名古屋成立。
1988年6月19日,中华气功进修学院向首都29家新闻单位举行新闻发布会,其目的是为“气功正名”,并声称,3年来,该院聘请80余位著名人士为兼职教授,编写出180余万字的教材,培训学员5000余名。
1988年6月29日的《科技日报》和6月30日的《人民日报》分别发表文章,《美国国家研究理事会发表专题报告指出,人体特异功能迄今未获得科学证明》。
1988年6月,由李志庸编著的《中国气功史》,由河南出版社出版,25万字,印刷8200册。
1988年7月7日,经北京市外经委审查批准,国家工商局颁照(营业执照——工商企合京字0319号),张宏堡在北京注册了“国际气功服务有限公司”,声称与美、日、苏、香港等80多个国家和地区建立了联系,张宏堡自任总经理。在这个“公司”名下,不经登记、注册,还非法挂有“中华养生益智功研究会”、“中华养生益智功国际交流中心”的招牌。张宏堡不满足于建立公司这样的实业组织,在这之后,于1990年4月25日又经四川省科委批准建立了国际生命科学院。下设青城山人体科学培训学校及特异人才培训学校(设小学部、中学部、中专部及研究生院);1990年8月,“经重庆政府批准”,又办起了国家生命科技大学,培养所谓高层次特异人才。为了给这些“组织”、“公司”创牌子、搞宣传、推行歪理邪说。张宏堡还出版《麒麟文化》的刊物,创办《生命科学报》、《世界气功导报》。这些“公司”、“科学院”、“大学”都是以盈利为目的的。张宏堡就是利用这些机构非法行医,办培训班,招徒拜师,教化“神功”等手段搞教主崇拜、秘密结社、精神控制,聚敛巨额财产。1990年6月,张宏堡在北京六里桥所谓的国际气功大楼公开非法行医,被北京中医药管理局“依法取缔”。但这丝毫没有阻止住张宏堡的野心,相反更加变本加厉,疯狂地向具有邪教性质的黑社会势力发展。
1988年7月19日,《科技日报》发表由钱三妹翻译的“异常现象科学调查委员会”在中国考察时库尔茨的演讲:《谈谈科学与异常现象》和肯特列·弗莱兹尔的《用科学知识帮助人们弄清真相》。
库尔茨在演讲中指出,异常现象可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心灵力”,即人体特异功能,包括超感官知觉(ESP)和意念致动(PK);第二类是“空间时代的宗教”,如占星术;第三类是“不明飞行物”即所谓UFO。应该如何对待这些异常现象呢?他认为“首先要有开放的思想,而不应仅仅由于那些稀奇古怪的现象或违反常规的理论对我们的观念构成的挑战,就反对它们。”“其次,只要任何声称的异常现象有真实依据,而且它们的效果在其它实验室也可观察到,或者受试者可以有其他独立的研究者加以考察和验证,我们也会重视的。”“第三,一旦这些数据被确认有无可辩驳地可靠性,下一个步骤就是要设法阐明或解释人们声称发生的事。”但是,异常现象通常做不到这一点。文章还指出:
1、传闻故事是不可靠的,不能根据表面现象就相信。
2、迄今为止,“超常感官能力”还未在实验室得到证实。
3、在这个领域一直存在的问题是弄虚作假和欺骗。
4、由于存在“超自然的诱惑”,卷入这个领域的大多数人相信特异现象,不是靠事实,而是靠先人之见。
5、必须特别警惕那种为了支持异常现象而不加批判地认为“眼见为实”的态度。最后,库尔茨提出两点意见供科学界和教育界人士参考;第一,必须要让公众知道科学界对各种异常现象的声称的批评。第二,我们需要在公众中培养对科学事业本身的重视态度。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努力向更多的公众、特别是大中学生传播对科学方法本质的知识。
1988年7月23日,《科技日报》再次发表心理学家阿尔考克的报告:《人们为什么会相信?》、吴小平的文章:《以科学的态度探索未知》,以及美国《时代》周刊6月13日第24期发表的介绍兰迪的文章。
吴小平的文章把“对于声称异常现象科学调查委员会”的一些观点作了归纳。主要内容包括:1、科学并不像有些批评者想象的那样排斥任何可能性。但是科学可以估量可能性的大小。对那些异常现象,要极其审慎地对待。2、轻信特异功能是当今一个世界性现象,甚至一些科学家也容易产生错误的判断。3、关键在于弄清客观的事实。4、在对“异常现象”进行周密考察时,魔术师具有不可缺少的作用。5、1987年,美国国家研究理事会对“超心理学技术”的评估结论是,最佳的科学证据并不支持超感官知觉和心灵致动存在的结论。6、对声称的异常现象进行科学考察很有必要。用科学观察的结果反对迷信,揭露骗局,迎接“异常现象”对科学的挑战。
1988年7月,中国人体科学学会首届理事会第二次会议,在北京召开。参加会议的理事共50余人,还有《新华社》、《科技日报》、《光明日报》记者及北影摄制组的代表。张震寰理事长主持会议。他对人体科学学会成立以来的工作进行了扫描。他说,一年多来,已经成立了20多个科研课题组,发展会员84人,对上半年《科技日报》邀请美国CSICOP组织来华访问也发表了一些看法。在会议纪要中反映了这些问题。纪要中写道:“反对者不甘失败,竟然利用洋人来否定我们。他们先邀请一个‘美国超常现象科学调查委员会’的代表来中国做报告,看表演,目的是否定我们的特异功能的真实性,把它归咎于魔术。然后又借《科技日报》这块宣传园地公开刊登出来,先后两版半,这就挑起了人体科学真伪争论的第二次高潮。我们的态度是既不怕,又重视,不沉默,不回避,积极迎接挑战。”
口口口在这次会议上作了题为《人体科学与现实社会》的报告。他说:“联系到现在中国的情况,我们从僵化的极‘左’这套东西中解放出来以后,也很乱,什么东西都出来了,大量的就是引进外国的东西。外国的五花八门的东西在我们这里都变成好东西了。还有另外一个方面,就是从前的封建迷信渣滓又冒出来了,到处泛滥封建迷信活动,歪门邪道都出来了,现在的中国社会就是这么个样子,而我们的人体研究就是在这么的一个环境里进行着。”他在报告里,还提到《科技日报》、《人民日报》所刊登的美国国家研究理事会所组织的一个专门委员会对特异功能所下的“特异功能的存在迄今尚未获得科学的证据”的结论以及《科学美国人》1988年8月这方面报道的有关情况。
1988年8月20日,《北京晚报》发表署名文章:《是气功还是“气功教”?》。文章认为气功是一种功夫,需要长期的锻炼才能受益,想靠听几场“大师”的报告就能获得神功是不可能的。因此,要防止把气功锻炼变成气功教。
