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向希望看到我进一步撰文答复涂建华先生的读者们致歉,因忙于一些事情,拖延到今天才提笔。
综观涂先生的文章,深感其强加于人的偏颇观点太多。
例如本来气功就是气功,伪气功就是伪气功,气功与伪气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事物,然而涂先生在《游戏》一文开头就写到:"把'气功'一概而论分为'气功'与'伪气功'是甚不恰当的。"我真的不知道除了涂先生自己那样固执认为外,有谁将"气功"又分为"气功"与"伪气功"了?强行以这种逻辑混乱的立论为基础展开的观点-将"气功"与"伪气功"混为一谈再进行批判,自然就更令人无法接受了。
再如,他写到:"他(指张洪林)的气功定义将会使一类以心理暗示为特征的功法成为堂而皇之的气功。而心理暗示有语言暗示和动作、物体暗示,这就使'信息物'成为气功传功产品的名义合理化","它将造成气功'信息'产品事实上的欺骗而成为社会问题。这就是气功的无奈了。"这更是强加给我的不实之谈!众所周知,早在10多年前我提出伪气功概念和定义时,就为表现各异的伪气功进行了分类,并专门撰文《伪气功种种》。其中就包括揭批涂先生强加给我的所谓"信息气功"。现将有关部分截录如下:
“信息气功:此类伪气功内容可谓五花八门,无奇不有,这里仅简介几个。
信息水诊病法:被外气师发“外气”处理过的水叫信息水。大师们讲,喝这种水后,患者病变部位会出现异常感觉,因此可帮助诊断疾病。
部分人喝水后确实可在自己病变部位出现异常感觉,但这种感觉并非是喝进去的水有寻找病变部位的导向作用,而是患者接受了“喝了信息水后,病变部位会出现异常感觉”的暗示后,对自己身体内部集中了注意力进行仔细体查感觉的结果。尤其对那些早已知道自己所患病症的人,在这种暗示下更容易感受到患部异常。
信息水治病法:大师要求患者每人带一瓶水来,宣称他给发气后,患者喝了此水可治疗疾病。每瓶水收费30―50元,每人要接受多次发气治疗。
这是典型的心理暗示疗法。它与那种迷信鬼神的人患了心理障碍性病变后,到庙里嗑头求香灰或者请巫婆神汉跳大神“驱邪”,也能有些疗效的道理一样。这是江湖气功师无本万利、轻松赚钱的一种手段。
信息物感应诊病法:大师们宣称,病人摸过的物品上留有病人的全息信息,大师根据此物就可诊断疾病。
信息扫描法:大师利用其发放的“外气”信息可透视扫描人体,将患者的疾病从头到脚一一诊断出来。
大师在表演以上两种方法的时候,总是从头到脚将被诊断人的各个部位都说出点儿毛病,最终总有几处被他蒙上。尤其他说的“你的胃不好,你有咽炎,你的腰腿扭伤过……”等说法,基本会百分之百地准确。加上人们往往对很多说错的地方不介意,对他蒙对的地方特别高兴的习惯(心理学称之为知觉的选择性),很容易被欺骗。如果事先找三位有肾和胆结石的患者与七位没有结石的人混在一起,让大师将有结石的人选出来,他一定彻底失败。
信息遥控:大师在自己家中,可向远在天边的患者发气治疗。至于严新在沈阳发气扑灭兴安岭大火及从广州向北京清华大学发气改变分子结构的神话,早已是众所周知了。据《气功报》报导,严新大师今年春节又在美国向四川发气,他家乡的气功研究会组织大会在同一时刻集体收功,收到了明显效果。
这完全是心理作用,并且是心诚则灵。如果不是事先约好,而是请大师向几米外并不认识大师的人们偷偷发功,保证没有任何人会出现反应。反之,如果您在第三者的帮助下,使信仰外气的人误以为您是很有功力的大师,您告诉他晚上八点钟您在自己家中给他遥控发功(实际并没有发功),信仰者照样会有反应。
《气功与科学》杂志还曾分别报导了两位奇人,其中,辽宁的王力平向天空发功,可将正下着的雷雨止住;上海的全关良在夜晚向乌云密布的天空发功,可拨开厚厚的云层露出月亮。
十几年来,这类神奇的报导太多了。上述情况只要不是出自气象学家鉴定的结果,就根本不必相信,权当听神话就是了。
信息处方:大师在开了药名的处方上发气,宣称患者不必买药服药,仅将处方贴胸放好,即可消灾祛疾。
