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8月我写了一篇《反对伪科学八条》，它已经在好几家报纸和刊物上发表了。那是一篇只有五六百字的文章，它表明了我对伪科学这一社会历史现象的认识，指出自从1979年以来,伪科学活动在我国之所以如此猖獗的原因、以及我们反对伪科学的艰巨任务。文章的题目是反对伪科学，当然包括伪科学的一切品种。在《八条》的第五条中写到“同伪科学至少要用很大的力量斗一百年”。这句话的意思并非说再斗一百多年伪科学就会销声匿迹，而是说现在活着的人，都不要指望看到斗伪科学的任务不再摆在人类社会面前。至于要用多少时间那就不必去问了。这里所说的伪科学当然是包括各种品种的伪科学。伪科学之为伪科学，都是打着科学的旗号，披着科学的外衣来骗取人们对它的信任，诱导人们去做不利于社会，甚至不利于自己的事情。策划和鼓励搞伪科学的人都是采取这样一种手法，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伪科学的社会效益是毒害人们的身心，破坏社会进步事业。各种品种的伪科学所起的作用各有特点，其反社会、反科学作用大小也就有所区别，但是由于具有共同的特点，彼此间又是相通的。它们之间有一荣俱荣，一败俱败的关系。因此反对伪科学就要在各条战线上斗争，而且要求各方面的人共同努力。《八条》中的第七条是“党、政府、新闻出版界、科技界、教育界要在深刻反思的基础上，积极投入反对伪科学的斗争，克尽自己严重的责任。其他领域也要如此。”其他领域中包括文学界、艺术界等，他们对伪科学不要置身事外.杂文家牧惠同志在一篇文章中专门讲了这个问题，我很赞成。其他领域中也包括宗教界，宗教与科学是有本质上的分歧的，但是宗教界人士要注意不要被反社会、反科学的邪恶势力所利用。《八条》中的第七条是“科学精神的普及教育工作要从娃娃做到老翁老妪。”还有第八条：“《神灵世界中的自然科学》和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一书中其他反对伪科学的文章，是从根本上破除伪科学的理论武器。要重振自然辩证法的雄风。” 上面说的伪科学包括各种品种的伪科学。
当然也可以看出《八条》中反对伪科学的重点是我说的从1979年到1999年二十年中活动十分猖獗的、我概括为“三伪一所谓”的这个品种。这里说的“三伪”便是伪人体科学、伪生命科学、伪气功，“一所谓”便是所谓“人体特异功能”，说“三伪”那是因为有真的人体科学、真的生命科学、真的气功。而人体特异功能没有什么真的，因此也就没有什么“伪”人体特异功能，只好说“所谓”人体特异功能。什么是人体科学，真的人体科学就是研究有关人体的科学。在学校和研究所里学习和研究的人体解剖学、人体生理学、人的心理学、以及人体医学、病理学等等都是真的人体科学，而现在搞伪科学说的什么耳朵认字、超常感知、意念致动等等全是反对真的人体科学的一派胡言。人是生物，有生命的东西，搞伪人体科学的人需要伪生命科学。真的生命科学经过长期的研究和实践，已经发展成门类齐全，内容丰富的科学领域。它的基础是生物化学、生物物理学、生物组织学、解剖学、遗传学以及生物与环境的统一研究－－即生态学。分门别类则是在生物分类学的指导下分动物学、植物学、微生物学。真的生命科学不论在理论上，还是在应用方面都有很大的成就。而现在有些人既没有真正的知识，又完全没有一点学习真理的愿望，如柯云路之流也大讲其生命科学！还有气功，气功这个名词古代没有，是建国后出现的新名词。古时候有“吐纳”这样的名称。建国后河北省南部有一位姓刘的中医，他从民间学得一些用“吐纳”这种体操健身的方法，创造了气功这个词。后来他去冀东行医，气功这个名词就流行开了。气功是从中国古代传下来的一种特殊的体育锻炼方法，它着重的不是四肢的运动，而是胸腹在呼吸中的运动和脑的休息。锻炼得当，对身体的确有好处。这是真气功。而什么发功，用发功给别人治病等等就是一派胡言了。伪气功这些年乌烟瘴气，出现一批专门从事行骗的“气功师”，后来又建立了组织，这种功、那种功，法轮功便是各种功中的一个。这就是伪气功。自从法轮功在1998年，特别是1999年上街显示力量，迫使政府开展了一个取缔法轮功的行动以来，原来“三伪一所谓”不受阻碍发展的势头受到挫折，但是他们只是暂时收敛了一些，实际上有的还在负隅顽抗，有的只是暂时潜伏下来，因为现在我们反对伪科学的斗争进行得还很不彻底，连他们原先得以畅行无阻的本质和深层次的原因还回避着，掩盖着。事情的严重性还没有全面的被认识，所以《八条》中还有前四条：第一条：充分认识伪人体科学、伪生命科学、伪思维科学在我国已经发展成为危害社会、危害人民身心的极严重的现象。
第二条：只有不再回避、不再掩饰产生这种极严重现象的深层原因，才能真正取得教训。
第三条：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三尺冰冻亦非一日能解。即使为了达到近期目标仍有颇为强大的阻力，需要众多的人进行艰苦的努力，去排除阻力，大踏步前进。 第四条：必须公开纠正事实上鼓励伪科学，只是不准批评伪科学的宣传政策。长期姑息养邪，乃致乱之源。
总的说来这八条是以“三伪一所谓”，也就是以“人体特异功能”为中心的伪科学为背景的。但是伪科学的品种的确很多。在这一品种之外的其他品种，如王洪成的水变油、胡万林的运动疗法。虽然他们只是在个别的事情上表现出来，但都有人信，都有权威机构支持过，也都没有彻底解决。而现在我们讲的UFO这个品种就不是个别的事了，是一个很重要的品种。它主要流行于美国和世界上科学技术比较发达的国家，但是在我们中国也有，并且它和上面说的“三伪一所谓”有联系。比方，我听说中国也有个UFO研究会，它就是挂靠在伪人体科学研究会下面的一个组织.关于UFO我一只直没有给以特别的注意，最近我才注意到这个伪科学的一大品种。在这方面我实在太落后了，真不应该，所以下决心做一点研究，并着手写这篇长文章，尽一下本人反对伪科学的社会责任。在这方面我注意的毕竟太迟了，看的材料很少，又来不及向同志们请教，写出来的东西水平一定比较低。而我考虑到从去年１１月以来，有较多的人目击了天空不明飞行物，传媒也作了较多的报道，因此有比较多的人关心这件事。新华社报道在先，中央电视台“新闻调查”节目许多人在荧光屏上与观众见面在后。我也就想趁这个时机，把这篇文章赶出来，凑个热闹。一方面在群众中做一些“以正视听”的工作，一方面也来和朋友们进行一次交流。
二、最近我接触到UFO
对UFO我以前没有特别注意，对它只有一些常识。多年来，各种渠道听说了好多。年前有人自称亲眼看到了空中有一种解释不了的飞行物，不是平常所知的飞机、气球、气体等等，而是异常的。很多人认为它们是外星人制造的来到地球的某种特别的飞行物。而且声称看到这类东西的人大概是为了“留有余地”用英文缩写称它为UFO 。 unidentified 这个词《牛津英语双解词典》的释文是：Unidentified Flying Object which cannot be identified 译成汉文便是不能指证的、无从辨认的。而且在释文中特别收入UFO这个词，并注明就是飞碟。我听说世界上包括中国，有许多人相信，甚至深信它。凭着我的一些科学知识，我认为这又是一种伪科学的东西。它同所谓人体特异功能倒不一定有什么联系，但也是一种伪科学。世界上就有许多缺乏科学精神的人，随便看到什么自以为新奇的东西，就瞎说，别人说得似乎有道理，就信，就传，越传越神。而传媒们总想报道一些能够引起人们注意的事件，认为那些东西新闻价值高，抢先报道独家新闻，可以提高自己的地位。这样的情况在其他许多伪科学的事例中也可以看到，我想UFO的情况也是这样。我是个很忙的人，没有特别的需要，我就不想花时间查看这方面的材料，去做什么研究工作。UFO在中国前些年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引起我注意的事情，我就没有在这方面说过什么话，写过什么文章。可是到了最近，我接触到了这件事，引发了我来做反对这个问题上的伪科学宣传的念头。事情发生在1999年１１月２１日。那天我在从昆明回北京的飞机上随便翻阅机上的报纸，看到11月20日出版的《人民日报?海外版》和《云南民族报》各有一则关于UFO的消息，这两张报纸引起了我的注意。《人民日报?海外版》的报道比较短，也没有在显著的位置上报道。标题是《中国首次向公众播放UFO录像》。这个消息的报头是“新华社昆明11月19日电（记者王洋、陈明昆），全文三百四五十字： “今天在此间举行的‘中华航天科普展’上，中国首次向公众播放了一段约两分钟长的UFO录像，引起观众强烈兴趣。
“UFO即不明飞行物，俗称飞碟。这段录像1998年10月3日摄于昆明西北郊的筇竹寺，为昆明市铁路局职工韩建伟所摄。
“当天，韩与五位亲友出外郊游，约１１点５０分，视力较好的韩建伟首先看见数公里外的昆明市区上空有一个银白色发光体，亮度逐渐减弱，并消失于大气层中。三分钟后，当它再次出现时，韩用摄像机拍下了不明飞行物运动、变化并最终消失的全过程，持续将近两分钟。其间，物体色彩由银色变亮，最后变成橙黄色，最为奇异的是，40余秒时，它突然一闪，形状由圆柱形变成了呈菱形的碟状体。 “这段录像在海内外引起了震动，权威科学家观看后认为录像具有较高研究价值。”
《云南民族报》的报道比较长，版面上位置是头版二条，应该说是在相当显著的位置上发表的。他也用“中国首次向公众播放UFO录像”这个标题，同《人民日报?海外版》每个字都相同。说明在新华社发这一则通稿时，一定就有这十四个字的标题。但《云南民族报》把这个标题作为副标题，另加一个字体大两号的大标题《‘UFO’露相昆明》。《云南民族报》在这则报道前面有三百四五十字同《人民日报?海外版》完全相同，也可以说《人民日报?海外版》的文字全部都用了。可是《云南民族报》又加三百字的文字。这个新加的部分我抄录如下： “……中国UFO研究会会员段立新说：有关不明飞行物的照片有不少，但如此长度的录像资料在世界上也是罕见的。
“自1947年美国人阿诺德驾机首次发现不明飞行物以来，世界各地不断有发现UFO的报道。近20年来，中国就收集到目击资料和案例达5000余个。 “据介绍，公开这个录像的目的是告诉公众：飞碟的存在是一种客观现象，是人类应该探索的领域之一。
“中华航天科普展，由亚洲第一大航天博物馆与云南航天局联合举办，计划用1年左右的时间在云南省的中小学巡回展出。”
《云南民族报》这则报道没有报头，但在最后加了一个括号，内写“据新华社”四个字。因此人们就分不清后面的三百来字是新华社新闻稿里原来就有，还是《云南民族报》加上去的。这一点因为至今我没有看到新华社新闻稿的全文，不得而知。我估计是《云南民族报》加上去的可能性大，但是否如此还要看到新华社全文才能肯定，或者《云南民族报》自己来说明。我认为《云南民族报》后加的那三百字问题很重要，因为它表明公开这个录像的目的是告诉公众飞碟的存在是一种客观现象。“飞碟”这个词一向比UFO更明确的表明它是外星人制造的飞行物。《云南民族报》提到1947年美国人阿诺德目击天空中那七个东西时用的就是“飞碟”这个名称。我认为《云南民族报》在报道中使用“飞碟”这个名称不是随随便便的，而是故意的。《云南民族报》那个报道的目的就是告诉公众，要公众相信天外来的飞碟的确客观存在。看了这两则报道我还认为，它们之所以应该重视还有两个问题。
第一，报道不是某一个传媒自己采访的报道，不是本报讯，而是我国政府的权威新闻机构－－新华社向全国发出的通稿，它的影响和作用也就大得多。我没有去查全国各地的报纸，但有人告诉我在别的报上也看到过这样的报道。第二，昆明的一个铁路职工目击这个UFO的时间是1999年10月3日，而新华社这个消息发出的时间是1999年１１月１９日，而这一天正是我国神州号载人飞船发射成功的消息即将向全世界报道的前夕。我不明白为什么不早不晚选择在这个时候发出这样一条消息。同时这样的事发生于我国正在深入开展反对伪科学的时候，这也引起我的疑惑。
当我对这件事产生了一些疑惑之后，我就写了一封信给几位特别反对伪科学的同志们，希望他们能帮助我多了解些情况，以便我能更恰当地处理这件事。不过直到现在，我没有能了解到比在１１月２１日的那两张报纸上可以了解到的更多的情况。由于我同我国搞伪科学的人打交道了这么多年，我对类似这样的事情变得特别敏感，警惕性特别高。我看了１１月２１日两则报道后估计关于UFO还会有下文。但是我没有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 关于UFO“露相昆明”的事，１１月２０日见报之后，不到半个月，UFO又在上海露相了。“露相”两个字用得好，使我联想到“显圣”两字。上海《文汇报》１１月４日第一次报道，１２月７日第二次报道。用的都是“本报讯”。新华社自从11月20日发了那个通稿后再没有做这样的事，可能他们觉察到自己再那么做就更不好了。《文汇报》 1999年１２月４日第一次报道时使用的标题是《不明飞行物究竟如何，飞碟、飞机尾迹、人造物体？》这个标题说明《文汇报》的编者对上海居民目击到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只提出问题，编者没有说出自己肯定的看法，但是仔细看了这则报道后，对《文汇报》这样来报道就有了以下两点意见：一、既然报告中说这个东西有可能只是飞机尾气，根本不是飞行物，而且在１２月４日《文汇报》的报道中还写上海有人认为这是天空中的一小块云彩，即只是一种自然现象，也根本不是飞行物，为什么在报道中一直称它为UFO－－不明飞行物呢？“名不正，则言不顺”，不正之言不利于客观的研究澄清事实。二是报道中专家们发表的意见中没有任何人说它可能是飞碟，这样一种可能性是编者加上去的。《文汇报》的标题中提到了飞碟的可能。但当第二次1999年１２月７日《文汇报》报道用的标题是《来客似乎是一特别飞行器》，那倒是倾向说是一般的飞行器了，但是还使用了“似乎”这样的字样，没有再怀疑是飞碟。总之《文汇报》的两则报道都比较可客观。对观察到的天空中的那些现象，我认为应该用另一个名词“天空不明物 USO－－unidentified space object”来代替“不明飞行物”UFO。这是在看了《文汇报》的这两则报道后引起的。看到UFO露相上海这个消息之后，在我头脑中产生了“UFO露相昆明”和“UFO露相上海”之间有没有联系的问题。这两次露相时间相隔得太近了，只有10天的时间。我认为上海UFO出现是昆明出现UFO的报道诱发出来的。我甚至产生了一种疑心，在对UFO的出现如此宣传这件事中是否有人在有意识地策划，即有意识地去进行这种诱导。不过转念一想，恐怕还不至于如此。我怕我自己过分敏感，警惕性过分高。因此我的这个思想没有向任何人表白，我宁肯继续观察事件的发展。那时我正出差在广州。我去广州是参加为把神州号载人飞船带上天去的国旗赠送给广东省人民而举行的典礼，住在广州市的迎宾馆。宾馆里报纸的种类虽然不能和我家里的相比，但总算有几种。除《广州日报》和《羊城晚报》外，还可以看到上海的《文汇报》和香港的《文汇报》，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房间里还有一张北京的《生活时报》。上海发现UFO的消息《生活时报》上也登了一条“本报讯”。北京《生活时报》的这则报道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同上海《文汇报》差不多。接着在北京的昌平也出现UFO之后，《生活时报》又登了一条“本报综合消息”。我记得有一个内容，那就是《生活时报》的这则报道引用民航有人发表的说法：目击的那种现象是飞机尾迹，由于飞机起飞正往高处爬时排出的气体多，而现在目击到那种现象的钟点由于日光照射就会看到人们看到的那样的景象。在这之后《羊城晚报》、《广州日报》以及香港《文汇报》都有报道，那些目击到UFO的地方增加了大连、厦门、武汉等好几个城市。当时我把所有有关“UFO”的报道用剪刀剪下来带回北京。不过回到北京这些剪报又不知道夹到什么地方去了。如果在手边的话，我就可以写得更具体一些、更准确些，现在只好凭自己的记忆来写，可能会发生一些小的差错。在广州的宾馆我还在电视上看了两次有关UFO的镜头，一次是上海的，还有一次是北京的。