1988年8月至10月,《自然杂志》第8、9、10期发表严新在清华大学作的外气系列实验,该组实验总共7篇。这些实验报告的发表,不仅从科学上肯定了“气功外气”的存在,而且也找到了开发“人体潜能”的钥匙。从此,“气功外气”的实验报告接踵而来,许多大学和研究所都设立课题组做这方面的实验。1989年2月,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将1987年辽宁兴城“全国气功科学学术交流会”上以及后来所做的“气功外气”的“实验报告”和“观察报告”编辑成两大本著作《气功科学文集》I、Ⅱ。这无疑是把“气功外气”的宣传推到了创造“科学革命”的高峰上。这是促成中国“神化气功”泛滥的奠基工作。
另据《中华气功》消息,北京大学1987—1988学年,开设了全校性的“人体特异功能与气功研究”选修课。每周授课2学时,记2个学分,有100多名学生选修了这门课。从北京大学生物系等不时也传播出有关“气功外气”的实验报告。
1988年8月,《中国医学百科全书·气功学》卷在上海科技出版社出版,印行40000册。
1988年9月1日,全国人大常委副委员长王任重为《中国慧莲功三密气功》题词:“中国慧莲功学问深奥,应该研究发展造福大众”。这个“慧莲功”就是自称为拯救人类,曾经发功射掉9个太阳,并用秘密传授歪门邪道,被北京公安局查处的,具有会道门性质“伪气功”。其“慧莲功”传人,就是那位预测“火箭发射”的“气功大师”、“济世活佛”的陈林峰。
1988年9月,《中国气功辞典》由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该辞典为气功学最权威的工具书。
1988年10月8日,《健康报》在气功与医学专栏里,发表了张洪林“外气效应与暗示催眠疗法”的文章。明确提出“外气就是暗示与催眠的作用”。在此前,张洪林在他所在单位中国中医研究院院报的“学术与争鸣”专栏上,发表了《气功“外气”浪潮中的反思》及《再论“外气”》的文章,进一步阐明‘外气’疗效的6条特征:(1)只有对‘外气’敏感的受试者,并知道眼前治病的是气功师有效;(2)只有受试者知道气功师正在发气时有效,若不告诉受试者有气功师发气时无效;(3)信“外气”的有效,不信者无效;(4)从心理学角度看,易受暗示人显著,如年青者,女性艺术型气质等,反之不明显或无效;(5)所有“外气”师发气时,均需用语言、表情、眼神、手势、动作或其它信号,如果不用或阻断暗示则无效;(6)只有对受过中华民族文化教育,知道气功作用的人有效,对不知气功为何物的人无效。
1988年10月,《医学与哲学》杂志第5期,发表了中国中医研究院张洪林文章《气功学领域中科学与迷信的较量——外气实质初评》。较系统地总结了张洪林对“外气”思潮的认识与批评。
1988年11月,在大陆“气功潮”的影响下,一些“气功师”打人香港的市场,骗人骗钱的“外气报告”、“外气治病”,高额的收费和“气功师”的不断“漏气”,也着实让香港的一些有识之士恼火。严新的“奇迹”、“神功”在香港传播之后,也引起了很大的争论。1988年秋,严新又一次来港,打算进一步扩大他的影响。没料到遭到从来没遇上的挑战。带头的是香港中文大学化学博士甘钜。他口诛笔伐讨伐严新。1989年,甘钜在香港《大公报》上发表一篇文章,题目为《姑妄评之姑妄听之——评严新报告的科学实验》。认为中国出了个严新,真是无法解释的悲哀。他用5条总结评价了“严新报告”(带功报告和“实验报告”)。(一)严新是骗子;(二)□□□对严新实验报告批语不科学;(三)严新在清华大学的实验是毫无意义的;(四)“气功外气”是傻气;(五)中国科学院和清华大学受了名义污辱,要跳人黄河浸洗五十年。在甘钜的带领下,卷入这场论战的各界人士达700余人,写文章2000余篇。香港的气功热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来个180度的大转弯,变成了讨伐气功和特异功能热。这种热来得突然,香港装不下,又以爆炸的速度反射回大陆。
1988年11月25日,张香玉等气功师一行8人,受湖北省气功科学研究会和武汉大学邀请,历经10天,分别在武汉大学、湖北省中医药研究院和同济医科大学作“实验”。这些“实验”在1989年8月由长虹出版公司出版。在由军人作家李培才著的《大自然的魂魄》的书中,也被吹得神乎其神,其目的就是给这些所谓的实验打上科学的标签。实际上这根本算不上什么科学实验。参预实验的同济医科大学的毕教授和武汉大学的李教授说:“张香玉的‘实验研究报告’没有真实反映事实,不能作为实验的结论”;“《大自然的魂魄》的作者,不顾事实,把一次实验的记录,当作‘实验研究报告’写在书里,不仅不加说明,还在实验报告中加进自己的东西,其目的,无外乎给张香玉及其‘自然中心功’罩上科学的外衣”。
1988年11月,《中华气功学》经北京体育学院出版社出版。
1988年12月,□□□等著的《论人体科学》由人民军医出版社出版。这本著作主要是□□□先生的,也汇集了自1979年“耳朵认字”以来,支持人体特异功能研究的一些学者的谈话、文章、论文。是一本以阐述“人体特异功能”为主的理论著作。
1988年12月23日,由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批准张香玉在北京成立了“自然中心功研究所”。这虽然是一个既无人员,又无设备,只通过“咨询”和“授功”赚钱的皮包公司。但这个“研究所”却是张香玉坑人骗钱的、招摇过市的“护身符”。
1989年1月9日,香港《大公报》发表了于光远的谈话《我坚决反对反科学的所谓‘人体特异功能’宣传》。这是于光远先生在第一次“人体特异功能”宣传浪潮结束以后,看到“特异功能”又以一种气功“外气”的新形式表现出来之后,又一次的表态。他在谈话中说:“我想有朝一日再写一批文章,再来一次战斗”。
1989年1月23日,申振钰在《科技日报》撰文:《人体特异功能研究的几次浪潮》,用科学是一把尺子,历史是一面镜子的论据,揭示当前的“气功外气”热,是“人体特异功能”宣传,和继1979年“耳朵认字”风波后的第二次浪潮,今后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之后,他又在该报和《健康报》、《中国青年报》、《中国妇女报》等报和《自然辩证法通讯》、《医学与哲学》等杂志多次撰文批评灵学与现代迷信的种种理论和实践。
