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神话中,有一个著名的故事,就是贫穷的阿里巴巴偶然发现了四十大盗储藏宝物的山洞,听到了强盗念的咒语:“芝麻开门”,只要口念这个咒语,这个堆满宝物的洞门就会自动打开。
这样的咒语其实很象现在的口令或者密码,机器也可以使用,只不过那个洞门不是机械,而是由神来控制。
除了远古以来巫师使用咒语,道教的符?派,佛教的密宗派等,都流行使用咒语。巫师的咒语因为没有形成完整的宗教体系,所以咒语并不规范,只要让人感觉他是在与神密谈就可。道教的咒语是一首对仗工整且押韵的诗文;佛教的咒语其实就是古印度语言的音译,其实是可以将那些佛教经文在翻译时直接意译的,但如果全部意译的话,就不能使信徒误以为这类语言就是神的语言。
余秋雨在他的文化散文《心经》今译中,把心经中的“揭谛,揭谛,波罗揭谛,菩提萨婆诃”的咒语,意译为:“去吧,去,到彼岸去,大家都去,赶快觉悟!”但是,他却在秋雨附记中注明:咒语不宜被显译。为什么不能被显译呢?就是为了保持宗教的神秘性。
咒语与巫术是伴生和相联的,表演巫术时,需要经常使用咒语。虽然没有人来检验咒语是否会发生效果,表明神已经听从了巫师的求告,能立即显示神降临的某些迹象。但是,使用咒语能使现场的人以为巫师私下与神进行了秘密商议。此刻的咒语大概相当于家乡话的概念,就如来自五洲四海的人,聚在一起时,除了都说普通话外,对于私密性的话题,圈内人就用家乡土语。
如果唯有咒语才是神能听懂的语言,那么就等于宣布,在任何宗教活动中,信众向神的祈求祷告,都是对牛弹琴。所以求神拜佛得不到回应,也就在情理之中,因为神可能根本不懂得常用语言。
巫术中,不仅含有咒语,还有各种表现手法。如张艺谋导演的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因为妻妾成群,貌似忠厚善良的二太太卓云,因为嫉妒获得老爷新宠的四姨太(巩利饰),指使丫环对四姨太颂莲用诅咒的巫术,用布包做一个小人,写上四太太颂莲的名字,在小布人的身上,插上数根钢针。
中央台的探索发现栏目中,在一期考古汉代的墓葬里,发现有一块被故意敲碎的玉器,这种玉器只有王侯地位之人才能拥有,但古墓中未发现任何有印章铭文之类关于身份的标志。经考查,发现这种未完工的墓葬,原来是汉献帝的儿子,因为行使巫术,制作桐人,用钢针刺入桐人身体,用来诅咒父亲早死。这样的巫蛊行为,罪同于谋反叛乱,但献帝念其骨肉,虽未将其处死,但最终褫夺其王位。
汉代历史记录的重大巫蛊事件就有七次,在妻妾众多的家族,尤以皇宫最甚,这种巫术也称为媚道,就是靠攻击陷害他人,来求取自己的宠爱。所以在汉代因为巫风盛行,人们对这种媚道充满恐惧,法律也视此为严重犯罪,量刑多致死刑。
到了唐代,媚道成为宫廷政治斗争的有力武器。最典型的案例是武则天诬陷皇后媚道案。武则天初时为太宗宫人,后为高宗昭仪。“俄与后,良娣争宠,更相毁短,而昭仪诡险,即诬后与母挟媚道蛊上,帝信之……遂下诏废后,良娣皆为庶人,囚宫中,后母兄,良娣宗族悉流岭南”。后来,王皇后和萧良娣惨死于武则天之手。武则天用“媚道”的罪名,将自己的竞争对手打入地狱,踩在别人的尸体上,自己一步步爬上了中国最高的政治舞台。
弗雷泽在《金枝》一书中,根据原始人“万物有灵”的原始思维,按照交感原则,将巫术分为两种:模仿巫术和接触巫术。“如果我们分析巫术赖以建立的思想原则,便会发现它们可归结为两个方面:第一是‘同类相生’或果必同因;第二是‘物体一经互相接触,在中断实体接触后还会继续远距离的互相作用’。前者可称之为‘相似律’,后者或称作‘接触律’或触染律。……基于相似律的法术叫做‘顺势巫术’或‘模拟巫术’。基于接触或触染律的法术叫做‘接触巫术’。
运用巫术的方式来诅咒、制服人或物,称为“厌胜”。
在当代最为流行:本命年系红腰带,穿红短裤;东北流行的踩小人鞋;在脖子上挂各种佛像或其他饰物的护身符;赌鬼常在身上挂一种神兽貔貅;手腕上戴一串佛珠;在小车内挂一簇风水吊坠;摆一尊伟人的塑像;或者在后视镜上系一条红布带,等等。这些都是区别一个人是否迷信的标志。他们就是以巫术中的厌胜功能,期望以这类物品所具有的巫术力量,来镇魔除妖,趋吉避凶。
佛教还流行所谓的“开光”术,就是将装饰物品,经过某个大德高僧加持,向物品注入一种神奇的力量,使这种神性的物质附着于装饰品上,这种方法称其为开光。开光的物品与未开光的物品没有发生任何显性的变化,但对于信徒们来说,则相信其中已具有神秘的力量。这种神秘的物质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假如它附着了神灵?(如果真有灵魂的话),那么,它又是些什么灵魂呢?是动物的灵魂,还是人类的灵魂?是地狱的鬼魂,还是仙界的神灵?一个凡人老僧,有本事从地狱请来鬼魂或从仙界请来神灵吗?这类神灵甘于做某个人的贴身保镖,始终不离不弃吗?