UFO在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露相，加以各地传媒的报道，它的影响就远远超过了神舟号飞船上天的影响。它们之间的相互诱导我就看得很清楚。我想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天空中的景象也许本来很多，但是人们如果不注意经常抬头仰望，就不会发现什么，如果有更多的人去看，就会容易看到。一人看到，一喊就有别人也看到。 当然注意到UFO露相昆明报道的人不会多，但总会有些人注意到了，那几天就会有比较多的人仰望天空。上海人又目击到了“UFO”。上海发现UFO的报道影响很大。对其他城市又会发生影响。但是昆明的“功劳”不应忽视，它是这一次目击UFO的带头羊。现在人们说UFO不大讲昆明，我认为是不那么公平的。北京去广州作演讲的，对神舟号飞船上天有功的专家们，这时候也正同我住在一个宾馆。我就向他们请教“中国航天博物馆”是怎么一回事，他们说他们曾经听说过要建一个航天博物馆的事，但似乎还没有建立起来。我再问“中国UFO研究会”的情况，这个会的宗旨如何、思想倾向如何？他们回答说不知道。我看出他们这些真正的航天科学和技术方面的专家，对与UFO毫无兴趣。回北京只两三天，我又看到《南方周末》１２月２４日那天发表的《正视来自太空的敌意》。读了之后我有“顿开茅塞”的感觉。
这篇文章作者李方这个名字我完全陌生。从他的文章来看想必他是对UFO的问题特别关心的人。在这篇文章一开始的几句就引起我的注意。 “本来以为世纪末来了，UFO怎么也该出现一批了。就算是心理暗示互相影响吧，也应该有更多的人声称目击了不明飞行物。但实际情况是马上就要敲钟了，UFO仍未批量如期而至。” 这里有一个逻辑问题，为什么世纪末来了，UFO就“应该”出现一批？为什么“应该”有更多的人在这时候来声称自己目击了不明飞行物？新世纪的钟声快敲了，UFO为什么会如期而至？这两个“应该”一个“如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李方没有写明，我感到很难懂，但是可以看出李方认为世纪末同UFO的到来有一个逻辑关系。UFO没有如期到来，没有成批出现，没有更多的人声称自己目击，李方觉得其中有某种不正常现象。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普通的社会公众对所谓UFO只是感到新奇或者疑惑，可是这篇文章别有一种心情，一种期待的心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我只是提出问题，李方不说，我明白不了。但是经他这么一点，我反思在看到李方这篇文章之前我真有点麻木，对1999年１１月和１２月这样的月份竟完全没有注意。于是我就去注意“世纪末”都有一些怎样的说法。也就在这时候，我在上海《文汇读书周报》的“海外书情”栏中看到这样一本书的介绍。这本书是哈佛大学出版社出版的韦伯写的《末日启示录》。介绍这本书的那篇短文的题目是《“千禧年”和世界末日》。文章中写道：“新的千年日益逼近，媒体上越来越多的出现千禧年的字样……但是用‘千禧年’这个名字做广告的人未必知道‘千禧年’是与世界末日密不可分的。这不仅在圣经中写得明明白白，在整个西方历史上这个世界在千年末终结的观念也是根深蒂固的。熟悉西方历史的人知道，在第一个千年行将结束时，西方社会曾陷入极度困惑之中，第一个千年末平安过去，并没有减轻人们对世界末日的担心，直到近代，一般人还是坚信世界末日会随着世纪末的来到而降临。如果真正懂得西方基督教文化就会明白“千禧年”不是什么庆贺的理由，它是与恐慌相联的。” 这篇短文还介绍了与世纪末有关的轶事。在19世纪末，摩根、洛克菲勒等四百余名社会名流给当时的美国总统哈里森上书，要求美国支持犹太人在巴勒斯坦定居，其理由不是犹太人的福利，而是为行将降临的世界末日做准备。在文人中海涅作品的法文译者法国诗人纳尔伐日把稿费退回海涅，因为反正世界末日就要终结了，现钱不会有什么用处了。最近我在《万象》杂志中又看到美国伊利诺伊大学的黄洋写的一篇文章。黄文介绍写了一部五卷本当代史的格拉贝尔在1000年时的论述。那位学者列举公元989年在欧洲他所知的“怪异”后，说《圣经启示录》中圣约翰所讲天使将魔鬼撒旦囚禁在深渊中，但在基督一千年后，将被释放出来给世界带来毁灭。到1000年平安渡过后，世界末日来临之日应从基督复活之年算起，既应是1033年。看来，李方文章所写也是同世纪末外星人对地球人的敌意相联系的。
有关李方那篇文章，在这篇长文的下面某些部份还要涉及。
讲到最近这个时期，我对UFO的接触还要提到2000年元月的某一天（具体时间忘记了）看中央电视台做“新闻调查”节目，我听到上海交通大学科学史的教师和一个“中国UFO研究会”的会员发言。他们不去彻底否认UFO的神话，用模糊不清的语言来为UFO这种伪科学的品种辩护。在这之后的一个月中我倒是没有再接触新的情况。
三、介绍两本有关 UFO的科普读物
世界上关于UFO的著作汗牛充栋。如果通过世界各地的图书馆馆际往来去查它们的目录，包括各种调查报告，我想一定成千上万。而且我想其中一定会有一个相当的人能以理性态度对待这个问题。但是我叫得出书名的就没有几本了，而且大多数是西方文字，没有译成汉文。我只知道卡尔萨根?写过几本有关UFO的著作,但是手边只有一本《魔鬼出没的世界－－科学，照亮黑暗的蜡烛》。 他的中译本由吉林出版社在1998年出版。这本书就是我想在这里介绍的两本与UFO有关的科普读物中的一本。这本书我读了之后认为是写得很好的。译者李大光为这本书写了一篇序言《从科学普及到公众理解科学》，其中对萨根的生平和他的重大成就作了介绍。文中李大光告诉读者，萨根1934年生于美国纽约州布鲁克林市。1955年在芝加哥大学获物理学学士学位，1956年获硕士学位，1960年获天文学、天文物理学博士。从60年代起在哈佛大学执教。1971年任康奈尔大学正教授。1996年12月逝世，只活了62岁。萨根一生研究成果是很多的。 他研究过金星上的温室效应，火星上的季节变化，也研究过原子战争对地球造成的长期环境的影响，而且也研究过地球上生命的起源。外星智能生物问题的探索也是他研究过的课题。他长期担任天文学和太空科学领域的硕士生和博士生导师。他还参加过美国航空航天局的“航海者”“海盗”“旅行者”和“伽利略”等宇航探险计划，在那些计划中起到重要的作用，获得美国航空航天局的多次奖励。他是美国天文协会行星科学学会的主席，美国地球物理学会基金会行星研究会主席，美国科学促进会行星学会主席。他在十二年的时间内连续担任研究行星的权威杂志《伊卡洛斯》的主编。萨根是行星协会的合作发起人，这个机构拥有十一万会员，是世界上最大的研究行星的组织。他是美国乃至全世界行星研究的最高权威人士中的一个。萨根还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喷气推进器研究所的客座研究员和《太空漫游》杂志的投稿编辑。萨根是对UFO、对外星人最有发言资格的一个研究工作者。 李大光在序言中概括，萨根既是个具创造性的高水平的研究工作者，又是出色的科学普及工作和科学教育家。1980年他推出长达十六集的电视系列片《宇宙》，在世界上产生强烈的影响。这部电视片被翻译成十多种语言，在六十多个国家中放映，观众达五亿之多，与这部电视片配套的科普著作《宇宙》，在《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上连续七十周名列榜首。写到这里，我有一个感想，萨根推出的那部电视系列片，我国也应该把它译成中文在电视台放映，在已经拥有五亿观众中，再增加成亿的中国观众。李大光还介绍，萨根共写了三十部科普读物 ：《伊甸园与飞龙》、《布鲁卡的脑》、《没有人想过的道路，核冬天和武器竞赛的终结》、《被遗忘的前辈的影子》、《接触》、《彗星》、《宇宙中的智能生命》、《浅蓝色的点，人类在宇宙中的未来之展望》等，许多书都已译成多种语言。我在写这篇长文时这些书都未能利用，有些书从书名看对我的写作肯定是很有用的。我现在虽然已经利用不了它们，但是我还是希望它们很快地被翻译过来，供我国科普工作者参考或者直接让读者阅读。现在我手边只有《魔鬼出没的世界》这一本，这是他生前出版的最后一部作品，当年便创最佳畅销书第一名的记录。我国现在畅销书几乎都是一些文学作品，这同我国出版界、书评界对科普著作重视得很差有关。1991年美国在青年中进行过一次“十大聪明人”的评选活动，评选的结果萨根名列榜首。而当年“海湾战争”中的英雄，立有“赫赫战功”的斯瓦兹科普夫才名列第二。里根和布什分别名列第四和第六，萨根的知名度从这次民意测验中超过歌星影星，也超过美国当时的总统和副总统，这说明美国青年热爱科普读物。我认为我国的社会风气应该努力改变一下。我没有看到萨根的其他著作，不好把《魔鬼出没的世界》同他的其它著作进行比较，仅就这本书的本身来看，它的篇幅不少，有四十万汉字。从他的“后记”来看，那是他在康奈尔大学的一个高级研讨班与同行们讨论大家非常感兴趣的、有广泛争论的社会问题中写的。先是在一种发行量每周八千三百万份的杂志《展示》中连续刊出，内容非常丰富，其中涉及UFO、外星人的地方有好多章。如第三章“月球上的人和火星上的人脸”、第四章“外星人”、第五章“欺骗与秘密”、第六章“幻觉”等等。在书中他有趣的揭穿了“外星人的绑架事件”，用他亲知的事实揭示美国为了冷战的利益如何有意掩盖事实等等。萨根这本书的特点是有他本人亲历中所了解的第一手资料，不是一般的科普作者可以做到的。萨根还是“美国超自然现象说法科学探究委员会”的成员，这个委员会是由美国若干反对伪科学的科学家组成的，其中有物理学家、心理学家、社会学家、哲学家，他们有诺贝尔奖金的获得者，也有萨根这样的教授、作家。在这个组织中还有其它方面的专家。这个委员会的成员在美国都有很高的威望。我没有机会与萨根相识，但是这个委员会的另一个成员兰迪大约十年前来过中国，我们见过面，一起举行过座谈。他是一位魔术大师。是他揭穿了来自以色列的尤里盖勒。兰迪开出一张一万美金的支票，向一切宣称具有特异功能的人挑战，说凡有谁能在他面前证明人体特异功能的存在，立即付出这一万美元。这张支票还履行了法律手续，上面有公证部门的公证背书。他告诉我这张支票已在他怀中放了二十三年，揭露骗局几百次，无人能把这笔钱拿到手。那次来华在北京他当面揭露了一位“气功师”的欺骗。这个委员会的名称，当时口译者告诉我是声称异常现象科学调查委员会，现在看到这本《魔鬼出没的世界》中的这个名称，我认为比较准确。这个委员会在美国常开会，我知道的就有两次。自从兰迪来中国后，《科技日报》的社长林自新和这个委员会建立了联系，两次会他都参加了。科协的申振钰也去过一次。不知道他们结识了萨根没有。这个委员会还办了个刊物《怀疑者》。他们从我的《评人体特异功能》这本书中选了一篇译成英文在那个刊物上发表了。
兰迪1999年第二次来中国时，我去外地出差，没有见到。这时萨根已经不在世了。
我希望萨根的这本书的中译本有更多的读者。从这本书的版权页中我知道它的第一次印刷才印了5200册，不知道现在是否第二次印刷。对于这样的书来说，印量是偏少的。我在这篇文章中用这么长的篇幅介绍萨根其人和他的这本书，目的之一也就是想对这本书做一点介绍。我相信中国的青年是会欢迎这本书的。我得到这本书之后赠送给一个学医的大学生，他看了之后反应很强烈，并且说看了这本书之后他发现我们的书店里宣扬伪科学的书实在太多了。当然我在这篇文章中之所以介绍萨根的目的是因为我从这本书中引用了不少有关UFO的材料。同时还因为这本书对“什么是科学”讲得也很好。他讲科学非常注重证据，认为科学的论点是必须能够证实或证伪的。因为他不仅在自己的作品中介绍丰富的科学知识，而且对什么是科学讲得这么好，因此他有一个“科学先生”的称号。不过我又想指出，我和萨根之间还存在一些不同的看法。看来萨根没有认真学过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可能没有学过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和《反杜林论》，对整个宇宙作为整体，对时间和空间、有限与无限、物质与精神、科学与哲学这样的问题都没有讲。不但是他，波普也是这样的观点。我认为这是他的一个损失。他应该很好地区分哲学和宗教。哲学之为哲学，要求人们以理性的态度对之信奉，而宗教之为宗教是要求人们以虔诚的情感对之膜拜。哲学中有科学的哲学。科学之为科学，拒绝信仰，它要求人们对之研究。马克思主义哲学是自然和人生、物质与精神等问题进行研究的概括。萨根的这本书不是为中国读者来写的，行文的风格也适合西方读者的习惯。中国的读者还需要中国作家写的普及读物。