1989年2月,聂春荣写了一篇针对于光远的文章:《我坚决支持人体特异功能的科学研究》。可惜,这篇针锋相对的文章没有发出来。聂春荣逝世后,1991年发表在《中国人体科学》第1卷第4期上。
1989年1月至4月,《健康报》带头讨论“气功外气”问题。严新在清华大学所作的若干“外气”实验报告发表后,社会上掀起一股宣传“气功外气”的热潮。同时,也引起科学界持怀疑论学者的质疑。为了弄清事实,《健康报》带头调查事实真相,1988年12月3日,张洪林同《健康报》记者陈浩、王国辰一同赴清华大学科研处、生物系、化学系对严新同这两个系所做的实验进行调查采访。其结论是:“陆祖荫、李升平和严新所做的实验未经清华大学科研处和大学的审查批准,就以清华大学的名义发表文章的作法是错误的,他们的行为不代表清华大学。”张洪林应《健康报》中医版刘燕玲副主任的要求将这次的调查写一篇文章,以期引起对“外气”问题的讨论。1989年1月28日,一篇题名为《暗示疗法是气功外气治疗的实质》的文章在《健康报》“气功医疗探讨”的栏目发表,同时也发表了一些不同看法的文章。之后,《健康报》又连续发表了一些争论文章。1989年3月11日,《健康报》又发了张洪林的《这样的“外气”实验报道科学吗》的文章,对清华大学某些教师与严新合作,以2000公里以外发气,改变多种物质分子结构的报道为例,结合《中华气功》、《东方气功》杂志发表的有关“气功外气”实验内容,一并作了批评性的评述。1989年4月13日,《健康报》记者刘燕玲、王国辰,又将去清华大学调查的内容整理成一篇题为《清华大学科研处负责人说某些气功研究与清华无关》的消息发表。该消息称:“以清华大学研究人员名义发表的‘气功外气对2000公里超距物质分子作用的实验研究’等文章,在海内外造成很大反响,清华大学科研处最近郑重声明,这些研究与清华大学无关,也根本谈不上是一项成果”,“国家科委明确规定,科研成果必须经过成果鉴定及成果登记。而‘气功外气对2000公里超距物质分子作用实验研究’,既没有提出过鉴定申请,也没有组织专家评审、测试测定,更未经过成果登记。”
1989年8月20日,《中国体育报》发表张洪林文章《清华大学科研处应进一步澄清事实》,敦促清华大学对严新实验进行审查鉴定。
1989年8月,敬永祥公开发表了《海灯现象——八十年代的一场造神运动》的长篇报告文学。该报告文学搜集了大量海灯及其弟子范应莲为造神作假作伪的大量证据。敬永祥从1988年10月起,就向新华社写信揭露具有神功“魔力”的海灯法师及其义子范应莲弄虚作假的欺骗行为。新华社《国内动态清样》和《内参选编》编发了这些信件。敬永祥从80年代后期,即正是伪气功风靡的年代,就站出来揭露这种作伪作假的行为,并指出:“海灯神”是风靡全国“气功造神运动”的始作俑者。有了“海灯神”的经验和办法,才有了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大师”、“超人”、“奇人”纷纷出山。为此,敬永祥遭到了10余年的法律官司,但他自始至终坚持正义。他的行为值得赞赏,他的精神值得学习。2000年12月2日,他与申振钰、孟东明、张洪林、张彤玲、李胜先、李力研、张玲、潘国彦、李波、刘华杰、杜萌萌等12位反伪斗士,获得了第二届反伪科学突出贡献奖。
1989年8月23日,由中国科普研究所召开会议。主题是以下几个问题:1、展示近年来社会上流行的看相、算命等宣扬愚昧迷信图书和印刷品;2、由中宣部、新闻出版署负责同志介绍有关政策和情况;3、请有关专家对此类图书进行分析批判;4、交流情况讨论对策。会议还安排五位重点发言人:1.近年来流传的看相算命印刷物述评——郭正谊;2.手相、面相、血型——科学还是伪科学——郎景和;3.占星术的批判——李元;4.宗教、巫术与科学——申振钰;5.如何看待文化遗产——兼评风水术——陶世龙。这次会议除了一些专家、学者参与外,还有国家新闻出版署出版局、中宣部出版局、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北京电视台社教部、中央电视台、《科技日报》、《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法制日报》、《中国妇女报》、《北京日报》、《北京科技报》、《工人日报》、《中国教育报》、《农民日报》有关人员到会。这是中国科普研究所公开向“伪科学”挑战的信号。是自1982年中宣部下达24号文件后,反对“特异功能”、反对“伪科学”的第一次有组织的揭露与批判的活动。在这之后,中国科普研究所又组织了多次这样的活动。
1989年9月10日至15日,第二届国际气功会议在西安召开。这个会议是以“国际气功科学联合会”的名义召开的。这就意味着,这个未经任何审批手续的“国际气功科学联合会”正式挂牌子了。实际上是郭周礼盗用了1988年3月12日至17日在新加坡召开的中国与东南亚一些国家参加的“太极气功与武当气功学术交流会”。会上有人提议成立一个名称为“国际气功联合会”的组织名义,既未经新加坡注册,也未经中国有关方面审批。1989年3月1日,郭周礼就敢在《气功与体育》杂志社的办公室挂上“第二届国际气功会议筹备处”的牌子,自封秘书长,私刻各式各样“国气联”的印章。一个非法组织诞生了。在“国气联”这样的一个非法组织名下,召开的会议当然也是非法的。但是胆大妄为自封“国气联”秘书长的郭周礼,不仅是毫无惧色而且狂妄的声称,他还要办第三届、第四届国际气功会议,因为没有人敢对郭周礼操办的这次会议的合法性提出疑问。会上不仅招来了7、80个外国人参加,而且不断地报告中国的“外气”奇迹。诸如气功师宋纪平用气功意念力改变全世界蚊子的遗传密码,使蚊子只叮树叶、草叶、蚜虫,不叮人……等等。
就在郭周礼自鸣得意之时,陕西也出了一个倔强的老头,人称陕西司马南,离休干部原《体育世界》杂志社老记者李国华,他就盯住了郭周礼。从1985年开始,就对郭周礼篡夺《气功与体育》杂志领导权,自封社长、主编及其相继成立的“中国体育气功研究会”、“东方气功研究所”、“国际气功科学联合会”、“中国体育气功服务队”以及“大兴善寺气功门诊部”、“终南山医院”等非法气功组织进行调查、取证、揭露、举报。历经十五、六年与“郭记”气功诈骗腐败团伙进行斗争。为国分忧,为民除害,无愧于一个老战士、老记者的良知、责任和义务。