这种方法的实质还是心理作用。海灯发师当年患病时,严新大师倒是给海灯开了个信息处方,结果如何大家都清楚。
信息字画:大师写的字画,高价买回家中,供在墙上,即可消灾去邪。
道理同上。此外,只要是大师贱价买回、经他发气处理过的任何物品,患者以高价买去,都具备有病治病、无病强身的神效。例如茶叶、糖果、书籍、磁带、工艺佛像、大师的照片、大师拣来的石头……在一些气功会议场合,更可见一群群大师的崇拜者争抢大师抽过的烟头、喝过的茶水、吃剩的饭菜……
目前国内以这种信息方式骗取钱财声势比较大的有沈昌的所谓人体科技和号称“雪域奇人”的玉骑。沈昌以集体听和高价贩卖他的所谓信息磁带和信息茶而暴发;玉骑则通过高价贩卖所谓他念了咒发了信息的“宝瓶”、“宝扇”、“信息水”而敛财。1995年《常州日报》在一版刊登了《宝瓶?宝扇?信息水?》一文,介绍玉骑在常州传播"大藏功",一次就卷走常州人60余万元钱。"
10多年来,以上内容我在报纸杂志书籍互联网上反复发了不知多少遍。几乎了解我观点的成年人都知道。怎么今天在涂先生的笔下,我却成了为“信息气功”提供生存依据的罪人了?是涂先生不知道我对“信息气功”的观点?答案:非也!因为涂先生在反驳我的文章中写到:“在写作本文时,我把张洪林先生与我‘讨论一、二’ 细心研读之后,还拜读了《五柳村》的《张洪林博士论气功》,加上几年前我已通读了《正本清源,还气功本来面目》,我对张洪林先生的气功观有了大致的了解。”事实是:涂先生读过的《张洪林博士论气功》和《正本清源,还气功本来面目》都有我的包含上述内容的《伪气功种种》一文。涂先生读过我的文章知道我的观点却如此信口胡说,表现很不正派,是否以为我好欺负,我们的读者也容易欺骗?如果还想与我讨论,劝涂先生老实做人,不要玩弄瞒天过海的招数。
涂先生不惜笔墨先后用了那么大的篇幅宏论气功,虽然其中有很多我认为很偏颇很强加于人甚至很错误的观点,如精通文史哲气功的涂先生楞将道家和道教混为一谈,但我不想耗费时间去一一阐述不同意见。在我《之一》和《之二》两文中,我只就两个很原则的内容阐述了我的观点。其一是关于气功的本质特征、概念和定义方面的,其二关于气功是否科学、是否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参加的游戏。至今,我认为我以史实等为依据,已经讲的很清楚了。《之三》也只想围绕这两个原则问题结合涂先生的论述简要谈谈。文中“[ ]”内引的均是涂先生的原文。
[张先生是研究气功的权威,一言九鼎,与张先生讨论气功问题是需要条件的]
涂先生说这种话丝毫不感到太不符合实际吗?我记的多年前你从湖南来到北京,找到我的研究室与我讨论气功与伪气功问题时,以及希望我能同意与你一起照个像时,我是热情接待,满足要求,未曾对你要求过任何条件。后来,不管是你给我来信还是来电话,我也没有丝毫怠慢。别说在批判伪气功方面有共同认识的你,就是当年(1989年)还处于伪气功痴迷状态代表另一个伪气功大师向我下战书阴谋算计伤害我的司马南,我当时也不仅从未向他要求任何条件,甚至因他与我讨论的时间太长,我还为他买午饭,主动提供他继续与我讨论的条件来着。我办公室的门过去是现在照样是敞开的,欢迎任何成年人和能听懂我的话的少年人与我讨论气功和伪气功,并且不要求任何条件。
当然,我也有要求条件的情况:作为气功学科的专业人员“研究气功”就是需要条件的(条件见前文)。涂建华先生虽然“研究伪科学近十年”,并且可以从“哲学视野里,史学视野里,社会学视野”讨论分析伪气功有些地方还头头是道,但恕我直言,涂先生根本不具备研究气功学科必备的专业基础素质。还以“哥德巴赫猜想”为例,看了作家徐迟当年的有关数学家陈景润的报告文学后,全国的成年和少年都可以对“猜想”讨论几句,但要研究它,对不起,那不是所有随便一个什么成年人就能干的活。当然,就是讨论,我相信有自知之明的非专业成年人们也极少会狂妄地以“哥德巴赫猜想”专家自居去给陈景润的观点指手画脚,起码得让数学界的一些专家们了解他的高见和基本认同吧。至于涂先生硬将气功与伪气功混合成一体再咒上一句“气功是什么东西呀!”