现在我来介绍第二本有关UFO的科学普及书籍，那就是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涂建华的《谁在欺骗全世界－－七大世界之谜的谎言》。 这本书的作者涂建华是在我的这篇文章开始后才与他通过电话的。我知道他是湖南省益阳市益阳师专的教师，1962年出生，现在38岁。这些年他选择骗局和伪科学作为自己的专业方向，开始在这个专业工作才有５年的历史，但已经写了好几本书。他写过一本《走出骗局》，由中国华侨出版社1999年1月出版。在《科学与无神论》上发表过《百万元算什么》、《畅销的魔鬼》等文章，正在从事“中国伪科学”和“神秘主义批判”两个课题的研究。我介绍的这本《谁在欺骗全世界》是对世界上流传的关于当代野人、外星人、麦田圈、百慕大死亡三角、尼斯湖怪、大西洲和关于埃及金字塔的一本通俗读物。这七大世界之谜全是骗局。这些骗局都是用伪科学包装起来，加上商业炒作，在国外社会公众中颇有影响、在中国有的也已有流传的。全书我没有看，我只注意其中有关外星人、UFO的部分。田圈也是同外星人神话联系在一起的，我主要看了这本书的第二章“外来客和UFO”。我认为出版这本书对于帮助人们辨别真实和骗局，提高人们对伪科学的认识是有用的。看涂建华的书，没有看《魔鬼出没的世界》那样吃力。当然涂建华的书同萨根的书不属于一个层次，涂建华所讲的东西取材于别人的科普著作中，他做了一番资料收集工作和文字表达工作。这样的工作是要有人去做，作好这样的工作是很有意义的。比方说我看到一些有关UFO、外星人的书籍和文章，我就感到都没有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发展过程讲清楚，也没有把深层次的原因有条有理的揭示出来，包括萨根的书都有这个问题。需要有人来作一番整理，首先是自己把事情弄清楚，然后把自己弄清楚的东西使别人也很清楚。我觉得涂建华的工作就有这样的目的性。这样的工作也不容易。好在涂建华有这个志向，他也年富力强，只要肯花时间是会收到成效的。我支持他的不断钻研，现在的这本书不够理想，我希望他着再写。能把别人没有讲清楚的东西讲清楚，这也是一种科学工作。一个具体的日期地点，一件事的过程要讲得准确就要有一番考证，一个道理要讲清楚，就要去分析各种不同说法，对之进行分析，还有科普读物的文字也有讲究，生动具体，有趣的事例要多加收集，增加作品的可读性……。要求书籍的畅销最根本的一条还是要把书写好，一次不行，作补充修改。 同时既然是中国人写书就要收集丰富的中国的资料。很赞成他的“中国伪科学”这个课题。而在UFO这个课题上我也看重他在这本书中所搜集的中国的资料。他在这本书中写了这么一段： “70年代后期，UFO热潮在我国兴起。1978年１１月１３日《人民日报》发表沈恒炎的文章《UFO－－一个不解的‘世界之谜’》，这是中国重要报纸上第一篇积极主张揭开UFO之谜的文章。此前此后，一些UFO的研究文章介绍过来了，我国也成立了‘UFO研究协会’。1980年甘肃创办《飞碟探索》期刊。一时间目击报告不断涌现，一个比一个奇丽、一个比一个‘真切’。诗人流沙河著文说，飞碟到过成都，那是1980年6月29日凌晨一点，有人发现窗外有强光，第二天与同院的三人印证，他们均看见了天空中有强光。1981年，作者冯亦明采写到许多来自部队的UFO目击报告。1980年5月15日深夜，北京有人发现夜空有一个‘灼红的电熨斗’似的‘飞碟’飞过。1987年8月27日至8月31日，以中国最大工业城市上海为中心，在江苏、浙江、福建、安徽、江西以及北京、天津等地同时发现不明飞行物，成千上万的人目击了这一奇景；1994年6月9日，黑龙江五常市工人孟照国目击了降落在深山中的UFO，并与UFO 中的三米多高的女外星人同室而眠；1999年8月16日晚八时许，武汉东南天空出现不明飞行物，目击者称其持续飞行达半小时之久。后，大连、成都、汕头、上海、厦门、长春、北京、台湾等市先后出现UFO目击报告，各种媒体对此作了报道……”他写的事情我一个也不知道，我接触到的只有从1999年11月20日起的报道和2000年1月的那些。国之大，这么多的事情我竟一个也不知道…… 这是涂建华介绍他所知从七十年代到1999年二十年中UFO在中国的一些重要事件。当然许多事情还没有了解到，陈述的都还是一些表面现象。来还有待从发掘的事实中看到一些重要的脉络，比如第一个在《人民日报》写文章的人有没有什么背景，中国UFO研究会是如何成立的，他们成立后都做了些什么事，甘肃的《飞碟探索》又是怎么办起来的等等。在涂建华的书中还涉及中国的事情，这是他的书的一个特点。
1994年6月9日，黑龙江五常市林业工人孟照国带领林场三十多人去看在深山中的一个UFO怪物，在距UFO十多里的地方，几个青年举起望远镜向孟提示的地方望去，什么也没有看到。这时候孟照国举起望远镜扫视了一下后说“看到了”，随即一下子摔倒在地，不醒人事。孟照国就这样昏沉沉的，记忆不清。直到十六日。后来他叙述昏倒后的经历是：当他从望远镜中看到UFO时，一个穿黑衣的外星人用一个香烟盒状的物体发射一束强光将其击倒，然后一个三米多高的女外星人来到他身边。一直跟随他到卫生所，然后又到家中，并在其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女外星人向一个前来接应的另外一个外星人汇报了情况。另一外星人随即腾空而去，女外星人则随他外出，直到中午才腾空离去。后来十六日晚孟照国又被外星人邀请披着飞行斗蓬在天空中遨游了一番，在与外星人的交谈中孟照国得知“外星人”来地球是为了避难、取人种和研究地球。
四、UFO的缘起
在古代没有地球的概念。汉语中有天、地、日、月、星辰这些名词， 不知道“地”本身只是宇宙中的一个星球。但地球这个概念形成之前人们已经想象天上也有像人那样的人或者神仙。这样的观点和后来的外星人的观念没有联系。我们不能把UFO和外星人的缘起说得太远了。说得近些便是有了太阳是一个恒星，地球是以椭圆形的轨道围绕太阳运转的一颗行星，并知道太阳系中还有若干的行星之后，有人就想在别的行星上是否有象地球人那样的人。这样的事发生得比较早，人们说得最多的是金星和火星上可能有人，在有这样看法的人中就有严肃的天文学家。天文学家从天文望远镜中看到火星表面有若干条比较有规律的、从火星赤道通往火星北极的纹路。 怀疑它是火星人为了灌溉开凿的大运河，若是这样，火星人已经做到我们地球人未能做到的事情，火星人的文明程度也就高于地球文明。火星上可能有人的想法至少100多年了。但那时还没有天外到地球的飞行物的概念。人要在地球上有了飞行物之后，才会产生来自天外、从天外飞向地球的飞行物的概念。因此天外飞到地球来的飞行物这个概念的产生就比外星人晚一个世纪。到十九世纪，地球上的人们已经开始努力去试验离开地面去空间飞行了。人们设计了各种飞行的方案，在这时候，关于星外飞来的飞行物就从幻想演变为某个人在某个时候目击了这样的飞行物的说法了。1878年美国德克萨斯州的农民马丁宣称他目击到在天空中有一个圆柱形的物体。 对马丁的目击报告，当时美国就有150家传媒做了报道， 因而也产生了相当的影响。但是没有受到更高的重视。这样的事引起人们的兴趣，说明人们正在期待先进的飞行技术的问世。 到了20世纪初飞机已经制造成功，驾驶飞机旅行已经成了现实生活，这时候就出现1947年发生的阿诺德事件。肯尼斯?阿诺德是美国爱达荷州的博伊西一个消防公司的老板。他是一个拥有一架私人飞机，能够驾驶飞机的人。在那一年的６月２４日，他驾驶自己那架飞机飞行途中目击到了有九个编队飞行的碟状飞行物。 他坐的飞机着陆后立即向有关方面报告。他陈述的基本内容是：“ 1947年６月２４日下午，我驾飞机从切哈列斯起飞， １５时许我飞到雷尼尔山脉附近。几天前曾有一架C－46型海军陆战队的飞机在那儿失踪。我决定花点时间找到它。我爬高到3500米以便观察巨大的山谷，说不定飞机就坠落在那儿。 “ 我正在观察地面，忽然左边一些闪光的物体引起我的注意。于是我的目光顺着的光源寻去，发现九个非常耀眼的圆盘状的东西……。 每个飞行物都跳跃似的前进，就象水上打飘的碟子。” 这则发表在报刊上的阿诺德自叙，激活了自以为目击过类似的不明飞行物的人们。 他们纷纷打电话给报社，声称自己也曾有过“阿诺德之幸”。 一时间人们在说话中、在报纸中都谈论这样一件事，把这种飞行物按照它的形状称之为“飞碟”。由于许多人都说自己目击到了奇特的飞行物，因此有一个时期对这飞行物的说法就很不一致。 有人说象支雪茄，有人说它象个圆球，有人说它在空中飞行迅速无比，是高速自转着前进的盘子。有人说它行踪是无声无息，有人说它噪音如雷，有人说它尾部喷火，有人说它放射的光点是均匀的，并不是一闪一闪的，还有人说它自身就发光。在经过三年之后，也就是到了1950年4月7日，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广告公司一个姓莫罗的名记者再次采访阿诺德。阿诺德再次陈述自己在1947年6月间目击到情况后所作的记录。萨根说他得到莫罗写的文章的副本。萨根在他的《魔鬼出没的世界》中整篇引用了莫罗记录的阿诺德的说法。阿诺德说报纸“没有正确引用我的话，当我告诉这家报社，他们错误地引用了我的话时，对我说的一切都兴奋不已，各家报纸对我的话夸大其词，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这些物体在上下波动，就像，啊，我看就象是漂泊在波浪汹涌水面上的小船……。当我形容它们怎么飞行时，我说它们的飞行就像在水面抛出一个碟子，大多数报纸误解了我，并且错误地引用了我的话。它们说这些物体像碟子一样，我说它们的飞行的样子是碟子。”阿诺德认为他看到一连串九个物体，其中一个发出可怕的蓝色闪光。他得出结论说是一种新式的带翼飞机。莫罗总结说：“这是一个历史性的误引，阿诺德先生的最初描述被人们遗忘，‘飞碟’已经成为家喻户晓的词语。”说实在的，我对阿诺德第二次谈话和莫罗的话仔细读了几遍，还是没有看明白它的意思究竟是什么，不明白萨根何以要长篇引用，而且在最前面写了这么一句“就‘飞碟’一词的发明这件事来说，实在令人有些蹊跷。是莫罗在三年后强调阿诺德在1947年在华盛顿州境内雷尼尔山附近看到特别物体，他有些创造性地发明了飞碟这个词。”涂建华说阿诺德的描述“被看报的人异想天开地想像成了能高速自转的盘子。这个错误一开始把飞碟引入了神秘主义的误区，进而成为影响世界多半个世纪的弥天大谎。”这个说法我也看不懂。阿诺德之后越来越多关于飞碟的报告，引起了美国政府的重视。就在1947年当年，美国政府有一个代号为“优先件－211A”的计划，成立了相应的组织。这个计划的代号后来改为是“号志计划”，以后又改为“蓝皮书计划”。这个计划，这个组织存在的时间很长。1947年成立，六十年代还有，而且萨根也参加过这个“蓝皮书计划”，真不明白这个计划或这个组织干了些什么。萨根在他的书中写了这么一段： “我以前是美国空军科学咨询委员会理事会的成员，这个机构负责调查空军UFO研究－－称做‘蓝皮书计划’。但是早些时候在公开场合被称作“怨恨工程”。我们发现我们在做事情的过程中既缺乏热心又漫不经心。60年代中期，‘蓝皮书计划’的大本营设在俄亥俄莱特－－帕特森空军基地。这个空军基地也是外国技术情报部（主要任务是了解苏联新式武器）所在地。”萨根认为这个计划的工作没有多大价值，这只能说1947年的阿诺德事件的确有它的重要性，只是要从美苏冷战的意义上了解。1947年是二次大战取得胜利之后的关键时刻。这个时间对于我们思考阿诺德事件、UFO的缘起很重要，一定要注意这个时间。
五、罗斯威尔事件
阿诺德事件后仅仅十天，又发生了神奇的罗斯威尔事件。
罗斯威尔是美国新墨西哥州的一个沙漠地区，它邻近美国的一个空军基地。