1989年9月,由中国科普研究组织翻译的《科学与怪异》由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版。这本书汇集了美国著名科学家和科普作家:阿贝尔、阿西莫夫、萨根、加德纳等编写的对超自然现象进行分析和评论的文章,是美国科促会(AAAS)重点推荐书。这本书的出版,在当时舆论一边倒的形势下,无疑是一股冲击波。
1989年10月,柯云路的第一本“气功文学”《大气功师》,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接着,《新世纪》、《人类神秘现象破译》三卷本、《人体宇宙学》、《面对气功》等五大部头著作一、二年内相继问世。他的《大气功师》、《新世纪》、《人类神秘现象破译》,被称为气功三部曲,被推崇为“当代经典”、“匡世奇书”,其影响超过世界上任何一部书,连《圣经》、《易经》的影响度都无法与柯云路的三部曲匹敌。柯云路作为一个文学作家,在“气功狂潮”中,如此出风头,真是不能不为他大书一笔。这个昨天还一只脚踏着改革先锋,另一只脚踏着“永恒”和“轰动”作品的“新秀”。怎么一夜之间就成了一个宣传神魔鬼怪的“大巫”、“大圣”,把他的两只脚完全陷入到神灵世界中去了。这真是一个叫人回味、令人深思的问题。
1989年11月,中国人体科学学会第二届全国学术会议在北京召开,来自全国各地的代表和应邀的日本、美国代表共233人出席会议。赵忠尧、杨龙生、聂春荣参加了会议。
张震寰主持开幕式。他在开幕词中回顾了自第一届学术年会以来的三年,人体科学的研究进展,令他欣慰。他说:北京大学、四川大学、北京师范学院等单位都已经开设了特异功能研究的选修课;北京大学、四川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北京师范学院、北京理工大学等陆续成立了人体科学研究室,有些研究课题已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资助。中国人体科学学会第一届理事会的53名理事中,以人体科学为专职研究人员只10多人,多半是兼职,现在已发展个人会员245人,其中副教授、副研究员以上的占53.5%。
会议期间,还邀请了“特异人”王友成、张宝胜作了“移动钱币”、“思维传感”、“燃烧衣月艮”、“突破空间障碍”、“认字”等特异功能表演,令很多人“张目结舌”。
1989年12月19日,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在“气功要整顿”的强烈呼吁声中颁布了《关于加强气功管理的若干规定》(试行)。指出:“一切非医疗卫生单位(含部队),不得擅自开展气功医疗活动;对气功医疗的宣传报道,必须尊重科学,实事求是,正确引导,不得夸大猎奇,更不能带有迷信色彩。”但实际上这个“规定”根本就没有管住伪气功的泛滥。无监督检查机制,此“规定”形同虚设。
1989年,由□□□等人著,《开展人体科学基础研究》、《创建人体科学》由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同年11月,由四川人民出版社为《创建人体科学》一书在成都举行了隆重的首发式。这两本书从理论和实践上,对10年来的人体特异功能研究进行了全面的总结。特别是《创建人体科学》一书,60余万字,基本上收入了到当时为止的,包括□□□全部有关论述在内的重要文章和各种典型实验结果和资料分析,是人体特异功能研究的一本重要文献。
1990年2月,自从1987年取得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特邀会员资格,张香玉便开始在全国“授功”,她的足迹遍及河南、河北、内蒙、广东、海南、江苏等地。1990年初,张香玉返回她的工作地青海省西宁市,连续作了21场带功报告,获利9.7万元。张香玉在青海搞大型“授功”得手后,于3月初返回北京。
1990年3月18日至31日,张香玉打着“为亚运会集资”的招牌骗取巨额财产。1990年3月16日,张香玉亲自跑到亚运会集资部,提出她要“授功集资”,将部分所得捐给亚运会的要求。亚运会集资部负责同志明确答复:授功必须事先向政府有关部门提出申请,得到批准和支持后方可举办。然而张香玉不顾这些忠告,仍然打着为亚运会集资的旗号,从3月18日起至31日,授功27场次,授功人数11693人,赚取人民币409255元。然而这个所谓要捐资亚运会的万人授功,却没有向亚运会捐助一分钱。
1990年4月,张香玉在首都搞“万人授功”,引起各方面人士关注,许多北京市民认为,这是公开搞封建迷信,纷纷写信、打电话向北京市有关部门反映情况,强烈要求政府立即制止。中国集邮总公司的一位干部连续给北京市公安局写了三封信。指出:“张香玉宣传鬼神迷信,如此大范围行骗、蛊惑人心,政府怎能熟视无睹?长此下去,我们是搞共产主义、还是搞封建主义?”
1990年4月14日,《北京日报》第二版发表了“醒民”的文章《警惕迷信附体》,严厉谴责张香玉借气功宣传迷信。当天下午4时许,海淀公安局的警车突然驶进万寿宾馆,将张香玉抓获收容审查,并于当年的12月6日正式逮捕,并被判了6年徒刑。
1990年4月,一本系统吹捧张宏堡“神功异能”由纪一著的《大气功师出山》,由华龄出版社出版,1992年10月,还是这个纪一又以《新编大气功师出山》,国际文化出版社出版,进一步吹捧张宏堡。这两本书的出版,不仅在于神化已出山的“大气功师”张宏堡,而且也为再造出像张宏堡这样的“大气功师”纪一作准备。事实上在纪一羽翼丰满之后,便脱离了张宏堡另立门户,又造出一个打着宣扬“生命文学”招牌的“大佛功”、“一通法”的新神功,造出一个新“气功大师”、“新气功文学作家”。“法轮功”事件后,“大气功师们”都龟缩起来了,张宏堡也逃往了美国。而只有纪一仍顶风,不断变换手法,继续神化自己,以《人活精神》一书,及“一通茶”诱骗、招揽信众,聚敛财产。2000年5月28日,因涉嫌非法出版物被抓起来了,又一个“气功大师”栽了!