“是大杂烩”、“是伪科学”、“是成年人的游戏”等等,如果让全国那些从50年代就在实验室和临床辛辛苦苦探讨气功现代“自然科学”机制并取得很大进展的人士们知道了,或者让国务院学位委员会1986年决定确立中医气功学学科(属于自然科学学科)并招收气功专业研究生的委员们知道了,或者让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会等管理发放气功科研基金的专家们知道了……,我想这些人在气功方面绝不是比涂先生弱智和需要涂先生给指点教育的阿斗,相信他们与涂先生讨论的方式也绝不会象我这样“心平气和(‘气机协调’状态)”。涂先生自以为是的宏论除可显示自己确实自学和了解一些主要是伪气功的内容外,还足以证明自己对气功现代科学研究情况的非常无知。虽然涂先生那些俯拾皆是但我不想花费太多时间评论的偏颇观点是反映自己思想方法和逻辑习惯及水平的事,但我还是好心奉劝一句:珍惜形象。
[之所以敢续作小文“宏论” 气功乃是因为张先生点名要我参加讨论,外加在对付伪气功时我们同志]
溯本求源,是涂先生最先在文章中点我的名字讨论我的观点才引发我不得不澄清一下。此外,“同志”不一定同德。近20年来,与我反伪气功是同志的人真可谓形形色色,“上士忘名”者有之,如于光远、龚育之、任继愈、杜继文等令我肃然起敬的先生们,“中士立名”者有之,“下士盗名”者也有之(此略,详见我将出版的《亲历伪气功》书),“有奶便是娘”者更有之(同前)。
[对气功这门学问,本人自学而未成材,所以研究伪科学近十年却在气功问题上不敢多说。大家想想中国有多少人练气功呀,门派上千大师上万习练者数千万,它和印度瑜伽术一样早已冲出亚洲走向全球,在这样涉及面广事关稳定剪不断理还乱的大是大非上作文章不容易呀!] [研究医学的张博士不应该对别人对气功的多视角研究说“不”!]
涂先生虽然表面用了点儿“自学而未成材”似乎自谦的语言,但实际通篇文章表现的却是对气功学科和研究纯粹是小菜一碟或“什么东西”的大权威样子。我这个受过中医教育、西医大学毕业、中西医专业研究生毕业博士出身的气功专业研究者对气功的认识,在涂先生眼里也不过是坐井观天和不识庐山真面目而已。
如果自学就能成为发展到当代水平的气功学科专业人才,似乎就不用再办医学院校和招收气功专业研究生了。
从事人多的事情就科学吗?谁都知道全世界从事人最多的事情是宗教,按照涂先生的逻辑就可以认为宗教是科学、广大教徒讲的都是真理吗?不过,宗教是任何成年人都可以参加的游戏倒是真格的。
只要愿意,涂先生怎样“多视角”发表批判伪气功的文章我都一如既往支持和虚心学习。只要不点我的名字不歪论我的观点不说气功‘是伪科学’‘是什么东西’,我懒得浪费宝贵时间做这些意义不大的讨论。争分夺秒写我的书是我的当务之急,烦着呐!
[张先生误以为我要把刘贵珍搬出来作经典,因而不吝引经据典以资指教,却对我在《游戏》中同样也曾把气功之源上溯到《黄帝内经》甚至更为久远视而不见,这是一个疏忽。不过既然张先生认为追本溯源对认识气功有利,我也斗胆在班门弄上两斧,以求大方指教]
我想,涂先生在网上发表文章的目的不是给我一个人看的,如是,寄给我一个人即可。同样,我答复的文章也主要是面向广大读者的。因此,我引经据典的目的是让那些哪怕不懂气功的读者也能了解史实,知道全貌。所以,涂先生引《黄帝内经》我没有视而不见,不是疏忽。同样,我在讨论中引了《黄帝内经》中“所有”与气功概念有关的论述。这些“稍微有点儿逻辑知识的人”都可以从中轻易明白气功的本质特征和概念是什么的重要史实,涂先生不更是无动于衷吗?!为什么回避这些史实及其所能证明的内容?当然我并不认为涂先生的回避行为是因为不懂逻辑学和疏忽,不过是转移不利于自己的论题和概念而已。如果讨论时总使用这种逻辑方式,我就不再奉陪了。
至于“斗胆在班门弄上几斧”,我历来鼓励年轻人不要迷信权威,要敢于班门弄斧。不过在弄斧前,一定要先花些功夫知道些班门的真实情况,最起码要锻造两把木匠用的斧子。千万别以为能将自己手里提的李逵杀人的大斧舞两招,就一定能杀进班门完成雕龙塑凤的“雕虫小技”。那也不是随便什么成年人都能参加的游戏或什么东西啊!