当时正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苏联和美国的矛盾上升为国际上主要矛盾的时期，美国想方设法要了解苏联境内的军事设施和战略计划，想了解苏联的导弹基地和新式武器。当时美国还不拥有后来制造成功的U2型高空侦察飞机，更没有侦察卫星。当时采用的一个主要办法是放大量的侦察气球，从美国放到苏联上空，通过安在气球上的仪器如宇宙射线传感器、光学和红外线望远镜和无线电通讯设备收回需要的信号。这样的气球有时放得很多，最多的时候一天放几十个。在1947年7月间美国有一个“大亨计划”或者称莫古儿（Mogu l计划），该计划是发射一连许多个远程的具有高度机密性质的由气球携带的低频声波探测系统，其目的是尝试探测苏联核武器爆炸在对流层顶高度中的遗留气体。在1947年7月6日的傍晚，有一个高空分类气球没有放成功。这个气球及它的发放地在阿拉莫高朵军用机场或者白沙装备基地。有一名叫查理摩尔的科学工作者参加了这个工作。气球放出后他密切注意着雷达屏上气球的运动。这个气球放出后没有几分钟也就是说没有走多远，就在荧光屏上消失了，这就是说在发放地附近坠毁了。坠毁的地方就在罗斯威尔的一个牧场上。坠毁时仪器、设备撞成许多碎片。第二天早上牧场主布拉索尔和他的家人在牧场内巡察羊群时发现了大约二公斤的金属的和塑料的碎片，这些就是那个高空探测器的残骸。牧场主发现这个情况后赶快报告了军方。空军就马上派人把坠落在牧场上的碎片很快地装进飞机运往莱特帕特森空军基地和马特利空军指挥部了。这时正是阿诺德事件发生后不久，美国各地对飞碟的发现有极大的兴趣。有一架飞碟在罗斯威尔坠落的消息还是被新墨西哥州《每日新闻》知道，而且登载出来了。这条耸人听闻的消息一下传遍了全美国。《纽约时报》等各大报刊纷纷转载，无线电波也把这一消息传到全世界许多国家，于是人们从四面八方奔向美国南部的新墨西哥州。发放目的针对苏联的高空侦察气球是一件高度保密的事。美国空军为了不让各地来的人接触到安在这个气球上的装置的残骸，一方面在距离罗斯威尔二十公里的那个牧场支起铁栅栏，并派出一队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把蜂拥而至的人们挡在栅栏外面，而且告诫牧场上原先见到过那些碎片的人对自己所见的一切守口如瓶，一句也不许对人讲，把这作为一种严格的带有威胁性质的禁令。其中包括不许讲军方已经把收集到的东西装进飞机运走的消息。报纸和电台的鼓噪，惊动了五角大楼。美国空军不得不在电视台举行记者招待会。拉梅准将说：“所谓坠落的飞碟不是别的而是机场的气象气球，在那一天夜间坠落到布拉索尔的牧场。”他说罗斯威尔《每日新闻报》的报道是由于错误的判断产生的。这位准将还说：“空军不知道‘飞碟’那种玩意儿，起码现在不具备下判断的水平。”这位军方发言人的谈话矛盾百出，人们就奇怪：既然只是个机场的气象气球何必采取那样严厉的措施不许人们进入牧场，而且对是否飞碟又闪烁其辞。美国军方越这么说，越引起人们的怀疑。于是，对罗斯威尔坠落物的说法越传越火，越传越离奇，说坠落物中不但有飞碟的残骸而且还有外星人的尸首，而且对外星人的模样也有描绘：“一米左右高的一个人，皮肤白晰细腻，穿着黑色闪光套服，脚和脖子都系得紧紧的，脚着软鞋，鼻子很长，嘴很小。说对这个外星人的尸首军方一字不提，向社会公众隐瞒起来，而且把这个外星人的尸首也藏起来了，而且后来承认没有飞碟坠落这件事后，有人说在放出的气球中确有一个人的模型。总之对军方故意掩盖事实真相、欺骗社会公众这一点，在美国人中是有共同看法的。可是对美国军方向公众隐瞒的是什么的看法有两种，热衷于UFO的人至今还在认为美国向社会公众隐瞒了飞机坠落和藏匿外星人。而我们则是另一种看法：隐瞒美国针对苏联的那些举动。不管人们对官方故意把事实真相掩盖如何不满，但是这件事终于搁置了三十年。到1978年之后，人们开始议论飞碟在罗斯威尔坠落，尤其是外星人尸体被军方藏匿的事件。这时美国空军的压力不小，而且除了受到社会舆论压力之外还受到议会方面的政治压力。但是由于冷战仍未结束，军方还是硬着头皮顶着。到九十年代苏联解体，冷战结束，军方就在1994年和1995年作过两次“调查”。这两次调查作出的解释是调查者查遍了1947年的机密文件，没有看到有关外星物质和外星生命的军事活动的记录。在调查中还写道：“没有任何可靠的警示、警报或者任何紧急军事行动可以得出不明意图的外星飞行物进入美国领空的结论。所有的记录表明，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如果发生过这种事件，会在安全系统的控制之下，这种控制系统是有效的和严密的，其有效性和严密性是无论美国或其他国家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复制的。如果这个系统在当时是有效的，它必定能够启动，以防止我们的原子秘密被苏联窃取。但是历史记录表明，显然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这两次调查是从他们的文件和他们所拥有的安全系统的有效性来表明，外星飞行物没有到达到美国领空，从而否认舆论对罗斯威尔的说法。但是没有直截了当、针对人们的不信任把事实真相作出解释，提供证据。于是在1997年对罗斯威尔事件进行第二轮调查。这次调查美国空军不得不花很大的力量，重新发布已经多次申明过的调查。并用长达三十一页的调查报告再一次向世人公开罗斯威尔事件不过是人们的一厢情愿。空军的调查报告有一个针对所谓MJ－12号文件这个背景。1984年末有关军方掩盖飞碟在罗斯威尔坠毁事件被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有一个装着已经拍摄完毕、但未冲洗的一盒胶卷的信封送进了吉姆?桑德拉家门口的信箱里。桑德拉是一个有名的电影制片人，他对罗斯威尔事件中政府向社会公众隐瞒事件真相的事情很有兴趣。那天中午他准备与一本书的作者共进午餐，那个作者写的书的主题也是关于政府隐瞒罗斯威尔真相的。他走到家门口发现了那个胶卷。冲洗出来一看，原来是页码相连的、在1947年9月24日发出的，高度机密的“只读”命令 。这个文件的内容似乎是杜鲁门总统成立了一个由十二个科学家和政府官员组成的委员会。这个委员会的任务是检查一系列坠毁飞碟和那些外星人尸体。MJ－12委员会的成员资格也引人注目，他们是军事、情报、科学和工程学的各界人士，他们会随时召集起来对坠毁事件进行调查。在MJ－12文件的附件中，提到还有诱人的关于外星人的性质的参考文献、飞船的技术等等。但在那个胶卷中没有这些附件。这个文件表明飞碟坠落和外星人尸体都是真实的。那是一个天大的事件。这个文件的发现当然引起很大的波动。这个文件是伪造的，空军调查有一个针对性，就是否定这个文件的真实存在。空军进行过一番研究，说它完全是伪造的。
可是两轮调查报告并没有平息人们对政府隐瞒事实真相的不满。人们把政府用来澄清事实真相的证据说是有利于证明外星人来到过地球的证据。不但如此，早在空军作第二轮调查之前的1995年，对罗斯威尔事件的商业炒作就进行了。1995年美国的电视台播放了轰动全美的“天外来客尸体解剖”的录像。同时柯达公司提供了“经过科学手段确定年代”的物体的照片。那个录像的照片在许多报刊上、包括1999年12月24日《南方周末》上都可以看到。可是包括电影技术人员、法医在内的专家看了电影上放映的录像，认为它是伪造品，而且认为伪造的水平实在很不高明。
我手边有一张我国广州出版的《南方周末》1999年１２月２４日发表的一篇文章的剪报，对罗斯威尔事件中得到的尸体就有一张照片。这张照片在报纸上登出时报纸编辑加了一个注：“著名的‘罗斯威尔’事件解剖外星人的录像，已被认定属于伪造。”但是文章的作者李方先生并不同意。他写道：“专家要做的事情是证伪。比如说，你得证明照片上的玩意儿压根就是一顶草帽。罗斯威尔事件的那个外星人，这个部位是用什么材料做的，那个部位是怎么伪造的，你交代清楚了咱们就服你。就算美国政府混淆视听，正偷着乐呢，我也服你。可是你总不能今天说是球状闪电，明天说是探空气球，后天又是军用飞机，就这么几个饽饽把我们大伙儿全打发了吧？” 看来要李方相信那是伪造的，那电视台制作录像带的现场就要重新来过，请人来参观。不过如果李方先生不去，他不相信是伪造的的理由是可以想出来的。
六、半世纪目击者和与外星人有接触者的报告
1947年的阿诺德事件和罗斯威尔事件是关于外星人和飞碟的两个轰动世界的新闻。这两大事件，奠定了以后半个世纪UFO与外星人宣传的基础。正好象原来被镇压在石室里的妖魔鬼怪一旦被释放出来，他们就要在世上作乱，再也收不回去了。 于是在伪科学中就增加了一个叫做UFO和外星人的新品种。从1947年到2000年1月有53个年头,据说写有目击报告的人不下一二百万，目击到了没有特别当回事的不在其内。连我们中国《云南民族报》去年１１月２０日的报道也说中国近20年来收集到目击资料和案例达五千多起。还有报道本人见到外星人、同外星人交谈、上了飞碟的人也有那么一批。我们现在既然是在写这方面事情的长篇文章，不讲这些是不应该的。但是这么多的事情如何写法也是一个问题。我先介绍声称与外星人直接接触的报告。办法是从中选择若干件情节比较具体的事情作为事例介绍一下。这样的事例萨根的那本《魔鬼出没的世界》中写了一些，涂建华的《谁在欺骗全世界》写的比较多，我手边还有一些短篇的文章，如《Newton科学世界》1999年９月号上刊出的安德列亚?阿尔巴尼的、柯宝泰编译的《为什么相信UFO》中也提到。在这里我想举下面一些例子：
（1）拉丁美洲哥伦比亚有一个名叫卡斯蒂略的“飞碟专家”，说自己在1973年１１月３日晚曾被五次邀请上飞碟，并与外星人结为知己。他的妻子是一个特异功能者，为卡斯蒂略与外星人的“外交”作安排。卡斯蒂略说自己在飞碟上受到外星人的礼遇。它被外星人进行体格检查，卡斯蒂略遇到的外星人能用西班牙语与他交谈。外星人的面貌与北欧人相似。外星人说自己是从410光年的金牛座中的昴星团来到地球的。外星人懂得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说必须把相对论修改三次，抓住了事物的本质在星际飞行中就可以抄近道走“星际飞行走廊”，并以比光速度快的“思想的速度”来到地球。（2）中国一位姓关的机械工程师，自称1982年４月和1983年１１月两次被请上了飞碟，第一次让参观飞碟基地，在飞碟上看到金发外星女郎，并从大屏幕上看到人类历史文明。第二次被带到距地球八十万光年的河外星系，受到那里外星人的特别接待，获悉许多关于人类和地球未来命运的情报。外星人还答应在适当时间送他一架飞碟。（3）美国妇女安德列森是一位虔诚的基督教徒，她忠实可靠，被外星人选为试验和培养的对象。她被邀请到了飞碟。首先是体检和审讯，在得到外星人信任后被外星人带着通过“空间隧道”，参观了好几个宇宙部落，看到了神奇的“绿色世界”、“红色世界”。临走时外星人告诉她许多关于宇宙的绝密信息，并送一本与外星人联络的“天书”给她。（4）一位美国作家1985年１２月２６日在自己的卧室里被外星人劫去，身体受到检查，并被植入仪器。他身体上长期有一块麻木区，上有一个针眼儿，就是被植入仪器时留下的痕迹。飞碟研究者马德?霍平调查了这位作家及其家人，作家的妻子、儿子同年秋天也有被劫持的体会，其中七岁的儿子说那天晚上，他从床上被举起来，出了房门，穿过起居室，然后在走廊门前被送上了天空。“九个人”对他说，“不要怕，一切都正常。” （5）一位妇女在催眠状态下讲她1950年时在加拿大曼尼托巴省南部她祖父家的谷仓里被外星人劫持。外星人对她进行了外科手术，左脚被割去一块肌肉。十年后她在阿尔萨斯休假时又被劫持，外星人坐的飞碟里坐着三个人，其中两个是十年前见过的。外星人说他们是从她脚上的伤疤认出她来的。（6）美国新罕布什尔州一对夫妻巴尼和蓓蒂。巴尼是邮局雇员，蓓蒂是社会工作者。1961年的一个深夜，在驾车穿越怀特山的过程中，蓓蒂发现一个发光、最初像星星似的UFO，它在跟随着他们。他们害怕了，离开主干道，走狭窄的小路，这样回家的时间比平常晚了两个小时。不久蓓蒂经常做一些她和巴尼被劫持到UFO上的梦。巴尼把蓓蒂做的恶梦告诉了一个UFO的研究者。几年后巴尼的心理医生将他托付给一个波士顿的催眠术士。在催眠状态下详细讲了他们在那天离开主干道的两小时内，看见UFO停在公路上，他们被带到UFO中，然后失去知觉的过程。在飞行物中，有一些矮个儿、长鼻子的灰色人形的生物，强迫他们做非常规的体检，包括用一根针刺进蓓蒂的肚脐。现在有人相信从蓓蒂的卵巢中取走了卵子。外星人还从巴尼身上取了精子。UFO的头领给蓓蒂看了一张星际空间图，图中标有飞船的航线。这是一个很完整的关于地球人、外星人和UFO的故事。上面写的那几个故事都不那么完整，这是最典型的一个。（7）在涂建华的书中还写了一个黑龙江五常市林场工人孟照国的故事。1994年6月孟照国邀林场三十多人去看在深山中的一个UFO怪物。在距UFO十多里的地方，几个青年举起望远镜向孟提示的地方望去，什么也没有看到。这时候孟照国举起望远镜扫视了一下后说“看到了”，随即一下子摔倒在地，不醒人事。孟照国就这样昏沉沉的，记忆不清，直到十六日。后来他叙述昏倒后的经历是：当他从望远镜中看到UFO 时，一个穿黑衣的外星人用一个香烟盒状的物发射一束强光将其击倒，然后一个三米多高的女外星人来到他身边。一直跟随他到卫生所，然后又到家中，并在其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女外星人向一个前来接应的另外一个外星人汇报了情况。另一外星人随即腾空而去，女外星人则随他外出，直到中午才腾空离去。后来十六日晚孟照国又被外星人邀请，披着飞行斗蓬在天空中遨游了一番。在与外星人的交谈中，孟照国得知“外星人”来地球是为了避难、取人种和研究地球。 关于被外星人劫持的案例，包括被劫上飞碟和与外星人近距离的接触，法国UFO研究者热?旺凯莱芙有一个统计：美国有68起、阿根廷31起、巴西29起、法国35起。苏联的案例也许不少于巴西或阿根廷，但苏联媒体介绍得少。中国当然也没有统计在内，还有哥伦比亚前面举过的例子也没有统计在内。下面我们讲目击者的报告。
半个世纪以来目击者的报告的数量也很难统计，因为所谓“目击”有直接间接之分。直接目击是看到了天空中的不明物，接着的是亲身感知某种现象，认定是出现了UFO引起。同时目击又有比较清晰和很不清晰之分。有些景象是在夜间观察到的，对象的背景非常模糊甚至连界限都分不清。还有一种情况有的人目击到了，但没有当回事，没有向有关单位和媒体报告。有一种比较清楚的数字是对目击者报告登记在案、编了号的。实际目击到的人数比这个数字肯定要大得多。有一个材料对目击的状况有这样一个说法：有百分之七十的人说的只是他们在夜间看到光，周围不清晰。可以说是目击到UFO的不足百分之二十，直接观察到的又是这百分之二十中不到一半。总之要求知道比较确切的统计不但做不到，也没有什么意义。我们只要有一个大概的观点：五十年来目击到UFO的事很多很多就是了。对UFO目击者的报告介绍我也想按照上面介绍与外星人接触者的报告那样举出若干事例来，可是我没有现成的这样的材料可以利用。而且这样的报告实在也太多了，举不胜举，难免挂一漏万，因此我干脆从涂建华的书中做一点剪剪贴贴的工作。这本书第二章中有一小节“UFO是什么？”在这一节中写道地球上有什么现象可以解释目击UFO现象。地光可以对地质断裂带和地震前后的天空发光现象作出解释。这被认为是石英岩在强压或突然断裂时，释放出电子流，激发周围的空气而放出的光亮。科技工作者已经证明了这种光亮产生的可能性，而地震前后的现场目击也证明了这一点。1976年的唐山大地震前就有巨大的蓝光闪过。同年，松藩地震时也有大量火球出现。仅八月十六日晚地震发生前后，江油的一个社员就看到了四百多个火球。有人描述其刚冒出时有碗口大小，当升到十多米以后，就变成簸箕般大，先是白色，后变为乌黑，并伴有响声。一九六六年苏联塔什干大地震前后，室内的日光灯无缘无故地闪烁。1999年８月在土耳其西北马尔马拉地区发生里氏7．4级地震期间，有许多“目击者”宣称看到了UFO，再次证明了地震前后地光的存在。而且这种地光带有静电，在雷达上也能看到。1966年３月２１日夜晚，在美国密执根西尔代学院的八十多名女学生看见一个发光物体悬浮在一百码以外的沼泽地上空。一个学生说：“它看上去像一个压扁的足球。”美国空军研究UFO的“号志计划”科学顾问认为：这个现象是由腐烂植物制造出来的“甲烷”产生的，当这种“沼气”被从地下突然释放出来，它会自燃。 “沼气”自燃说，遭到了飞碟热衷分子的指责，因为它无法解释那些发生在沼泽地上空之外的现象。于是，我们只能从更广阔的范围内，来寻找UFO的答案。