1990年5月17日,由中国科普研究所出面,又一次召开座谈会。内容有三项:1、推荐该所组译的《科学与怪异》一书;2、展示近年来我国翻译出版的西方伪科学图书;3、座谈如何抵制和批判形形色色西方伪科学。出席这次座谈会的有来自科技界、医学界、科普界、新闻界的专家学者30多人。会议由中国科普研究所常务副所长郭正谊主持。他说,自人体特异功能争论以来,斗争一直没有停止,虽然有中宣部文件,但并没有管住宣传者的声音,相反,变换形式愈演愈烈。出于一个科学工作者的责任,召开这次会议,大家一起兜兜当前的情况和看法。会上一些学者就有关“特异功能”、“气功外气”、“练功出偏”、“外气揭秘”、“看相算命”等主题作了发言。参加这次会议的学者,一部分是反对特异功能的,一部分是批评“外气”气功和看相算命的,这两部分人过去没有机会面对面交流。通过这次交流,大家认识到“外气”气功,实际上就是人体特异功能的变种。可以说,这次会议是反对“特异功能”,反对“外气”气功两股力量汇合的会议。
1990年5月,《中国人体科学》杂志,经国家科委批准,正式创刊。由中国人体科学学会和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联合主办。此后,《人体特异功能研究》停刊。
1990年6月,“五角丛书”中的第10辑,由厦门大学乐爱国翻译的,美国著名科学家、科普作家马丁·加德纳著的《伪科学的时髦与荒谬》由上海文化出版社出版。这本书对于当时流行的飞碟热、大金字塔之谜、相面与测字、魔法探矿、大西岛的秘密,心灵学等伪科学进行了有力的揭露与批判。对照中国兴起的“特异功能”、“伪气功”有很大的警钟作用。
1990年6月,由谢龙主编的《现代哲学观念》,由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该书第12章题为“主体思维与人体特异功能”,提出:因为“人体特异功能把马克思主义哲学古典形态推向了‘现代’形态”。这是公开篡改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的原理。
1990年6月28日,中国人体科学学会召开首届理事会第四次会议暨庆贺《中国人体科学》杂志创刊。出席的包括□□□、张震寰在内的来自全国20个省、市、自治区的学会理事及名誉理事50余人,还有首都各新闻单位记者20余人。会议上报告学会个人会员总数已达414人,高级职称占56%。□□□在会上作了2个多小时的报告。提出人体科学是10大科学部门之一,并提出:“人是开放的复杂的巨系统,我们研究人体科学,就要应用‘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法’,这是一个根本的观点和方法论”。
1990年7月19日,张香玉打着气功招牌,在北京公开跳大神,被北京公安机关收审后,着实让支持“气功外气”的领导与科学家紧张了一把。张震寰出来说,对张香玉管理的不够,口口口说,反对借气功搞封建迷信活动。并让他的秘书涂元季在《健康报》上,发表《郑重声明》。全文如下:“我作为□□□同志的秘书,要郑重声明的是:□老提倡用科学的、严格的方法研究气功现象。他不赞成在没有进行大量实验的情况下,随意对气功现象加以解释。口老认为,气功治疗某些慢性病是有效的,但气功不是万能的。他反对少数人借气功之名,行骗钱之实,更反对借气功搞封建迷信活动”。这些话虽然讲的不错,但并没有在理论上和实践上制止住伪气功大师继续猖獗。
1990年7月28日,台湾的一家报纸以“大陆奇人张宝胜玩的是何种神功”为题,再一次揭露张宝胜的“漏气”。美籍华人袁志道,也算是台美商界知名人士,来大陆观光,想与早就享誉海外的“特异人”张宝胜谋面,并想观看张的“特异”表演。张宝胜最愿意在外国人或海外华人面前表演了:一可出名,二可得钱或馈赠。袁氏商人听说张宝胜能够“意念移物”、“触摸燃物”、“空瓶变水”、“吸脓”、“药丸离瓶”,最精彩的是把烟灰缸变到人的肚子里去。袁氏商人对这些“特功”表示惊异,于是特邀台湾商界名人尹书田先生同去赴邀观看,袁氏并立下“自愿书”,愿意“以身试法”,接受张宝胜把烟灰缸变到袁氏肚子里的表演,并答应成功后,袁氏除自己去医院取出烟灰缸外,还自愿捐出10万美金赏给张宝胜。7月28日,双方约定在钓鱼台国宾馆午宴时进行。在这位不信邪的袁氏面前,张宝胜根本没有任何本事来实现自己的吹嘘,这种“神功”,用任何种作弊的手法,都是无法实现的。张宝胜为了摆脱自己的窘境,只好表演几手他已经很熟练的“空手烧衣”、“抖药片”、“吸脓”、“意念拨表”的伎俩之后,以另有约会怆惶逃出会场。事后袁氏把此事公诸于众,张宝胜的这些伎俩仍不失为“掉包”、“作假作伪”、“人为破坏”的老套子,吸出的“脓”,原来就是卫生间的白色肥皂,被损坏的袁氏的劳力克土(ROLEX)表,原来也是人工的破坏行为。为此袁氏大怒,要起诉张宝胜,并给国防科工委写信揭发张宝胜的妖言惑众,招摇撞骗。
1990年8月10日,在中国科普研究所组织过多次座谈会、讨论会的基础上,在反对“伪科学”一些学者参予策划下,于8月10日在北京科学会堂举行了一次规模很大的《弘扬科学气功,破除封建迷信》报告会。主要内容有:1、什么是科学气功;2、伪气功种种;3、张香玉其人其事;4、谈谈走火人魔;5、近年来借“气功”骗钱害命案例;6、“气功”及魔术表演。
参加会的有来自科技界、医务界、教育界、新闻界、政府有关部门130余人。报告会后,司马南和魔术师表演了社会上流行的所谓“神功异能”的项目。诸如,“意念认字”、“抖药片”、“白水变味”、“一指弹停电扇”、“意念提物”、“口拉摩托”、“倒拖汽车”、“意念拨表”、“意念移物”。还有两位气功师表演了“轻气功”、“电气功”表演完后,都一一作了披露。
这次会议影响很大。它的作用和影响有三:1、揭露了打着“特异功能”招牌的骗术,其实不过是“魔术”、“戏法”;2、给当时风行社会上的“气功大师”以重创,揭老底辨真相,擦亮了人们的眼睛;3、让人们知道了什么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气功,什么是伪气功,并懂得了“眼见未必为实”的科学道理,对人们进行了一次科学知识和科学思想的教育。会后新华社、中新社及20几家新闻单位作了报道。香港甘钜博士看到报道后,欣慰地说,“北京来的否定‘外气’和‘神怪气功’的报道也许能叫大人君子们和有识之士反思吧?”