[气功的源头是那样的久远,以至于使我们不知要上溯到《黄帝内经》之前《道德经》之前的什么时候!据李约瑟《中国古代科学思想史》称,炼气的功夫应在周朝即公元前六世纪中叶产生,这个时间己在《黄帝内经》之前。李约瑟观点的依据是……]
涂先生提醒我在《黄帝内经》之前就有“气功”不知用意何在?是想让我这个气功专业科研工作者应该知道在《黄帝内经》以前就有气功这个东西吗?如果涂先生没疏忽的话,应该看到我在涂先生提醒以前的文章中,引述《黄帝内经》中有关气功概念原文“上古有真人者”的“上古”后,已扩注了“很久很久以前”。只是因为我文章的目的并非讨论古代气功发展史,所以只用了加注的简单方式没有浪费时间展开论述而已。
至于涂先生拿老外李约瑟的研究内容来让我明白,更让我感到悲哀和想笑。悲哀的是,我们自己土生土长古代传统的东西而不是现代高科技的东西,涂先生却需要拿老外出口转内销的论据来证明其历史如何久远;想笑的是,李约瑟书中的相关内容恰恰是他出钱聘请我的研究生同学给完成的,我们师兄弟常一起切磋讨论气功,我怎能不知他们的观点呢?真是地球又大又小啊!
[这根本构不成我们之间的原则分歧。但我们研究气功―如果我也有资格研究的话―的角度却不尽相同:我是从人文的社会的角度在研究气功这一“存在”的历史和现状,而张先生虽然早已研究了气功发展史,但他更注重气功的医学方面,意欲建立一门“与现代心理学、心理生理学、心身医学、行为医学等密切相关的学科”或者一开始就把它当成一个“学科”在研究。如果张先生意识到了这一点,那他就不会认为对我这个算不得“稍微有些逻辑学基础的人”的那点“宏论”有什么讨论的必要了。说白了,我们说的压根儿就不是一回事!]
根据文章内容,我敢断言涂先生不清楚“气功这一‘存在’的历史和现状”。请问,涂先生研究过历代中医著作关于气功的论述和气功在中医学内发展的历史吗?还请问,涂先生了解从50年代至今的气功机制的实验室和临床等研究现状和成果吗?很懂逻辑学心理学社会学哲学……的涂先生具备从事上述内容研究的专业知识素质吗?对照一下,应该明白自己是否“有研究气功的资格”了。
这里我还想特别强调的是,气功从在《黄帝内经》被确立为中医学组成部分始,就一直在中医学框架内发展。即使50年代被统一名称,也是如此。至于“人文社会”上那些打着气功旗号的伪气功,从它们出现那天起与气功才“压根儿就不是一回事”!我相信涂先生很熟悉其历史与现状并研究的不过是伪气功而已。硬将压根儿就不是一回事的气功与伪气功先人为地混为一回事再进行无情批判,压根儿是自己一开始就逻辑混乱和欺负气功这个东西自己不会喊冤。
[那种认为《黄帝内经》《千金要方》中所言“精” 、“气” 、“神” 之类是多么科学多么合理的观点是对古人智慧的不负责任的高估。那种把“呼吸精气”旁注为“吐呐” 把“独立守神” 曲解为“站桩入静” 的作法是在强奸古人!古人在哲学上科学上甚至语言上的贫乏远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而我们那些自以为是的学者竟然始终视现代实验科学的成果于不顾却执迷于从老祖宗的经里找“文明”! ]
针对以上观点,我的反射念头是这太数典忘祖太现实!这种行为方式使我联想到一个画面:一个人从泰山脚下的第一个台阶开始,一级一级登上顶峰后,回过头来向下面的台阶喊到:“你们如此低级,怎能与我现在的高度相比?”