(一)星体；明亮的恒星、行星、流星和月亮。
我们能看到的最明亮的星星，恒星有天狼星、织女星、大角星、参宿七、牛郎星、参宿四、毕宿五，行星有金星、木星、火星、土星。这些星星，包括月亮 在内，在恶劣的气候下可能变形或变色，让人产生误会，尤其是开车行进时。流星通常是一些小块的物质坠入地球大气时引起燃烧才被观察到的。晴朗的夜空中随时都有那种从黄到绿的明亮的流星光带划过天空或沉入地平线。最大的流星能产生蔚为壮观的景象：这些火流星即使是白天也能看到，它们就像拖着光迹的火球一般，能在自身消失之后继续存在，坠落到地面。在目睹火流星的同时，还能听到冲击波和其它声响。由于它们的高度高，往往会被相距很远的人同时看到。结果，UFO研究部门或报社就能收到一大堆对流星误认的UFO目击报告。人们能在任何夜晚看到流星坠落，但每年中的某个时期－－1月3、4日，8月11、12日，12月13日－－当地球公转经过空际残块较多的区域时，这种现象尤其多。这些日子，一个对空观测者每小时可能看到40－50个流星。另外，人造卫星或火箭重返大气层的景象也蔚为壮观。
(二)气象与大气现象；云彩、极光、圣埃尔莫火、球状闪电、海市蜃楼和光学失真现象。
人们很少将云彩误认为不明飞行物，但当云彩呈盘状或透镜状，甚至还被早晨或黄昏的太阳染上颜色时，这种误认就难免发生，而UFO造假者则更可以把奇形的云彩拍摄下来作为“飞碟”证据。 极光是出现在靠近极地的高纬度地区，由太阳光与地球磁场的相互影响而产生的发光现象。它往往是白色或彩色的光幕，十分壮观。
圣埃尔莫火是暴风雨天气时出现在尖形物体上的耀跟夺目的亮光。人们常常在船只的桅杆顶部看到它。但是，人们同样可以在飞机或地面的高层建筑物上看到这种现象，如果目击者在远处看到圣埃尔莫火，就很容易误认为是不明飞行物，而近处的观测者则可以看到它明显的放电现象。球状闪电是一种气象现象，苏联科学院一位女院士认为，它是一种等离体的集聚。它通常出现在枝状闪电的附近，持续时间很短，约10秒到30秒，或静静地消失，或伴随着噼噼啪啪的响声。一般情况下，球状闪电是无害的，但有时爆炸时释放的能量相当于10公斤梯恩梯炸药爆炸时的威力。在苏联某集体农庄，两个孩子在牛棚屋檐下躲雨，看见屋前白杨树上有一个黄色的火球，它在树枝上跳来跳去，最后跌落到地上。当火球滚到他们跟前时，一个孩子猛踢了它一脚。轰隆一声，火球爆炸，孩子应声倒下，不过没有受伤。然而，牛棚里的十一头奶牛无一幸存。一位驾驶安－－12飞机的苏联驾驶员，在八千米高空雷雨区飞行时，看见一串串直径约为30－80厘米的黄色火球擦着机身飞过，同时听到阵阵排炮声。
此外，海市蜃楼也会被人错认为UFO。
(三)飞行与航天器：人造卫星、导弹和火箭、气球、飞机等。
人造卫星就像直线移动的星星那样，在天际从西向东穿过天空，历时几分钟。它们的自转会产生快速的光度变化，使目击者产生作“之”字形运动或时走时停的错觉。发射航天器往往会有运载火箭的残骸重返大气层，从而产生类似流星的发光现象。而一些供研究用的火箭会在高空释放出钡云或钠云。这些闪闪发光、色彩多变的云会变得越来越大，人们很容易从地面上看见它们。航天研究气球和探测气球是很容易被人误认的。航天研究气球直径30－80米，可以升到49公里高空，在降落前，它们能穿行很长距离。探测气球由气象台释放，个头比较小，最大直径为十多米，上升高度通常为一万米，有时达三万米，这些气球被人眼看到时，闪闪发光，但要比恒星稍大一些。当太阳落下或升起时，看得特别清楚。因为阳光会把它们照亮，并染上颜色，它们随高空的风缓缓移动，方向与地面风向相反。一九八一年，科学家们曾在北京放过一只实验气球，经过市中心时正是傍晚，城市的光照在气球上亮晶晶的，被许多人误为是不明飞行物。飞机在白天飞行时会反射阳光，夜飞时则开亮防撞警戒灯和着陆灯。飞机上还装有航行灯，左翼红灯、右翼绿灯、尾部白灯。机翼上有白炽闪光灯。白色的着陆灯十分强烈。一架向目击者飞来的客机，就象一个耀眼夺目的光斑一般。如果这架飞机倏然转弯或熄灯，目击者就会误认为一个不明飞行物骤然销匿。战斗机、直升机或广告飞机，它们的识别灯会给不同相对位置的目击者不同的感觉。 (四)地面运输工具：汽车和农业机械。
金属或玻璃，会反射阳光。而夜晚，当人们远远地看到一条位置较高的公路上行驶的汽车的灯光时，会产生错觉，尤其是雾天。
(五)动物与其它物体。
鸟、昆虫或风卷成某种形状的物体，会使人产生错觉。更有人依据人为打在玻璃上的光产生的反射光写出了UFO“目击报告”。一九九九年八月十六日晚出现在武汉市的UFO，经调查是一科研单位试射激光导致的大气云彩幻象。我们相信， 目击者所看到的UFO有95％是以上现象。美国著名UFO学者艾伦?海尼克博士，处理过几万份目击报告，从而认为UFO事件中至少有95％不是“UFO”。而剩下的5％，海尼克认为：由于目击者文化水平的高低不同，观察判断事物能力的大小不一，还需要作进一步的筛选。真正有价值的目击报告是微乎其微的。在数量极小的那部分有研究价值的目击报告中，我们相信，有人确实见到了“飞碟”一样的飞行器，这些飞行器不止一次在大众科学和飞行杂志上发表。在一九五O年以前，由于这种壮观的试验性飞行而引起的一些有关UFO的报道，对人们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一九七二年在法国的《科学与未来》杂志中报道了美国人佛朗哥为了消除机翼上的颤动，用气流电离的方法进行了研究，并对协和式飞机商业化提出了异议。四年后，在美国的一张现代飞行器的小报上刊登了一张照片，它表明了发展水平的趋势。这张照片显示了一个圆盘形的飞行器。但它没有飞碟那么么薄，看起来很象一个飞转的石头，正在无声地飞行。在这个飞行器周围，离子化的气流发出UFO特有的光彩。一九九七年，美国正式研制出可供商业使用的“飞碟”，它可以垂直起落，由于没有“机翼”的障碍，它可以起到比直升飞机更广泛的用途。一九七七年，法国成立了一个研究不明空间现象的小组一一不明宇宙现象研究小组。皮埃尔?珀蒂发明了一个极快的推进器－－“磁流动力飞行器”。他认为使用这种推进器可以研制出飞碟来。因为这种推动器有效地解决了飞行器高速前进时前方空气因瞬间高压产生的爆炸问题。我们所说的“飞碟”的所有重要特征－－它们速度极快，比音速高4―20倍；它们往往会产生电磁干扰(汽车发动机停转、无线电失灵等)；它们经常悄无声息地飞行；它的发光度极亮，四周好象笼罩着一个光晕－－珀蒂的流动力飞行器都具备。但是。珀蒂的磁流动力飞行器还停留在模型阶段，而无法飞上天空让广大UFO爱好者“目击”。况且，珀蒂花了很大精力解决的问题－－飞行器前方空气突然压缩产生的爆炸声(激波)－－在广阔的真空宇宙中毫无意义。如果有一天珀蒂的飞碟在空中出现，那么，请相信它是地球人的杰作，而不是来自地球之外。一些大学男生同学会的恶作剧者，用一片硬纸板、几根蜡烛和干洗器产生的气体吹起一个薄薄的塑料袋，将所有这些粗略地缝制到一起作成一个简易热气球被悬挂在足球赛场附近，于是，数以千计的美国球迷们认为他们看到了UFO。我不把故意作假放在目击者报告之中，比如：在萨根的书讲过这么一件事：
“最早的坠毁飞碟的报道之一被证实是一场毫无事实根据胡编出来的谎言，美国有个刊物《综艺》 (Vgkty)的专栏作家名叫福兰克斯卡利转述了他的从事石油开采的朋友讲的故事。这个故事成了斯卡利1950年畅销书《飞碟内幕》的主要故事内容。书中描述在三个坠毁的飞碟中，其中一个飞碟上有来自金星的十六个已经死亡的外星人，它们每个身高三英寸。这些“外星人”图片被附在小册子上发行。这场恶作剧编导人是塞拉?牛顿。他说自己从飞碟上卸下了机器并用闪光灯拍下了它的近照，其实这齿轮是他用作水壶的铝造成的，这样的事就不能算是“目击”。
七、地球人和地球文明存在的条件
前面我们介绍了有关外星人和外星文化50年中出现的社会现象。现在我想接下来讨论有关的科学问题。讨论外星人和外星文化的第一个科学问题：外星人外星文化是否存在。现在我们没有任何材料来讲它们的确存在，因此首先要讨论的是它们能否存在的问题。研究它们能否存在，首先就要研究它们之能够存在的条件。这个条件是什么，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但是地球人和地球文明的存在，早就已经是事实，我们应该把地球人和地球文明存在的条件讲清楚，这对于我们去分析外星人和外星文化存在的条件至少有重要的参考作用。而且把这个条件讲出来并不特别困难。研究问题要有资料，研究地球人和地球文明的资料很多。首先地球人和地球文化是存在在地球上，地球从天文学的观点来说也是一个星球，但是这是我们居住，并进行科学研究的星球，我们对这个星球的研究比对任何天体的研究要方便得多。我们已经掌握到的知识也比对任何天体具体得多、丰富得多、确切可行得多。我们对地球人本身有确切的知识，不象对外星人一无所知。因此我们对地球人和地球文明存在的条件，应该首先作详尽－－当然是高度概括的研究。这种研究对于研究外星人和外星文明具有重大的参考意义。但是我们地球人生活在这个地球上几千万年的时间过去了，对地球人和地球文明存在的条件进行高度概括性的研究却应该说很不够。如果不研究外星人与外星文明，这种研究似乎也没有特别的迫切性、必要性。真使人想起“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诗句，至少孤陋寡闻的我就不知道有关这个问题的专门著作。因此写这篇文章的这个部分时，我就只有找一些有关地球的基本资料和本人的直接知识来写，写出来的东西的水平也就可想而知了。地球是太阳系中已知的九大行星之一。它是行星，这是同我们观测到的恒星大不相同的。它的体积小许多，质量也小许多，它的物理状况与恒星大不相同。发光的恒星的温度非常非常之高，有的高到连分子甚至原子都不存在的程度。而地球这样的行星，元素和化合物都能存在。加上地球上物质的化学成份，经过长期的演变，使得地球的表面以液态水（它占地球表面面积的十分之七，因此是主要的）和固体陆地（它占地球表面积的十分之三）组成。同时地球的大气经过演变成为了现在大家都知道的那些元素和化合物的混合物。地球最初形成时的原始大气已经不存在了，它大部分已散逸到太空。后来从地球内部的某些物质逸出，积蓄在地球周围，形成第二代大气。它们主要由二氧化碳、一氧化碳、甲烷和氨组成，这第二代大气后来又变化，在25亿年前又演变成的氮和氧，占99％的现代大气，它能比较适应地球人的呼吸。地球大气起着直接为地球提供生存物质空间的作用，也对整个地球表面温度起保护作用。地球上的温度又要受两个主要因素的影响：一是它和太阳之间的距离。地球作为行星是在以太阳为焦点的椭圆形轨道上运转，公转轨道的半径为150公里，再远温度就低了；还有一个因素是大气对流的作用。我说不具体地表的最高气温与最低气温，而地面上对流层厚约三百米到一两千米，到对流层顶温度已降为－50C°。地面温度总的说来是适宜地球人生存的。地球的质量为5.976?10 克，平均额每1cm 是5．52克。重力加速度是978（赤道）至983.2（两极），有与这个质量相应的气体逃逸速度。地球的质量因此也构成地球人存在的一种条件。在谈论地球人存在的条件??地球人起源之前，先要谈论地球上生命的起源。在谈论地球上生命起源时就要先明确一个什么是生命的问题。如果我们接受恩格斯的观点，把生命定义为：“自我进行的物质的新陈代谢和随之而来生命的维持和繁殖”，那么地球具有生命现象的物质是很少很少的。在地球形成的初期不存在这种物质,因为它是一种非常特殊的、非常复杂、分子非常大的有机化合物??“蛋白体”。这种有生命的物质是自然界在特定条件下长期变化发展的结果。蛋白体既然是种有机化合物，那就要弄清楚有机化合物的定义是以碳氢化合物为基础的化合物，要弄清楚有机化合物的历史。地球的年龄天文学家们估量有46亿年，在地球初形成时最简单的有机化合物如CH 早就已存在了。有些不会产生生命的天体中也有可能有CH。而蛋白体这种特殊的、非常复杂的、分子结构非常大的有机化合物（在蛋白体的分子中，还有氮氧等原子与炭碳原子在一起，而且种类繁多，其中有的还常常有磷和某些金属原子），那就还要经过很长时间的很复杂的变化过程才能发展起来。而当地球有了生命之后，从最简单的生命发展到最高级的生命又有一个漫长的过程。最初的生命是够不上细胞水平的。细胞有细胞核、细胞质、细胞膜，而最初的生物是更简单的，只要能自我进行新陈代谢、有自我复制能力就行了。生物进化到单细胞生物这一阶段就不知道经过多长时间。在出现单细胞生物之前，还有并无细胞结构、但有遗传复制等生命特征、主要由核酸和蛋白质组成的有机体。现在我们说的病毒就是没有细胞结构的生物，细菌是单细胞的微小的原核生物。但是作为生命的起源的无细胞结构的最早的原生生物不是现在的病毒和细菌，现在的病毒和细菌是长期演变出来的，而且它们还在不断变化之中。地球上有原生生物后就不断向高级的形态进化，而且分化为各种不同形态的生物。每一发展都是有条件的。我在这里不想细讲生物的分类，只说后来分化出三大类生物：微生物、植物和动物。不论哪一种生物的生存和发展都需要条件，都需要有能量和物料的来源。生物是离不开与他们的环境之间的关系，生物和环境的关系就是生态。生物发展起来之后，生物之间又互为环境。植物从土地获得物料，从阳光取得生长的能源；而动物则以植物为食物。生物发展的每一步都要求发展的条件。人是动物发展的顶点。动物也有一个从低级向高级发展的过程，脊椎动物从海洋中上陆的过程。而脊椎动物的出现是动物前进的一大步，灵长类中地球人的祖先类人猿的出现又是一大进步，从类人猿到人又是一大进步。类人猿没有狮虎那样的体力和牙齿，它之生存和发展靠的是它们的智慧和群体的优势。猿的生存和发展是很不容易的，它又有一个很特殊的条件。最终一个难关是地球人的出现。