这次会议还有一个有意义的内容,就是司马南在经历了由一位“虔诚的气功修炼者由人变成神,又由神复原为人的过程”。这次会就是他的大会演。也是第一次把他的复原展现给大众的场合,有人称这是司马南出山的日子,这个评价有道理。
1990年9月,由申振钰著《特异功能与超心理学》由陕西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版,这本书是在“舆论”一边倒的形势下,以《三原色丛书》的名义出版的。该书通过对中外超心理学研究兴衰历史及理论与方法的探讨,使人们对号称非常神秘的“特异功能”有个比较清楚的认识和了解。是以国外灵学为借鉴,系统批判人体特异功能的第一本著作。
1990年10月13日,天津《今晚报》报道,天津首次“评气功师职称”。报道称气功师职称分为两种,即气功教师和气功医师,并有高、中、低之分。
1990年11月3日,张宏堡以国际生命科学院院长和国际生命科技大学校长的身份在北京科技会堂作了《生命科学观与方法论》、《特异功能理论》、《人类特医体系在神州风雨中诞生》的专题报告,来自科技界、学术界、医学界、政治界、新闻界以及政府部门的高级领导干部300多人参加会议。《生命科学报》以“生命科学的曙光”为题,对这次会的盛况作了如下的报道:“会场外车道上,在30多名训练有素、精悍威武的武警、公安及保安人员的护卫中,一辆辆高级轿车陆续到达,”一个又一个的“气质高雅的人物从车上走下来”,接着列出一长串“国家党政领导”、“老将军”、“哲学界泰斗”的名单。此外,“最高法院、最高检察院、公安部、北京高级法院及中级法院、海淀公安局的领导提前赶到现场,并抓紧时间与中功弟子热情交谈”。会后,有中央和北京市的70多家新闻单位进行采访和报道。张宏堡在他长长的9个小时的报告中,用他的“神秘”、“离奇”、“瑰丽”的字眼,把人们导人了背离了人们正常信仰的“神奇领地”,他向人们开辟了一条让人们离开人生正常轨道的他途。他成功了!他胜利了!为此他的《麒麟文化》深入到他的信众心中。
1990年11月16日,由司马南揭露伪气功的表演,制成的录相片《神功内幕》举行首映式。此录相片对于揭露伪气功作假作伪有着长久的魅力。
1990年11月18日,“国际气功科学联合会”秘书长郭周礼与日本三大气功组织签署了在日本召开第三届国际气功会议的协议。就是这样一个从未经民政部门注册登记的非法组织,就可以堂而皇之地组织国内外的气功活动。
1990年11月,在北京召开的中国体育气功研究会一届四次会议上,伍绍祖当选为名誉理事长。
1990年12月4日,新华社通讯员李春生报道,日前在中国西安召开的国际气功联合会理事会会议上,国家体委主任伍绍祖当选为国际气功联合会主席。这就意味着伍绍祖成为这个非法组织的后台。
1990年12月,于光远在《自然辩证法通讯》第6期上发表文章《论科学与伪科学》。这篇论文对科学与伪科学作了界定,并指出,同伪科学的斗争是一项长期的任务,有必要对伪科学作社会科学的研究。
1991年5月,郭周礼组织赴日本对第三届国际气功会议筹备情况的考察,中国驻日大使会见了考察团。
1991年5月,《自然辩证法通讯》发表了甄玉撰写的“超心理学与伪科学”的文章,从灵学史出发,从理论上分析了超心理学和伪科学的特征。
1991年6月,由郭正谊、申振钰主编的《气功与伪气功》,由北京出版社出版。这本书主要是1990年8月10日报告会的文集。这个文集记录了第一个伪气功大师张香玉的覆灭,宣传了科学气功,鞭挞了伪气功和特异功能。
1991年7月,张彤玲著《气功的误区》由科普出版社出版。这本书也是在1990年8月10日报告会上张彤玲所作的“谈谈走火人魔”报告的基础上整理的45个释疑,20个实例,这本书在引导练功者走出气功误区——接受封建迷信观点,追求“特异功能”出现——把气功当成一种正常的健身方法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1991年7月,沈昌在他的家乡,开始以“中华养生益智功辅导站”的名义办班授功,沈昌正式出山。沈昌是一个农家子弟,学了农业知识(江苏农学院南通专科班毕业),却不甘于南通江心沙农场的工作,时时寻找着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而此时正值80年代中到90年代初“气功大潮”在全国涌动。“气功大师”你方唱罢我登场。祖上有着“阴阳先生”、“巫婆”历史的沈昌,当然对于“出道”的那些“大师”的“把戏”并不陌生,他无师自通,于是从九十年代初,就弃农专事“气功事业”。八十年代末在农场时,就自吹有“特异功能”,逢人便宣传自己可以“气功治病”,无奈同事了解他的底细,无人相信。于是沈昌就到农场周围的村庄为人看病收钱。一来二去,知道沈昌的人多了,沈昌便开始施展才能。无奈他的“中华养生益智功南通辅导班”,由于没有合法手续,被南通市民政局查处并解散。沈昌转而离开南通到苏州发展,另起炉灶,开始传播沈昌自己编造的“心想事成”。在苏州某些“领导”的支持下,沈昌开始在苏州工人文化宫内租场地办班、收徒。苏州电子局一些领导,就是沈昌最早的一批“弟子”,并为宣传沈昌“特功”大卖力气。之后,又在他们的支持下成立了“沈昌特功求是者协会”。并请了苏州电台一位资深记者当秘书长。沈昌从此如虎添翼,以“协会”的名义四处活动,“沈昌大师”气功事业三步曲,办班敛财,制造理论,发展气功产业,没几年功夫沈昌用办班,搞带功报告,卖“信息茶”获利几千万元。然后把编造的歪理邪说“沈昌科技”推向全国。从此,又一个“神功大师”在中国大地上崛起。
