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een.width-333)this.width=screen.width-333" border=0> 北京街头的美景(涂建华摄) 怎样对待文化视野里的民俗,无神论者可以很好地研究一下。在笔者看来,民间禁忌等世俗迷信,纵然存在巫术的亲缘,是有神论的表现形式,但它恰恰又是文化传统中最为丰富
北京街头的美景(涂建华摄)
怎样对待文化视野里的民俗,无神论者可以很好地研究一下。在笔者看来,民间禁忌等世俗迷信,纵然存在巫术的亲缘,是有神论的表现形式,但它恰恰又是文化传统中最为丰富最为精彩的部分。禁忌是一种信仰,是人们对世事变幻的不科学的解释。禁忌文化由来已久,而且还将长久地永久地存在下去。
我们可以从不同的角度研究禁忌问题。就禁忌文化生存和成长的环境来说,与人为善、谦卑待人的传统是极好的土壤。比如,我们在新年见面,就要拜年祝福,这可以视作是一种积极规避禁忌的行为。如果你见面即道人家会死,虽然说的也是大实话,是唯物的态度,但“死”并不是什么好事,并非人们所希望的,你的行为就犯禁了。
从社会评价来考察,禁忌文化是利弊杂陈的。我们常常笑话“不宜动土”的迂腐,但遇到我们自己,也不会在新婚之际哭丧、在亲人去世时寻欢作乐。当然,这是走向极端的假设,但我认为是可以说明问题的。禁忌没有很明显的作恶倾向,从社会评价标准里找不到批判它的理由。
我们耳熟能详的关于运气的说法、关于心想事成(我一直认为这个原自南方的成语造得不合语法,一度还拒绝用它,但大家都用了,就不是你承认与否的事了。语言有社会性,是大众创造的。这就如原来我觉得好处“多多”、奖品“多多”等“多多”句不如普通话中的好处“很多”、奖品“很多”等“很多”句来得更“现代汉语”,后来却也基本接受了一样。)的祝语,就是禁忌文化的体现。
禁忌是一种巫术,民俗学家杨成志写于三十年代的《民俗学问题格》中,涉及巫术的有如下内容:
1、土地与天空、植物界、动物界中"关于自然现象的各种征兆、图腾崇拜、禁忌";
2、人间(迷信一般)中的"人生与死亡、异常人";
3、人工物(迷信一般)中的"咒术--宗教的器物制造";
4、超人间的存在(鬼魅之国)中的"人神交通法"、"崇拜、祈祷、牺牲、祭司、庙宇、偶像、祭礼、跳神、秘事、特殊的或个人的祭礼、神人、魔鬼、女魔、妖精界、幽灵";
5、预兆与占卜(咒术与占卜);
6、咒术技法中的"魔术、妖术、迷术、、占卜、祓除、咒诅、咒术的仪式与护具";
7、"日历、斋日与祭日(祭礼的习俗)";
8、竟技、运动及游戏中的"运气"。
这八点中不但有“禁忌”一项,而且还有一些与禁忌相关:征兆,咒术,日历、斋日与祭日(祭礼的习俗)预言,竟技、运动及游戏中的"运气",等等。由此构成中华文化精华与糟粕共存、科学与迷信交织的洋洋大观。
作为无神论者,我并不相信别人送我一个钟表会带来厄运会遭至“送终”之祸,就象我不认为这个送来的钟表会给我带来什么好运一样,钟表本身是有用的,我就享受它的这一点使用价值。我同时认为,这个给我送钟的朋友如果不是恶意为之,他至少还少了点文化!
我这样说,是因为妻子的学生已经两人次连续两年在圣诞节给她送钟了。
有这样一个故事:我的邻居在住新屋时,楼下的大妈上来串门表示关注,并说了许多吉利话,其中一段话是表示对新居主人客厅的人造花感兴趣的。大妈说:“好漂亮的花!”主人高兴:“好漂亮的花。”大妈问:“是活的还死的?”主人说:“是活的。”大妈上前仔细看,动手摸,然后更正了主人的说法:“是死的。”几年后,女主人因癌症英年早逝。
女主人的死,与大妈的话没有关系。我们不必相信“一语成谶”的神奇。但大妈的话,无疑是犯禁了。
最近,北京街头的碗筷雕塑引起了民俗学家的批评,我同意民俗学家的观点。虽然几个雕塑并不会给百姓带来实质性的吉凶祸福,但雕塑的目的是什么?雕塑是隐喻的,是象征物,雕塑的语境就是文化的语境。这样,我们就可以在雕塑问题上谈文化――而且是传统文化。我认为与其制作含有诅咒寓意的雕塑,还不如没有好。对于这些没有文化的雕塑者――假艺术家或拙劣的工匠――我们就应该批评他们、毫不留情地销毁他们在城市堆起的垃圾,最好还让他们赔偿出资者的损失!
别让没文化的雕塑者给城市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