地球人存在的条件的研究，我还讲不出什么深刻和具体的道理。我感到很不容易，我缺少必要的知识。我写这一节与其说我讲出了什么道理，不如说我提出了一个问题。而地球人的出现和地球文明的发展，是两个互相联系的问题。地球文明的开始 ，和地球人的开始都需要什么条件？如果说类人猿因为制造出第一把石刀，使类人猿变成了猿人，地球上能出现这样的现象都需要怎样的条件，就是一个需要讲具体的问题。关于旧石器时代和新石器时代的著作应该说是很多的。有了石刀，就有了一系列发展出来的、用来帮助原始人与其他动物作斗争中来保护自己并取得食物、用它们制作出能在自然界恶劣条件下保护自己的人工环境的手段，至于地球人的现代文明，地球本身就成了一个越来越能够自觉利用的广泛的自然资源。
八、太阳系中只有地球上有人
在四十年代和五十年代人们心目中外星人是从太阳系中的其他行星来的。当然也有人想到了来自太阳系之外，但是很少。讲得最多的是火星人。 1957年10月4 日??苏联特别挑选庆祝俄国十月革命四十周年的前夕??发射了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人造地球卫星的发射成功，把这个装置送上绕地运行的椭圆形轨道，是历史上一个划时代的进步。它克服了天和地之间传统观念的两个障碍：过去把地球之外的一切事物都认为属于“天”的范畴。现在这Спотник是地球上制造出来的东西送上了天。它是第一个人造天体。人造地球卫星上天，是二十世纪人文明发达到相当高的程度的结果。喷气技术的成功，使火箭携带着那个装置能够达到第一宇宙速度离开地球，使它不落到地面上来，同时材料技术的成功可以使火箭以那样的速度上天不致于因与大气磨擦而烧坏。还要在数学上能够做到必要的精确的计算等等。1957年人造地球卫星的发射成功，使天文学家获得了一个新工具，因为它可以带上各种探测仪器离开地球，也可以从地球外来探测地球。同时它也是使人能够离开地球登上天空的地球卫星的一个准备。果然，苏联人造地球卫星发射成功后的二十年，美国阿波罗飞船把三个宇航员送上了月球。这是人类派出的使者第一次出地访问。对于地外天体来说也可以说这三个宇航员也就是外星人，只是月亮上没有智慧生命，没有人在说这个话。这个历史时刻是1969年7月17日。那时我国正处在文化大革命的高潮中，我们正在批判苏联“卫星上天，红旗落地”的修正主义。月球是离地球最近的一个天体（不算落到地面上的陨石），它是自然的地球卫星。天文学家说这是当初地球把它俘获来的。月球离地球最近时是363300公里，最远时也只有405500公里，平均为384401 公里。光从月亮到地球只需要走一秒多一点。月亮的直径是地球直径的十一分之三，它的表面面积只有地球的十四分之一，体积是地球的四十九分之一。逃逸速度是地球的五分之一。由于月球离我们这么近，我们看到的月亮就不是一颗星，而是一轮明月或者是一个月牙。可是毕竟它在天上，因而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对月亮上的情况，古人并不知晓，他们只是凭自己的幻想编出一些神话。什么植物桂花树呀、动物玉兔呀、嫦娥这样的神仙美女呀，这些对中国人来说可以说是家喻户晓的。别的国家也有他们的说法。后来天文学发达起来之后，对月亮才有许多可靠的知识。知道月亮总是用它的一面对着地球，而另外一面天文望远镜是看不到的。知道月亮表面没有大气，因为各种气体分子的运动速度都高于月亮表面物质的逃逸速度。因此月球上总是晴天，没有云雾也没有风雨。也因为月亮上没有大气，月亮表面在受阳光照射时和不受阳光照射时温差极大，前者中午??阳光垂直照射时温度高过127°C，夜晚湿度急降到零下183 °C。月亮上也没有水，因此人们早就知道月亮上不会有生物，不会有人。我记得三十年代我写科学普及文章，关于月亮这一节用的题目就是《月亮??死世界》。阿波罗登月成功后使那两个宇航员走出登月舱亲自踏上月亮的表面，而且带回了月球上379．4公斤的月岩，进而发现六种新的矿物和土的样品。这是只靠天文望远镜做不到的。在登月之前，天文学家也提出过一个问题，有点担心，不知道十五吨重的登月舱在着陆时月球表面是否能够牢固。虽然在载人飞船出发前进行过测试，但仍没有绝对的把握。人登上了月球，才可以通过小当量的爆炸去研究它的内部结构。当阿波罗飞船在登月之前用第三宇宙速度在月球轨道上环行两周时，他们终于看到天文望远镜中看不到的月亮背着我们的那一面，而在着陆时他们都看到接近月面时月球的景象。1969年第一次登上月球的是阿波罗11号，1972年阿波罗12号是最后一次把人送上月球，一共去了六次。继登月成功后下一个目标就是火星。
太阳系的行星分内行星和外行星。前者离太阳比较近，后者比较远。内行星依太阳距离远近的次序是水星、金星、地球和火星。外行星有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和冥王星。在内行星和外行星之间有数量很多、但体积很小的小行星。在九大行星中还可以分成这样三类。水星、金星、地球和火星可以称作类地行星，木星和土星可称为巨行星，天王、海王、冥王可称为远日行星。从天体物理学、天体化学的角度来看，三类行星各有自己相似之处。各类之间差别较大。火星上可能有外星人的说法出现最早。
火星是除月亮外离地球最近的一个星体。它比地球小，其半径是地球的53％，体积是地球的15％，质量是地球的10．8％，表面重力加速度是地球的38％，火星自转的速度和地球十分相似，一昼夜的时间是24小时37分22．6秒。火星上也有四季变化，但每季有地球两季那么长。这些都对火星上很可能有人的猜测是有利的。火星上也有大气，但火星大气的主要成分是CO ，另有3％的氮，1－2％的氩，氧和一氧化碳加在一起只占千分之一。火星上的云主要成份也是CO ，极区的云也是CO 的干冰里。火星上有水，但很少。火星上如果有生物和人，他们的重量状况与地球人就会很不相同。火星上平均温度比地球低30°C以上，而干燥的大气使它昼夜温差常常超过100°C，远远大于地球上温差的幅度。火星赤道附近最高温度可达200°C左右（约在午后一小时），到了夜间，由于大气保温作用很差，在黎明前会降低到零下80°C。火星上是否存在生命，甚至是否存在像人一样的有智慧的生物，是一二百年来人们很感兴趣的问题。1877年，一位名叫斯基帕雷利的人观测到火星的“运河”，此后又有人画出详细的火星图，并设想这些是火星人为了利用两极的冰雪灌溉干旱的低纬度地区而开凿的。这种说法曾轰动一时。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苏联学者季霍夫认为火星存在植物，根据是火星的“海洋”的颜色是随着季节变化的，认为这种变化表明植物的枯荣。后来对火星表面的化学物质和物理条件有了如上面所介绍的认识。水虽有，但没有类似地球那样的水流和进行灌溉的可能和必要。“海洋”颜色的变化完全是火星的“气象”所造成。到本世纪七十年代（从1964－1977年），美国向火星发射了一系列水手号星际探测器（特别是水手号9号），发回来的照片显示“运河”根本不存在。1976年7月和9月海盗一号和二号探测器在火星实现了软着陆，进行了多方面的探测活动。这次软着陆目的主要考察火星上有无生命的问题，因此故意选择水分比较多，生命存在可能性最大的地方。这两个探测器都取得了火星的土样，得出的结果是，火星上存在生命的可能性极小。而高级生命存在的神话可以完全排除。萨根本人参加水手9号的工作。他说通过“水手9号”和海盗号，我们能够探测到火星全部表面，探测到的精度比地球上所能探测到的精度高出几万倍，没有发现任何运河的痕迹。接着再说金星。金星与地球也十分相似，也是一个有大气层的圆球。它的大小、质量、密度都和地球接近。它的半径是地球赤道半径的95％，质量为地球的81．5％，平均密度为地球的95％。1961年起到七十年代末，苏联和美国一共发射了14个金星探测器。最早一个是1961年2月苏联发射的“金星1号”，第二个是1962年8月美国发射的“水手2号”。1975年6月苏联发射的金星9号和10号在金星表面上实现了软着陆。其余12个都到了金星附近。这十四次得到金星的大量资料。金星的公转周期是224，7日。
金星的大气中CO 的含量非常高，占97％以上。低层甚至可达99％。此外还有少量的氮、氩、一氧化碳、水蒸汽、氯化氢、氟化氢。金星上空30－40公里处密布了25公里厚的浓硫酸雾的云层。它可以反射掉75％入射的阳光，在这云层上面基本上是原子氧。金星大气中的二氧化碳的温室效应，使金性表面温度高达465－185 °C 。不存在任何液态水，而且基本上没有地区、季节、昼夜的区别。金星的表面的大气压约为地球的90倍。金星表面的这些物理和化学状况决定了不可能有任何生物，更不会有高级智慧生物??金星人存在。再说水星。水星比地球小得多，也比火星小，它的半径为地球的38．3％，体积为地球的5．62％，比月球大不了许多。水星上只有稀薄的大气，大气成份是氦、氢、氧、碳、氩、氖、氙。水星的温差大，昼夜温差可以达到华氏600度。水星表面的物理和化学的状况决不是生命所能存在的。从内行星、类地行星说到外行星的巨行星木星。
木星比地球大得多，半径是地球的11．2倍，体积是地球的1316倍。质量是地球的三百多倍。从体积与质量的不成比例来看，木星的密度很小。木星有浓密的大气，有不时变化的白色、澄色、褐色、棕黄色的云带。在木星表面还可以看到一个长达2万公里，宽约1．1公里的红色蛋形区域，疑是含有红硫化合物的风暴形成的旋涡。木星表面的有效温度由行星星际探测器观测到的数值是125K。大气成份为氦、氨，甲烷和水，还很可能有硫化铵、硫化氢铵。木星没有固体的表面，它是一个液体行星。如果有木星人，他就一生都在云雾中生活了。木星之外的土星也是个巨行星，它有许多方面象木星。它的体积是地球的745倍，比木星小，为太阳系中第二大的行星，质量还不到木星的三分之一，是地球的95．18倍。它的密度很小，土星同木星一样有一条彩色云带，还有一个光环和有众多的??十个或者更多的卫星。土星的大气也是以氢、氦、氮为主，并含有甲烷。土星表面温度约零下140°C，逃逸速度很大，这使土星几乎保留它最初形成时所拥有的全部氢和氦。它的结构是，有一个直径二万公里的岩石核，它围着五千公里厚的冰壳，再外面是八千公里厚的金属氢层。再外便是更厚的一个分子氢层。很难想象土星上会有人。再要说的便是外行星中远日行星的天王星、海王星、冥王星。天王星的体积是地球的65倍，质量是地球的14．63倍，密度却比较小。它有五个卫星。天王星因离太阳远，表面的有效温度只有62K，即－221°C。天王星有大气，主要成份也是氢。这个行星到处覆盖着浓厚的云层。天王星外便是海王星。海王星的体积小于天王星，是地球的17倍，密度也小，质量为地球的17 .22倍，大于天王星，表面有效温度就更低了，为46K。海王星也有一个质量和地球差不多的核，海王星大气的主要成份也是氢。九大行星最后该说冥王星了。冥王星比地球小多了，质量只有地球的千分之2．4，比月球还小得多。它的表面温度在阳光下是50K左右。不在阳光下就只有20K。冥王星外是否还有大行星，应用万有引力的定律推测，太阳万有引力的范围在现在冥王星的位置外还有很大的范围。因此人们认为还有冥外行星。除了行星外，在行星的卫星上会不会有生命呢？月亮这个地球的卫星不说了，金星没有卫星，太阳系内有三十个左右的天然卫星。我想那里会不会有人存在，大概不需要一个一个地讨论了。此外还有五十万颗的人工的小行星，它们都很小，几十万小行星加在一起只有地球质量的万分之四，因此也可以不去讨论那些小行星上有没有外星人的问题。再说就该说彗星??扫帚星。那是绕太阳运行的一种质量较小的天体。说它质量小，大的也可以几千亿到几亿亿吨，小的只有几十亿吨。彗星是由彗头和彗尾组成，彗头又是由彗核、彗发组成。彗发比彗核大得多，一般长达万公里，但质量很小，它们是很稀薄的物质。这样我们一个一个地把太阳系中的天体都议论到了，结论便是太阳系中有智慧生命的天体只有一个地球。
九、宇宙中是否有外星人
我想对太阳系中除地球外不再可能有人这一点讲清楚。现在我们来谈太阳系外，乃至整个宇宙中地球人是否是唯一的智慧生命的问题，对于外星人与地外文明《中国大百科全书?天文卷》中倒是有一条“地外文明”的条目。这条词目的作者列出的参考书目有萨根在1973年写的《与地外智慧生命的交往》和希克罗夫斯基和萨根在1966年写的《宇宙中的智慧生命》，可惜这两本用英文写的书我一本也没有见到过。《中国大百科全书》这条词目的释文只有一个自然段：
“地外文明：地球之外的其他天体上可能存在的高级理智生物的文明。如包括人类文明在内，则可称宇宙文明。宇宙间任何天体，只要条件合适，就可能产生原始生命，并逐渐发展到高级生物，因此人在宇宙间不占有特殊地位。当然人类的外形是地球的自然条件决定的，是炭化合物经过几十亿年演化的结果。在条件和地球相差很大的其他天体上，可能存在生理结构和地球上人类相差很大的，但能适应那里的条件的高级生物。这些地外高级生物的科学技术的发展程度，可能有的还非常落后（不属于文明阶段），可能有的与人类文明接近，或远比人类先进。人类文明已经发明无线电报、电视、雷达、激光通讯、电子计算机、火箭和利用原子能，并且已经发射宇宙飞船。地外理智生物也可能有这些发明，甚至更高级的发明。他们很可能已经获得和发现超过我们理解能力的知识和定律。有些研究家把文明分为三种类型：Ⅰ型文明是只能控制本星球的文明，利用本星球的矿藏能源，在本星球上种植、生产和居住。人类文明就属于Ⅰ型文明；Ⅱ型文明是能够掌握整个恒星和所属行星系统的文明，以地球为例，将来人类能掌握整个太阳系内任何天体的物质和能源时，就进入Ⅱ型文明时期；Ⅲ型文明是掌握整个星系的文明。以银河系为例，它的直径为8.15光年，拥有一．二千颗恒星。将来人类能掌握整个银河系的文明时，就进入很高级的Ⅲ型文明时期。Ⅱ型和Ⅲ型文明称为超级文明。科学家估计银河系内具有地外文明的天体可达十万个。1960年以来，射电天文学家正在努力探测地外文明的信息。” 这是我看到的汉文文献中对地外文明讲得最有系统的一篇。这篇文字虽短，但提出的问题很多。我将在下面的几节中而不只是在这一节中采用这条词目中的释文进行讨论。对这条释文进行讨论的内容在这一节里，我只想讲一个问题。对于外星人是否存在的问题，我的回答是“存在”，而且认为不仅仅是可能存在，而且是“一定存在”。我不同意有些作者认为的地球人是宇宙中唯一存在的智慧生物的看法，我不赞成意大利出生的美籍物理学家恩利科?费米的看法。我没有看到费米讲的话，但看到刊物上的报道。他似乎认为在地外有智慧生命的发展几乎是不可能的。