1991年,司马南出山后,“半是天使,半是魔鬼”的司马南,也像其它“大师”一样名噪海内外,但他却不是敛钱骗人,而是弘扬气功文化,去伪存真者。司马南仅在1991年这一年就连续出版了三本书《气功与骗术》(与人合作)、《伪气功揭秘》海南出版社出版,接着1991年12月,《神功辨伪——一个气功大师的自白》一书,由中国华侨出版社出版。这是司马南出山后接连出版的三本书。它们真实地再现了他由一虔诚的气功修炼者怎样成了一名反伪斗士的历史故事。这些书为弘扬气功文化、破除封建迷信做出了成功的尝试。之后,司马南用他谙熟伪气功的“秘密”、“门子”以及与伪气功大师斗法的事实继续写书、讲演、表演揭露伪气功。司马南成为伪气功大师的冤家对头。由于司马南反对伪气功工作的贡献,1999年8月6日,他与于光远、何祚庥、龚育之、郭正谊一起获得由《广西科技报》、《小博士报》、《生活科学大观》出资,由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颁发的第一届“反伪科学突出贡献奖”。
1991年,李洪志从本单位正式“停薪留职”,专心发展他的“法轮功”。从1989年李洪志和他的弟子李晶超及合作者刘凤才共同设计、修改以及表演实践(传功初期是由李晶超在台上作动作,李洪志讲解),于1992年5月,正式出台了“法轮功”。
1992年2月,于光远在《自然辩证法通讯》第1期发表文章“坚持科学态度”。
1992年4月21日至24日,第三次国际气功会议在日本京都市举行。郭周礼率25人组成的代表团参加会议。郭周礼为大会秘书长,利用他的职权,他仍然可以把已被揭露的严新“2000公里改变物质分子性状”的所谓实验报告拿到会上继续散播。这次会不仅得到日本阁僚政要,社会名流的支持,也得到中国驻日大使馆,中国驻大阪总领事馆及中日友好协会的支持和协助。可见郭周礼“能量”之大。
1992年4月,由郭正谊、申振钰、卞德培、卞毓麟、张洪林、胡卫国、李吉光、姚允祥等编著的《剖析洋迷信》一书,由北京出版社出版。该书对在国外流行的“招魂术”、“灵媒子”、“天眼通”、“传心术”、“预知”、“意念致动”等灵学项目;“催眠术”、“地外文明”、“大金塔之迷”、“异星飞船”、“1999年大劫难”等进行了揭露与批判。
1992年5月15日,经过精心准备策划拼凑的“法轮功”正式登上培训班的讲台。从这时起李洪志告别了摆地摊、街头卖艺的历史,开始登堂入室,正式办起了“法轮功”培训班,向社会推出他所创立的“中国法轮功”。所以,人们把这个日子作为李洪志的“出山日”。
1992年6月,刚出山的李洪志,就瞄准了北京。6月底他与弟子李晶超进京寻求发展。他们通过“关系”找到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想加入该会,并将“法轮功”列入到中国的“气功门派”,李洪志为达此目的,当然使出了他全身解数,大肆吹嘘他的“法轮功”。如何治病、健身,如何讲究功德——真、善、忍,如何受人欢迎。在接受了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两个月的考察后,1992年8月,被注册为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的一个气功研究组织(三级组织),并给了李洪志一个“气功师”的身份。有了这个合法身份,李洪志便在北京大规模的办班,开始他招摇过市,大行欺骗、作伪的生涯。他首先给自己升级为“高级气功师”,他先后在北京办了13期培训班,培养了一批像王治文、纪烈武、姚洁这样的“老弟子”、成为“法轮功”走向邪教的骨干。
1992年8月14日,长征二号捆绑火箭发射奥星B1取得圆满成功。1992年12月30日,香港发景国际集团和世界华人协会向中国运载火箭技术研究院捐赠40万元人民币,以奖励直接参与发射任务的航天专家和有功人员。出人意料的是,在捐赠仪式上,发景集团总裁沈泰东提出,将所捐款40万元的半数20万元作为特别奖赠予“大师”陈林峰,褒奖他对发射澳星作出重大预测。实际上这一出奖励“预测大师”的戏,完全是陈林峰自编自导自演的丑剧。陈林峰是世界华人协会的副会长,也是这次捐赠活动的策划人之一和主要联系人。这样一来,他本人顺理成章地由“捐赠者”变成了“受奖人”,变成了对火箭发射的“有功人员”。关于陈林峰的所谓“预测”,1995年,参加火箭发射工作的航天专家庄逢甘院士作了详细的披露,戳穿了陈林峰的谎言。
1992年10月,由郭正谊、林自新率领,由申振钰、董光璧、张洪林组成的中国代表团参加了在美国得克萨斯州达拉斯举行的美国对于声称异常现象科学调查委员会(The Committee for the Scientific Investigation of Claims of the Paranormal简称CSICOP)第16届国际年会。这是中国怀疑论学者第一次跨出国门参加怀疑论组织的国际会议。CSICOP组织是1976年由美国著名哲学家纽约州立大学教授保罗·库尔兹(Paul kurtz)建立的。它的宗旨是不带偏见的对于声称的异常现象进行科学调查;致力于推进公众对于各种超自然现象的科学评价和判断以及从科学思想、科学方法和科学教育方面,促进大众和大、中学生对于伪科学和反科学的思潮应具有的怀疑态度、批评态度、探索态度。此后CSICOP组织创立并公开发行了会刊《怀疑的探索者》(skeptical Inquirer)。这个杂志向全世界发行5000多份。目前,在全世界30多个国家建立近80个类似CSICOP组织这样的机构和发行近50个类似《Skeptical Inquirer》这样的杂志。
在这次国际会议上,中国代表团受到了东道主美国CSICOP组织的热情接待。CSICOP组织主席保罗·库尔兹多次接见中国代表团,并就两国的学术合作与交流交换了意见。并达成了由CSICOP组织普罗米修斯出版社(Prometheus Books)出版中国学者林自新、郭正谊、宋天彬、申振钰、张洪林、张彤玲、于力(司马南)著作《Qigong Chinese Medicine or Pseudoscience?》(已于1999年出版)和在中国翻译出版普罗米修斯出版社图书及双方学者互访进行交流的协议。在会议的学术交流中,CSICOP组织为中国学者安排了单独的会场,并由库尔兹亲自主持这个会场。会上五位学者分别就中国江湖门派、特异功能、易经、伪气功等方面的问题作了学术报告。参加这个会场的100多位外国朋友,共同讨论了有关问题。