马航客机失事后,各国都积极协助搜寻客机残骸,虽然运用先进的卫星和海底探测设备,都无法找到罹难者。这时,印尼的巫师就在飞机场表演,用一根竹竿挑起橄榄球状的竹篮,反复吆喝,表示用这类巫术工具,就能指引飞机失事的地点,可笑的是:巫师们折腾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任何结论。
在当今的印尼,还流行一种现代巫医,传说能用巫术方式治疗疑难病症,通过向神灵祈祷之后,不用开刀划开患者的表皮,就能瞬间掏出身体内病变的组织。其实,经过一些怀疑者证实,巫师们使用的完全是魔术手法,是把鸡或其它动物的组织事先藏在身上,那些所谓的病变组织,不过是一撮动物的内脏而已。但这样的巫术表演,曾经迷惑了很多巫术信仰者。
古代巫术之所以能让人们相信鬼神的奇迹,就是巫师们利用了魔术表演,用魔术的手法使不可能变为可能,再将奇迹归功于鬼神。
除了信仰巫术功能外,当今的人们还普遍存在着一些巫术思维,就是把相似的物质,想象为具有相似的功能。比如蚂蚁的力量很大,能举起自身重量的100倍,所以,象性保健药品,就宣称加进了蚂蚁,想象用蚂蚁的力量去充当人体自身的力量。殊不知,任何物质或物体所具有的功能,在肢解其结构后,所具有的功能就会完全丧失。
在某些地区,还流行一种邪恶的巫术,就是用活人的身体器官来祭献鬼神。2001年9月21日,在伦敦市中心泰晤士河边,警方发现一起骇人听闻的案件,其凶残的谋杀手法,最后证实与巫术有关。泰晤士河发现一具肢解男孩尸体,死者年约五岁半,在尸检时,法医怀疑这可能是一起仪式性的谋杀,死者身上的伤口他从未见过,尸体的血液也被放干。
公布案情后,有民众表示他们听过南非有杀人献祭的仪式,称为摩提谋杀。这件案子会不会是发生在伦敦的摩提谋杀案呢?这件案子就是向我们证明,如今世上有人以巫术之名,进行某些骇人的勾当。
位于非洲东部的乌干达,许多当地人心理迷失而崇拜巫术,他们相信用人体器官来祭拜神灵可以带来健康和财富,因此,遇到绑架和杀害割取器官的受害者越来越多,其中又以儿童为主要受害者。乌干达东部一座小镇发生了一起骇人的绑架杀人案,8岁女孩卡洛琳在家门口玩耍时,被邻居用布捂住她的嘴带走,几天后,警方在其家附近的田地里发现卡洛琳的尸体,她舌头被割掉,遗体残缺不全,警方相信卡洛琳已成为乌干达巫术的牺牲者。近年来,乌干达绑架杀人并割取器官案件发生率有所上升,被割的器官往往是面部器官或者生殖器,且多发于儿童。
很多人认为白化病人的身体器官具有特殊能力,能为他们带来幸运和财富。约有50名白化病人因此遭到杀害,他们的生殖器被切下来用作祈求财富的巫术道具。这些身体器官根据受害者年龄不同,价格从2800美元至11.2万美元不等。民众抱怨乌干达警察和法院贪污情形严重,使得活人当祭品或者被杀后割取器官的案件无法遏止。
心理学家表示:这种情况我们称它为“心理迷失”,人们迷失方向,不再尊重人性,只相信巫师及神灵的救赎才是救苦救难的灵丹妙药。一名痛失儿子的父亲称:“他们都是杀手,不是治疗师也不是神灵”。据悉,如此祭祀方式还发生在许多国家,包括印度、印尼、南非、加蓬和坦桑尼亚。
美国好莱坞拍摄了一部电影《异教徒》,尼古拉.凯奇主演,他是一位警察,收到一卦来自私人小岛的信,要求帮助寻找一位失踪的女孩。意想不到的是,他却从此踏进一个圈套,到最后一刻,他才明白,原来,是从前的女友,和这个小岛的人共同设计,要将他骗来献祭给谷神。
一种欧洲著名的酷刑——柳条人高高地立在山腰,他被绑在柳条人中,年幼无知的女儿举着一枝点燃的火把,一步步走向祭台,无论他怎样绝望叫喊,孩子还是将火把扔向了柴垛,烈火腾空而起。
围观的人群,呼喊着:“雄蜂必死!雄蜂必死!”面带笑容地看着他被火焰湮灭。
此情此景,让人的内心感到极大的震撼,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毁灭,在这些极端宗教信仰者们看来,竟然是一种荣耀,是对神的奉献!
著名的尼古拉.凯奇近年主演了《女巫季节》、《灵魂战车》等神话电影,但唯有这部《异教徒》,才具有不同寻常的意义,它对人类的宗教信仰敲响了一记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