在肯定宇宙间存在外星人这一点上，我倒是同《中国大百科全书》“地外文明”这个词条中写的几乎完全一致，虽然在这个释文中还只是说“在地外其他天体上可能存在”高级理智生物的文明，可是又说在有智慧生物这一点上“人类不占有特殊地位”，这个说法我认为是完全对的。我是一个信奉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础是辩证唯物主义。辩证唯物主义是彻底的哲学唯物主义。哲学唯物主义的要旨就是确认世界是物质的，按事物的本来面目认识事物，不作任何的增添。对自然界也是按自然界本来的面目来认识自然，从自然界自身去寻找自然界运动变化发展的原因。我信奉马克思主义哲学，就是用辩证唯物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来研究自然、研究自然科学。马克思主义哲学既然否认一切超自然的东西，也就必定认识宇宙在时间和空间上都是无限的。一切有限的东西都有它的发生发展和灭亡。而无限的东西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尾，也可以说不知道什么叫开始，什么叫结束。地球是有限的，太阳系是有限的。地球有它形成的时候。地球人也是有限的，地球人也就有它的开始，最后也会有它终结的日子。太阳系是有限的，经过对所属天体一个一个地考察，我们可以判断除地球外再没有人了，但是整个宇宙本来就有，并不是某一个人或者某个时间凭空爆炸出来的，因此宇宙也没有什么年龄可言。在这里有一个语言上的混乱需要澄清。在天文学中我们能够观测到的宇宙，虽然由于观测工具的进步，越来越大，但就现在已观测到的来说，毕竟是一个有限的事物。既然是有限的事物，那么年龄等问题都可以说了。这个“宇宙”同无限的宇宙不是同一个概念。无限的宇宙包括尚未观测到的。它是现在已经观测到的有限的“宇宙”的不断扩张。“不断扩张”的宇宙就不是有限的，而是无限的宇宙了（请注意这段话中有时在宇宙两字加上了引号，有时未加）。当然，无限的宇宙的概念从历史上说虽然是从我们对有限的宇宙的不断扩大概括出来的，但是运用辩证唯物主义的哲学思想也可以一步到位，直接从思想上达到。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有一段关于有限无限的话。德国有一位名叫耐格里的人，他说了一段这样的话：我们“只能认识有限的东西、暂时的东西、变动的东西，只能认识程度不同的东西和相对的东西。……我们不知道时间、空间、力和物料、运动和静止、原因和效果是什么。”恩格斯针对耐格里的这段话说：“我们只能认识有限的东西，只要进入我们认识领域的仅仅是有限的东西，这是完全正确的。但是这个命题还须有如下的补充：我们在根本上只能认识无限的东西。事实上，一切真实的详尽的认识都是我们在思想中把个别性提高到特殊性，然后再从特殊性提高到普遍性，在于我们从有限的东西中，找到无限的东西，从暂时的东西中找到永久的东西，因而是无限性的形式，然而普遍性的形式是在自身中闭合的形式，因而是无限性的形式，它是把许许多多有限的东西综合为无限的东西。” 恩格斯的这段话讲的是思维、是认识论。我们现在想讲的是宇宙本身，但是恩格斯对思维讲的这些话对讲宇宙本身也是适用的。按照对有限无限的理解，我主张一方面要具体情况作具体研究，在某个作为有限事物的天体中到底有没有智慧生命的存在。《中国大百科全书?天文卷》中讲到宇宙间任何天体只要条件合适，就可能产生原始生命并逐渐进化到高级生物。这话说得是对的，但是可能性不等于一定会发展成为现实，还有必要的偶然性，经过某种过程，这些都是要具体研究的。另一方面我们可以根据宇宙是无限的原理肯定在无限的宇宙中一定会有外星人和外星文化的存在。尽管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哪一个天体上存在智慧生命，我们仍然可以说那样的话。不错，自然科学只能研究有限的东西，但这一点并不妨碍我们判断在无限的宇宙中必然存在外星人和外星文化。而且我还想讲，在有限的“宇宙”中的天体的数量是这么大，不说银河系以外的星系，仅仅在银河系内，而且在银河系的中心区域就有一千到两千亿颗恒星。这些恒星有许多都有行星，数量也是巨大的，可能存在生命的天体总不能说没有吧？因此当我说在宇宙中一定会有人时，并不只是表示自己对无限的宇宙中一定会有人这种哲学信念，还有一个事实，那就是天体的数目实在太大了，面对这么大的数目的天体，只认为我们的地球上有人的判断也实在难以站得住脚。我相信，即便在我们的有限的“宇宙”中也还有人。只是在说在无限的宇宙中有人时我是绝对有把握的，而在说在有限的“宇宙”中有人时，这把握就不那么绝对了。还可以补充说一句，所谓无限，不但在数量上是无限的，而且在物质和运动的多样性这点来说，也是无限的。在讨论到热力学第二定律时，我们也用这样的观点批评了热寂论。写到这里我还想说一句，对这个有限无限的问题，我在自己很年轻时就有了很大的兴趣，在大学时期就有更大的兴趣。在大学最后一个学期，特别选了一门“形而上学”的课程来学。但是我的认识始终只能复述恩格斯的《反杜林论》和《自然辩证法》上讲过的那些话、那些思想。我没有能把道理讲得更透彻、深刻，更通俗一些。我没有这样的功力。
十、什么是人
现在我们从哲学问题回到科学问题上来。
上面我讲了在我们观测到的有限的“宇宙”中也会有人，会有地球人说的外星人。我说这个话就不是表明我的哲学观点，而是我对外星人和外星文化的一种科学推理。虽然这种推理非常抽象，而且论据也不强。在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之后，就要回答一个什么是人，也就是什么是“一般的人”的问题。在上面我引的《中国大百科全书?天文卷》的“地外文明”中我们已经抄了这样的句子：“在条件和地球相差很大的，可能存在生理结构和地球上人类相差很大的，但能适应那里条件的高级生物。这些地外高级生物的科学技术发展程度，可能有的还非常落后（不属于文明阶段），可能有的与人类文明接近或者比人类先进”。这里用了“高级生物”，它同有时常用的智慧生物、同我们这里说的“人”是一样的意思。他们应该属于我在这里说的“一般的人”。我们现在就来讲讲在这一节要讨论的“什么是人”的问题。这里说的人，应该舍去地球人的生理结构，舍去地球人的外形，因为《中国大百科全书》的那个词条中对这已经交代过：“那是由于地球的自然条件决定的”（我认为还会由于种种偶然的原因），但是既然是“人”，总有“人”的基本特点。对这种特点当然只能说得非常一般、非常抽象，但不讲这一条，我们说的“外星人”三个字就变成一点实在的含义都没有的名词和概念了。我想不妨讨论这种外星人的一般的共同的解剖学上的要求。这个基本特征当然不能只是一般生物的和动物的特征，而必须是人的基本特征。我想他必须有一个比较发展的思维机构，即一个发达的脑??比一个任何非人的灵长类动物发达的脑，它应该是高度发达的指挥调节感官、运动器官等的中枢神经。即所谓神经的总汇。至于眼睛、耳朵几只，是四肢还是五六七八肢，那就不是本质问题了。同时一般的人，既然是人，就应该是社会的生物，不是单个的非社会的。这就要有人与人之间交往的工具，要靠说话、打手势等语言。既然是人，也必须是会制造工具的动物，就总要有能够制造工具、使用工具的手。这广义的手，也可以包括手以外的其他器官，地球人就常用身体的其他部分来制造工具，手有残疾的人很常见，就是非残疾者也有这样的情况。这些表现为人的外形，其实不仅是外形问题。我们从地球人那里概括出来的??这也就是大家公认的??人是一种能够制造工具、能够使用工具、延长扩大自己四肢和自己的体力的动物。能用清晰的语言来进行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取得合作后结成社会的动物、能够思维的动物。我们把人称之为智慧生命，这智慧就要有特定的含义。狗猫都有它们的智慧，否则就成不了人的宠物，狐狸的狡猾应该视作它们的智慧，而人之为智慧动物就要有特定的含义。上面说的那几个能力就把人的智慧同其他某些动物的智慧区分开来了。回答“什么是人”，困难不在外星人的高矮、轻重，不在他们的模样，这些是本来应该舍弃掉的东西，而是在于回答后准确不准确、恰当不恰当、周全不周全，是否抓住了人的本质，是否简洁的问题。《中国大百科全书》中关于地外文明那个词条中提到人的生理机构的问题。一切生物都要能自我进行新陈代谢。地球人要吃喝，取得营养；要排泄、要呼吸空气，一般的人也要有他们的生理活动，尽管他们可以呼吸同地球人不一样的大气，可以摄取与地球人不一样的食物，他们有同地球人不同的呼吸器官、消化器官、排泄器官和体液循环系统，但总会有许多共同点，把这方面的异同做出一番说明看来是必要的。人既然是一个有生命的物质，他总有自己的物质基础。他的物质基础中核酸和蛋白体是否必不可少的，这个问题我想可以而且应该有一个看法。这个问题的回答对于研究外星人是很重要的。我认为这方面的特征涉及生物的一般特征，不论地球人和外星人都应该具备。还有我们在这里说的一般人，对于环境中的气温这一点有何要求，最热与最低问题总有一个限度。
还有一个人能够在一个天体的表面完全的液体或气体中生活的问题。完全在气体中生活的人是不能想象的。完全在水中生活的生命是可以允许的。人能否在液体中生活、诞生出来，我认为不能，至少要有一部分陆地，这样来要求是否允许？最后有一个人的寿命的问题。生物??低级的单细胞除外，都有死亡问题，人一般都要死，对他们的寿命一般有什么话可以说呢？而地球人在地球上动物中应该说是寿命很长的，陆地龟的寿命可达三百多岁，把人与它来比毫无意义。但寿命太短的动物是说不上有高度智慧的，对这我们能说些什么呢？关于回答什么是人的问题，我认为现在研究这个问题的方法论都还没有一套。因此上面那些说法，我本人是不能满意的，希望有人来做这方面的深入研究。
十一、地球人与外星人能够交往的条件
假定太阳外的天体上存在外星人，地球人和外星人发生交往的条件如何，是这一节想讨论的问题。
地球人对地球外天体的认识，经过千百年的观测，积累了非常丰富的知识。很古的时候，生活在地球上的人仰望天空看到了日月星辰，慢慢就有“天”和“地”两个概念。地是自己生活的地方，天是可望不可及的。那时人们不知道自己在那儿生活的那个“地”也是同天上那些星星一样，是其中的一个。地是一个圆球形的东西，地球人中的大学者知道得很早。公元前五、六世纪，亚里斯多德根据月蚀时地影是圆的这一点，第一次论证地是一个球。到了哥白尼的时代，地球是太阳系的一员的现代地球的概念建立起来之后，地的概念就同天的概念联在一起了。由于天文学的进步，由于研究天空的工具的进步，我们对太阳系之外的银河系，对宇宙也获得了许多可靠的知识，为我们写这节提供了许多有用的材料。要说地球人和外星人可能交往的条件，要考虑的第一个问题便是地球和外星之间的距离，其次是交往的工具。
太阳属银河系，是银河系中一千到两千亿颗恒星中的一个。
银河系有一个中心区域，它的形状像田径赛的一个铁饼，中间是一个球形的银核，两边就扁了。银河系的恒星就大都聚集在这个区域，尤其在银核中。太阳的位置靠近银河的中心，太阳离中心还有3.2万光年。这个铁饼的厚度是3－6千光年，直径是八万光年。银河系的恒星不但有二千亿，而且其中的恒星也是各式各样，有“年富力强”的青壮年，也有年老体衰的垂垂老者。有光亮度很高的，也有比较暗的，甚至就是暗星。银河系中单个的星不多，双星占很大的优势。还有“抱团”成球状的。天文学家根据恒星的化学和物理状况没有人说其中有生命、有人。比如从来那些最热衷宣传外星人的人也没有讲过有外星人从太阳系来，也没有人设想过从银河系的某个恒星中来。但是在某个恒星附近，在恒星或者星际，我们假定有人。在这一节里我们就来研究，在太阳系之外银河系如果有“人”，他们如何同我们地球取得联系，或者我们单方面知道有关他们的信息都需要一些怎样的条件？太阳系的某个行星中假定有人，从那个行星到达地球，距离不算一个了不起的问题。我们远征木星的宇宙探测器在路上走三四个月就可以到达，可是到太阳系以外的恒星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在考虑距离问题时，首先要区分地球人与外星人取得联系的内容是指得到他们的信息呢？还是通过飞行器，通过人与人的往来，这两点可以说是截然不同的。如果仅仅是讲信息沟通，那是可以靠电讯、靠电磁波。电磁波可以用光的速度来传递，距离远，多花时间就可以了。如果在离开太阳系五光年的地方，打个无线电报过来，五年后我们就可以接到了，或者我们打个电报过去，用五年的时间他们也就可以接到了。地球上两个地方之间 打个无线电报可以立刻就收到。因为用一秒钟的时间光可以绕地球转七圈多。现在要用五年的时间才能同距地球五光年多太阳系外的另一个星上取得无线电报联系。当然时间是太长太长了。但是只要我们耐着性子等，等五年也就联系上了。这叫做用漫长的时间来光顾遥远的空间。无论多么远，只要有足够的时间都可以联系上。如果有人提出问题，我们同外星人的语言文字不通怎么办？这个问题当然存在，而且语言不通肯定是事实。但是这个问题总可以得到解决。我们可以想到用图像来代替文字和符号，外星人既然是一种有智慧的动物，就一定可以理解。如果我们发一些关于日月星辰的图像出去，他们就会想到它是外星人发出的信号，知道除了他们自己之外，还有外星人。我们地球上就发出过这样的信号，而且大概已经有几十年了，没有得到反馈。我们有这么多无线电台也没有收到可以说明从我们地球的角度来说的外星上发来的信息。我们地球拥有收无线电讯的设备已经一百多年了，而且收到电讯的能力越来越高，但是始终没有收到任何这样的信号。当然在彼此相隔若干光年远的天体上取得无线电讯的联系在技术上的难度是要充分估计的。距离这么远，发射台的功率要非常高才行。在天文观察中我们早已有无线电望远镜，可以收到银河系中发出的电磁波，但这时我们说的电波是有些天体本身发出的，它的功率比任何人工的电台大不知多少亿倍。还有如果有的放矢要比无的放矢强得多。现在根本不知道太阳系外有哪个天体上可能有人，盲目地发射就同海底捞针差不多。总之，我们一点来自外星人的信息都没有收到过。