1992年10月下旬,中国人体科学学会在京举行第二次全国会员代表大会,同时召开了第三次学术交流大会。来自全国20余省、市、自治区的会员代表及日本、美国的来宾参加了会议。24日晚,孙储琳、邹慧萍、高娃表演了她们的特异功能。26日下午,会员代表采用无记名投票等额选举的方法,选出了63名理事。名誉理事长□□□,理事长张震寰,常务副理事长陈信,另有5名副理事长。
1992年,国家民政部给予中国人体科学学会正式登记。
1993年1月30日,《北京日报》京华周末107期发表了张洪林《这类表演不是气功》的文章。指出中央电视台、北京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上所表演的“眼皮提水桶”、“生吞鸡蛋”、“缩身穿童衣”、“玻璃渣上跳舞”等所谓的气功表演节目,与气功风马牛不相及。他说,气功是一种自我身心锻炼的方法,不是用来表演、愉悦观众的。那些诸如踩气球、踩鸡蛋、钉板开石、油锤顶、银枪刺喉、手指钻砖以及上述的表演项目均属江湖艺人表演技巧、窍门、胆量,道具的配合,这些江湖把戏也被拿来作为“气功”、“特异功能”加以神化,这种宣传无疑是推动了伪气功的泛滥。这是继1988年龙年春节晚会气功表演的又一次气功表演。这种利用收视率很高的春节联欢晚会的表演,宣传伪气功,其影响是不言而喻的。
1993年2月2日,《科技日报》发表了最早揭露“耳朵认字”的陈祖甲的文章:《何必术助于神魔》。文章中指出:一千九百年前东汉的王充尚且知道“凡天地之间,有鬼,非人死精神为之也,皆人思念存想之所致也”。而当今见诸报端的,离不开“神”、“魔”、什么“魔水”、“魔粉”、“魔针”、“神功”、“神带”、“神枕”、“神茶”,面对科学昌明的今天,唯物论者应该相信依靠科学技术,而不是去求助神魔。
1993年4月,李洪志的第一本书《中国法轮功》,由军事谊文出版社出版。随后,李洪志早期“教功”的录相带,也由该出版社出版。同年12月,还是这个军事谊文出版社连续5次再版《中国法轮功》的修订本,发行数十万册。这本书奠定了“法轮功”歪理邪说的基础,为李洪志和“法轮功”邪教组织的发展起了奠基的作用。
1993年4月16日,沈昌在上海徐汇区法院打官司,被驳回。这是沈昌在法律上的第一次败北。沈昌1992年窜到上海,在上海徐汇区宣传他的“沈昌科技”、沈昌“特功”,被徐汇区民政局以“宣传唯心主义、宣传迷信”,与“当前国策相抵触”而驱逐。体现了上海人的现代意识、政治敏感和科学素养。沈昌于是状告徐汇区民政局。
1993年4月,李洪志在北京取得了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气功研究组的招牌后,并在北京办了好几期培训班回到老家长春,再一次申请“注册”(在此之前的申请未被接纳),有了北京的牌子。长春市气功科学研究会将“法轮功”注册为下属专业委员会。
1993年5月,于光远在《炎黄春秋》杂志上发表文章:《毛泽东与科学规划》。文中涉及《人民日报》曾发表有人根据阳光辐射的数量来计算粮食产量的文章,来证明亩产10万斤粮食是可能的,并把这事与此人支持特异功能联系起来,认为同样是违背科学的。
1993年6月,《中国当代气功全书》由人民体育出版社出版。该书总策划为纪一;主编组由19人组成,其中12人在该书人物卷中可查到,纪一、陈林峰、郭周礼等均在19人之列。
在该书出版说明中写道:
“《中国当代气功全书》历经三年,终于出版了,带着我们的欣喜与歉意,了却了一片苦心与虔诚”。
“全书经过征稿、筛选、整理和编辑以‘功法卷’,‘著作卷’,‘人物卷’、‘组织卷’四卷合集而成。共收入气功组织182家,当代功法161种,公开出版的气功著作;389部,有一定影响的气功人物556位,但由于渠道不畅未能人选名家名法仍不少,留待全书续集再作补充”。
这本声称“去其糟粕、取其精华”,“为更多的献身于气功事业的气功师和气功爱好者正名”的全书。其实根本就不具这种特征。观览“全书”可以看出,该书既不是气功研究专家的研究成果,也未经历史的考察与鉴别。这种征集的由“大师”自编自导的“作品”和“小传”何以能戴上“精华”、“正名”的美誉。倒让人感觉有许多虚伪、不实、伪造之处。以“人物卷”为例,以那些在气功大潮中,生长出的伪气功大师,如李洪志、张宏堡、严新、陈林峰等,极尽吹捧之能事。像李洪志编造的“神秘身世”,也大段地收录到“全书”中。这样的“全书”有多少科学价值,对气功是不是真的给予了“正名”,真叫人打个大问号。
1993年7月23日,故意杀人的罪犯胡万林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二师的哈木呼提监狱服刑期间,被批准从监狱提前释放,在农二师挂出了“新疆兵团农二师第三劳改支队中医门诊部”的招牌,开始了胡万林“神医”、“神骗”的生涯。
1993年7月3日,中央电视台记者对李洪志进行了专访,使李洪志捞到了重要的政治资本。
1993年8月,“法轮功”又升级为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直属分会。李洪志嫌这还不够,于是又伙同李昌、王治文、于长新等人在北京非法设立“法轮功研究会”(1996年后改为“法轮大法研究会”),自任会长。
1993年12月,李洪志掏钱参予“东方健康博览会”的筹备工作,然后大捞敛财资本。在博览会上,他除了作所谓“气功学术报告”外,还自己参与评审,给自己颁发“边缘科学进步奖和荣获‘受群众欢迎气功师’称号”奖。
1993年以后,刚出山一年多的李洪志,做好了一切准备,有了组织,有了政治资本,也有了经济基础,如日中天,开始膨胀他的政治野心。长城内外,大江南北、全国上下,国内、国外,五、六年功夫,发展信徒200万(自我吹嘘达1亿),一步步向邪教迈进。
1993年年底,由武汉交通科技大学校长朱国伟教授主持,在该校召开了第一次真伪科学研讨会。该会批评了“水变油”、“超浅水船”、“无隙过盈技术”等伪技术。这是在伪科学、伪气功风靡大江南北的形势下,朱国伟教授号召和团结了一批科学工作者,在南方点燃的一股反伪科学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