科学发展的过程与登泰山的道理有什么不同吗?我本来有好多话想说,但不想多说了,相信读者们自然明白这些简单的没法再简单的道理。
[我乱杀一气并非失去理智更非走火入魔,盖因本人从来未见一样“真气功”!]、[但他(张洪林)以务实精神大破伪气功的同时,却始终在真气功问题上兜从概念到概念的圈子―他没有为我们指出哪些是真气功]、[张洪林先生在真气功问题上长期理论务虚,这没什么不可。现在有人出于求教也好,出于挑战也好,已经请他甄别真伪了,他应可大显身手了]、[在专家(指张洪林)鉴定还未出来时,我们先预测一下可能的结果……这样分析下来,好像怎样的结果也逃不出笔者在《气功是成年人的游戏》中给出的结果]
首先我想问涂建华先生,此时再看自己的这些言论,不觉的自己过于狂妄了吗?
以自己带有强烈偏见、立论的逻辑混乱和知觉选择性的实践为基础,“从来未见一样‘真气功’”,就一定没有“真气功”吗?不知道自己还没有见识的东西太多太多吗?比如,涂先生见识过我怎样通过自己学练气功成为受益者,从而毅然决然放弃了从事多年的经络实质专业研究而走上了专业研究气功之路吗?见识过我怎样教气功专业研究生以及来自40多个国家地区的人士习练气功吗?见识过我作为世界卫生组织顾问被派到国外如何培训气功医师和指导建立气功学科吗?涂先生以为我只是带了“长期理论务虚”和“兜从概念到概念圈子”的嘴去的吗?或者认为在伪气功大肆泛滥大敌当前之时,我本不该写理论文章搞务虚,在伪气功面前练几招务实的就可轻易大获全胜?并且我再怎样练也练不出“真气功”?
被涂先生逼到这个份儿上,我不好意思也不得不找别人来帮助证明自己确有务实的“真气功”啦!我的一位“同志”在他出版的书中曾经有些肉麻地吹捧我写到:
“出生中医世家的张洪林继承了父亲的衣钵,成为医学硕士,攻读医学博士学位,并用现代科学方法研究气功。这使得他对真伪气功的研究多了一重学者的严谨(张洪林注:此人承认有真气功)。1996年,中国中医研究院副研究员、中国中医研究院气功研究室主任张洪林有一本《正本清源,还气功本来面目》经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问世,向世人展示了这位气功理论工作者多年来潜心研究,致力反'伪'的成果。他的'反伪'名声远扬,多次公派出国指导气功工作(张注:此人认为张洪林也能务实),并成为加拿大籍著名魔术师、反伪专家兰迪的朋友。
在这部洋洋三十万言的专著里,我们不但可以看到张洪林对伪气功的源流探索和理论探讨,提出一系列令人耳目一新的观点。如:气功在定义上出现重大失误;‘外气’的治病机制是心理暗示;证实‘外气’存在的重要实验是不可信的;‘电气功’与气功无关;‘减肥气功’不能减肥;‘硬气功’不过是一些靠力气、靠胆量和窍门来迷惑不知内情的人们的一种杂耍表演;‘轻气功’表演利用的是物理学原理和人们认识事物时过分相信常识而形成的误区;等等,而且,我们还可以看到作者为揭露‘伪气功’、‘特异功能’所作的种种实际性操作:一方面指导学员进行正确的气功锻炼(张注:此人再次承认有真气功和张洪林有‘务实’能力),一方面又主动出击,打败一个又一个伪气功大师和中国超人。
一个可以用宣称有特异功能的人类似的方法治疗病人且达到类似效果进而揭露特异功能在理论上的误区和实践上的欺骗的人,是最有说服力的人。张洪林先生不仅会研究,会揭露,而且他自己就拥有种种‘特异功能’…… ......"(张注:吹捧的内容还有很多,恕不多引)
如此认识、评价和吹捧张洪林的内容,引自中国华侨出版社1999年1月出版的《走出骗局》一书第333页。作者:涂 建 华。
请问涂建华先生此时是否也能象你文中问我的那样“心平气和(‘气机协调’的状态)地看完本文,并实事求是地评价本文论据的真实性和论证的逻辑性”?从而认识到自己前后不一的评价有违逻辑学的统一律、矛盾律?这种行为能说明什么?
谨以此答涂建华先生,不当之处,也见教大方。
(原载“新语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