至于说到地球人与外星人通过飞行器来联系，我们也应该分出飞行器是载人的还是不载人的两种情况，因为载人的就有一个外星人的寿命问题，不载人的可以设想不存在这个问题。当然搞的不好，不能软着陆，飞行器就会撞个粉碎的问题。如果不撞，就能够做到在两个天体间完成了一次旅行。进一步说即使撞碎，飞行器也没有寿命问题，它可以作为人工制造的“天体”不受时间限制地存在下去。而且我们还可以说，如果真的发现外星飞来的那个东西撞碎在我们的地球上，我们也就得到一个确有外星人存在而且他们创造的飞行器来到地球的一个证据。那也是件了不起的事情。前面我们讲过从1947年罗斯威尔事件以来，一切关于星外飞行物坠毁的说法全是谎言。至于说到外星人亲自坐了飞碟远道而来地球，那就有个生物寿命问题，如果飞行的时间超过了他们的寿命，我们就只能在飞碟中看到他们的遗像、遗作、遗书了，只能看到他们的尸体。如果真的见到外星人的遗体等等，那也真是了不起的大事。可惜没有。
在这里我们来讨论一下一架不载人和载人的宇宙飞船从离我们地球最近的一颗恒星要用多少时间才能到达地球的问题。
二十世纪在自然辩证法这个哲学领域有一个重大进展，那就是概括出一个静止质量和运动质量两个不同的观念。静止质量就是过去我们一直讲的那个质量的概念。它是惯性的本质和度量。以“克”为单位。我们知道，大至天体，小至物体乃至分子、原子和基本粒子都有静止质量，非常大的质量可以用克的多少次方来表示，比如地球有5.976?10 克来表示，最小的可以用克的负多少次方来表示。运动质量是从能量折算过来的。这就是说静止质量和运动质量之间有一种数量关系E＝mc E就是能量，单位是欧格，m单位是克，c是光速。仅仅拥有运动质量的物质，它本身的静止质量是零。过去不认为能量有什么质量，后来发现了它和静止质量有这样一种数量折算关系。这首先是从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即从理论物理学中推导出来的一个结论。后来又在原子钚的裂变和聚变中表现了出来。原子弹的爆炸、原子能的和平利用，如核电站的发电就是根据这个原理设计出来和运作的。既然E＝mc 那么按照这个公式就可以把某种大的能量用静止质量来衡量了。这就成了一个物理学的科学结论、一个科学原理。这两种物质各有自己的运动规律，它们的运动速度就有极大的不同。
没有静止质量的物质，如光、电磁波，它们在真空中，也就是在不受阻碍的条件下的运动就是光速。光速是一切物质在运动中可以达到的速度的最高极限。而有静止质量的物质是永远达不到这个速度的。有静止质量的东西的速度当然可以高，可以低，要看在运动中的那个物质是个什么东西。通常越是静止质量小的，它的运动速度可以越大。比如气体中的分子的勃朗运动的速度，就可以达到某些星球的逃逸速度以上。而质量小得多的电子在原子内的运动可以达到光速的千分之七。很大的天体运动的速度也可以很大，比如太阳绕银河的运动速度就可以达到光速的万分之八。而地球绕太阳公转也可以达到光速的万分之一。而轨道上的航天飞机现在达到的速度不到光速的十万分之三。它比我们坐的班机快几百倍。但是同光速一比就很小了。现在我们回过头来谈本题。
现在知道离地球最近的太阳系外的恒星是人马座中的比邻星，它和地球的距离是4.3光年。如果外星发射的是比我们现 在的宇宙飞船高的光速十万分之三的速度来到我们地球，就要用十四万年。那个由比邻星发射来的飞船经过十四万年来到地球，能实行软着陆，在理论上是可能做到的。如果十四万年前已经发出，那么今天我们地球人就可以看到比邻星附近某个有人的天体上的十四万年前的文明，看到他们那时就已经制造出如此先进的飞船了。如果现在他们才发射，那么只好由我们不知多少代的后人去研究现在外星人的文化了。我们说的是不载人的飞船，如果飞行器中有人，着陆时下来的人那就会有十四万多的超高龄了。
对这个问题我想介绍1999年12月《南方周末》上发表的李方先生的那篇文章里的话。
“在1999年末在昆明、武汉、北京、上海等地，陆续有人看见了不明飞行物，但都马上有专家按惯例出来批驳，说是正常现象，不值得大惊小怪。 “一位专家的解释相当经典。他说，最近的恒星离我们也有4．3光年，就算那里有智慧生物，也不可能隔这么大老远飞过来，要不就早死在路上了。 “这话让我觉得我们好像是生活在蚂蚁国。一只鸟的影子掠过地面，蚁群惊恐，于是一只专家蚁站出来说，这不可能，从这座山到那座山，我们十辈子也爬不到，不可能有什么东西从那边飞过来。 “当然，光速概念横在我们面前，常识说，不可能有什么东西快过光速。可是，那颗星星上的智慧生物为什么不可能以接近光速旅行？如果他们不是特别短命，十年八年跑过来总不至于死掉。这不是说笑，因为人类的科学家也开始研究这个问题了，在现有技术和理论的基础上，通过许多次不断地加速，是有可能接近光速的，比如光速的90％。当然飞船够不够、有没有那么多钱都是问题，有没有胆量在飞船尾部隔三差五引爆核弹更是问题，但你总不能说既然人类还做不到，外星人也肯定做不到。 “爱因斯坦还说过，既然引力造就了一个弯曲的宇宙时空，就不排除有‘抄近道’旅行的可能。你总不能说人类已经有了爱因斯坦，外星人就不许再有一个。” 这样的奇谈怪论不少，但是这是手边我有的文章，引用起来特别方便就借它来做一段文章，人们总喜欢有争辩的文章。
我也是李方说的“蚂蚁国”的居民，用蚂蚁国的常识来看问题。不怕他的那个什么国的讥笑。
他倒承认“不可能有什么东西快过光速”这个“常识”。可是，那个星星上的智慧生命为什么不可能以接近光速旅行？如果他们不是特别短命，十年八年跑过来总不至于死掉。上面我们计算过从比邻星过来，乘现在地球上制作的宇宙飞船要十四万年。他要求快一万倍，因为他认为“在现有的技术和理论”（当然是蚂蚁国的技术和理论），“通过不断加速是有可能接近光速的，比如达到光速的90％，”那就是达到电子在原子中运动的一百多倍。这在理论上可能吗？他想的可美，以为多装几截加快的火箭就可以不断加快速度。他不知道采用这种方法不是可以无限制地一直加下去。他还算想得周到，想过“飞船够不够坚固……”的问题。在这里有一个从固体物理学中在速度提高到某种程度会“散架”的问题。说老实话现在的科学技术不会去讨论毫无现实性的问题。有机会的话，我倒想找到对这有更多发言权的“专家蚂蚁”请教一下。他有一种理论，“你总不能说既然人类还做不到，外星人也肯定做不到”，他说了两次，并且称之为“乌龟逻辑”，“好像只要脑袋往壳里一缩，就可以什么都不存在”。我承认《中国大百科全书?天文卷》那条地外文明词目中说有的外星文化可能比地球高得多，但是我不知道李方先生是否同意地球人和外星人有共同的对客观事物普遍规律的认识，不承认规律的客观性，那我们同他就没有什么讨论的余地了。最后他说，爱因斯坦引力造就了一个弯曲的宇宙时空，就不能排除有“抄近道”旅行的可能性。你总不能说人类已经有了爱因斯坦，外星人就不许再有一个。哥伦比亚的一个飞碟专家说，必须把相对论再修改三次才能抓住事物的本质，外星人可以抄近道走“星际飞行走廊”吗？不是有一个外星人接触过的一个妇女说外星人带她通过空间隧道参观什么宇宙部落吗？从这儿看到UFO的确是伪科学的一个品种。前面我们讲的还只是银河系中离我们最近的恒星的事情。如果我们说得更远一些，我们太阳系离开银河中心还有三万二千光年，那个飞船旅行到地球就不是十几万年的事情，而是许多亿年的事了。现在我们可以观测到的宇宙的距离已经达到离我们一百多亿光年的深处，银河系外的外星人飞到地球的可能应该说是没有的。
十二、为什么至今还有人相信UFO
UFO的神话已经传了五十几年了。
它的故乡是美国。大多数故事是发生在美国。别的国家，苏联、欧洲、日本、澳大利亚都有UFO的报告，但是美国是主要的。越是落后的国家对ＵＦＯ越不关心。我们中国热衷于ＵＦＯ的人也有一批，但是不能与发达国家相比，尤其不能与美国相比。世界上对ＵＦＯ不关心的人还是绝大多数，就是美国也会是这样。他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儿，对这样的事情没有多大兴趣，没有什么看法、也不想说什么。这是很自然的，也是合理的现象。但是还是有一些人，既便由于偶然的原因，目击了天空中有自己不明白为何物的东西，或者本人虽未目击但是听到、看到这样的报道。而且传媒报道说这是ＵＦＯ，说它有可能是天外来客。这时候他们心里也许动了一下，发生些疑惑。这样的人中大多数还说不上关心这件事，但有些疑虑在心里，与完全没有接触过的人就不完全一样。如果这时候有人给他讲了一篇科学的道理，把这件事情的本来面目讲清楚了，他们就会不再疑虑，认为这没什么神秘，懂得它们都是地球上发生的某些自然或者人为的现象，同什么外星人毫无关系。但是能对这么多的目击者和关心者讲清楚一篇道理的人不多。因为讲清楚这件事的道理并不那么简单，而且那些人也都各有各的事情，未见得有时间、有耐心来听那样的一篇道理。因此大多数人就是把问题放在脑子里挂起来。但是还有一些人，对于外星人和ＵＦＯ真正发生了兴趣。有的目击到一些现象，就积极地向有关组织向媒体报告，这样的人比起前面说的不关心这方面的事的人，在数目上要少得多，但是五十年来直接、间接目击到ＵＦＯ，而且作了报告的人也真不少，有上百万或者更多。他们的动机开始多数是受好奇心的驱使，希望能把自己看到的不解现象得到一个解释。ＵＦＯ的宣传作出的解释先就来了。告诉他们已看到、听到的那些现象就是外星人制造的飞行物，是外星人活动的结果，而他们自己缺乏必要的科学知识，也没有受到科学精神的训练，不懂科学地作出判断，或者在做不出判断前坚决保持怀疑。而轻信了这种宣传。有的人一方面是无知，一方面对自己已经接受的观点又很自信。他本人也就变成外星人和ＵＦＯ的宣传者了。因此我认为科普工作者应该早一点写书给他们看，别让他们上当受骗。我认为这时真正的科学普及工作者就有一个要针对那些诱导人们的思想向错误方向走的那些畅销书进行斗争的任务，要使人们不要上那些坏书的当。科学普及工作中也有伪科学普及工作，那就是打着科学普及的旗号做反科学伪科学的宣传。涂建华的那本书中就专门写了“推波助澜的畅销书”一节 ，举了不少这种书刊的名称。就我们中国的情况来说，主要是翻译外国人写的书籍，其中也有几本我们中国人写的，中国的出版社发行的。在这么大的、这么复杂的社会里，有那么一批宣传外星人和ＵＦＯ的人，这是很自然的现象，不足为奇。这是第三类人。 这样的人又可以分作两类，一类是认识问题，他们迷了心窍，本人对这相信得不得了，或者说坚信不移。他们是既无知，又以为自己已经明白的盲目自信者。这样的人有，他们讲了话，写了书，后来也就很难转弯。还有一种人那就可以说是别有用心的人，他们有意进行欺骗宣传，为的是可以取得经济利益和其他利益。那样的人对自己制造的骗局当然心中有数，因此不是信不信，而是唯利是图，只要能够骗人就是了。这一类对外星人和ＵＦＯ作宣传的积极分子，人数比起前两种人来说，只是极少数。但是他们起的作用可不小。你不妨到综合性的大书店去看看书架上的书，就会感到这些书的影响不可忽视。应该承认某些畅销作品的作者对满足读者的好奇心的心理掌握得比较准，他们对五十年中有关ＵＦＯ和外星人的神话如数家珍，善于传播耸人听闻的奇迹。他们写的某些书的畅销是市场决定的。真正的科普作品要同他们争夺群众,是要下相当大的功夫，花相当大的气力才行。除了这三种人之外，还有一种人那就是能以理性态度对待ＵＦＯ问题的人。他们注意ＵＦＯ问题，但并不相信，也不按照自己的利益去利用它们，而是以科学的态度、社会的利益来研究它们，揭露谎言和骗局，对轻信者进行教育。他们对目击者的报告和宣称本人与外星人发生接触的自述等进行研究，作出合乎事实的解释。在反对“三伪一所谓”和伪科学方面要有一批积极分子。在ＵＦＯ问题上也要有一批积极分子。没有这样的人，搞伪科学的人就独霸市场了。但反对“三伪一所谓”的人未必能在反对ＵＦＯ这个伪科学的新品种上写文章。我以前就写不出来，因为我没有注意这个问题，知道的事情也太少，几乎没有研究。现在正在做补救工作。我希望有别的反对伪科学的积极分子也能分出一些时间来关心这方面的事情。除了这四种人之外还可以讲讲政府。从前面我介绍的情况中，可以知道在１９４７年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美国政府做的事中，在很大程度上是保护支持ＵＦＯ的。政府也有它的私利。那时政府利用ＵＦＯ作掩护来对苏联进行冷战，使ＵＦＯ的宣传为美国的政治服务。由于ＵＦＯ被政治目的所利用，ＵＦＯ事件本身也就带有政治性质。听说这个问题曾经提上联合国某个组织的议事日程上来，进行了讨论，并作出了应该允许讨论这类问题的决定。这件事我只是听到传闻，并没有看到过有关资料。不知具体情况究竟如何，不知何时何人把这个问题提到哪个机构的议事日程上来，不知讨论的情况如何？如果传闻属实－－ＵＦＯ成为国际生活中的一个问题，其地位就很不低。在美国、意大利可能还有世界各国中ＵＦＯ研究这样的组织，这些组织有的是为政府服务的，并特别同空军的关系密切。我看美国的这种组织似乎就带这种性质。有些国家UFO研究会又似乎比较理性，带有科学研究性质。我不知道意大利的这种组织是否这样。我也不清楚中国UFO研究会的情况。从1999年11月21日《云南民族报》中报道的一位该会的会员的讲话和不久前中央电视台“新闻调查”节目中中国UFO研究会一位会员的表示来看，它似乎是一个热衷于宣传UFO的人的组织。有人说它同“人体科学（应该叫伪人体科学）研究会”关系密切，不知是否如此。上面我们讲了按对待UFO和外星人的态度划分的几种人，在这几种人中就有对UFO半信半疑和深信不疑,还有热心为UFO和外星人的“客观存在”作宣传的。其实已经很清楚，UFO从1947年之后被人炒得这么热闹，同当时的美苏冷战有密切的关系。现在这个原因暂时不存在了，因此UFO对美国就不那么需要了。因此总的说来现在UFO的宣传不是高涨的形势。但是美国为了确保和发展其霸权，还是不会放弃UFO宣传这个武器的。因为美国公开以欧洲、苏联等国为对手发展远程武器不便直说，而“正视来自太空的敌意”的话比较说得出口。UFO的宣传是有利于美国国防部门从预算中争取到更大的份额。至于靠UFO吃饭的人当然也就想抓住这个题目做文章，决不放手。比如说在美国，以外星人为题材的电影不知道有多少。本人在电视上就看到不少，内容无非是地球社会上的那些东西放到人和外星人的关系上来表演。至于那些宣传UFO和外星人的畅销书的出版者和作者，也舍不得丢掉这条赚钱的门道。这些事虽然小，但对于UFO和外星人的积极宣传者的鼓励却很大，而这些积极宣传者在使人相信UFO中起的作用也是很不小的。总的说来，有人相信UFO，同有人相信特异功能等其他伪科学的道理是一样的，在前言中讲过在这儿就不再写了吧！
附：六十五年前我的大学毕业论文的下文